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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死光。等他們徹底怨恨常軻,愿意不惜代價報復時,才出面把她們帶回了京。沈止這回是真的確定了姜珩恢復記憶了。常軻派人斬草除根自然有他的道理,這些人手上應該留著那些刀下亡魂給的某樣證據,只是膽怯不敢拿出來,又以為這是護身符。豈料是催命符。出了京,她們什么都不是。不過姜珩把她們和證據一起帶回來了——證據和證詞一出,常軻就被押進了牢,隨后是許許多多大大小小、有證據無證據的罪名,一一安了上來。隨后還有許多——常軻的大兒子jianyin婦女后殺人掩埋后院,尸體挖出來了;小兒子因一言不合,同人發生口角,當街殺人。當初不敢說話的,都被一一找出來說話了。沈止聽得發怔。能這么一舉爆發,姜珩不知道準備了多久……選在這個不算很好的時機,是因為他的不安嗎?他明目張膽地走神,衛適之張了張嘴,看著他卻不太說得出話。淡淡的月光從走廊外灑進來,落到了沈止清麗秀致的半邊臉上,他垂著眼,長睫纖長,輕輕一眨,像是蝴蝶扇翅。看起來靜謐又美好。衛適之提不起分毫怒氣,反而心中很不爭氣地狠狠一顫。他不懷疑,現在沈止只要對他溫柔地笑一笑,讓他立刻去大殿里殺了誰,他都會毫不猶豫。他就是,喜歡上誰了,就會耗盡全力。發覺衛適之沒再說話了,沈止奇怪地看他一眼:“怎么?”衛適之覺得自己像是犯賤,就算沈止不帶感情地看他,他都覺得高興。他默然一會兒,在心底罵了自己一頓,煩躁不已,開口道:“就是這樣,常軻翻不了身了。你也該看到貴妃娘娘的樣子了,這幾日天天以淚洗面,求著陛下留她大哥一條命呢?!?/br>沈止心中生出快意,唇角微微勾起,道:“自作孽,不可活。天道好輪回?!?/br>衛適之道:“好了,也該說另一件事了——沈靜鶴,你不覺得,含寧公主殿下,同昭王,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嗎?!?/br>第59章果然如此。沈止不動聲色地看著衛適之,心中頗感復雜。衛適之是直性子,為人其實并不蠢,甚至很聰明。只是他知道得太多了。衛適之道:“以前你曾因為我meimei被抓過,你剛被抓,含寧公主便來尋了我爹。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不過你應該也覺得奇怪,抓了你幾日為何不審,我想應該是含寧公主同我爹說了什么?!?/br>沈止瞇了瞇眼,模糊有點記憶,點點頭。他雖然也奇怪為何抓了他卻不審,卻沒多想,原來是姜珩。這樣說來……姜珩并非是拿到衛婉清的香囊后才去找衛指揮使的。沈止實在好奇,姜珩同衛指揮使到底有什么協議。只是姜珩不說,他就不問,刨根究底并非好事,他不是喜歡事事都要知道得清楚明了的人。“后來又有人來,我去偷聽,聽到的是男子的聲音,便一直沒有懷疑什么。那次我也同你說過?!毙l適之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含寧公主入獄時,我爹的態度也很奇怪……允你隨意出入,可不是我一個人就能決定的,是我爹默許了?!?/br>外頭安靜一片,隱約還能聽到大殿內的絲竹之聲。沈止被一陣涼風吹得微微發了個寒顫,明明知道附近無人,還是忍不住巡視了一周,才又看向衛適之。衛適之道:“含寧公主和親前,那個人又來尋過我爹,我爹并未刻意避開我,不過我沒聽到什么,只在那人離開時瞥見個背影。昭王回來后也見過我爹,我發現他的聲音有點熟悉?!?/br>沈止心里最后一點點僥幸消失無蹤,不再裝傻充愣,眼神帶著警告:“衛僉事,該停了?!?/br>他兩次警告已經很能說明點什么了。衛適之一愣,隨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盯著沈止,指著他,好半晌說不出話。沈止沖他拱了拱手,準備轉身離開,卻被一把拉住。衛適之咬牙切齒,像是憤怒極了:“沈靜鶴,你是不是本來就知道,含寧公主就是昭王?!”聽他還是毫無遮掩地說出來了,沈止揮開他的手,轉身盯著他,開始考慮該怎么辦。衛適之知道得太多了。沈止沒有反駁,那就是默認了。衛適之只覺得瞬間血液倒流,有一團火在胸腔越燒越烈,燒得他眼睛發紅,想狠狠教訓一頓面前這看起來溫柔順從實則沒心沒肺的人。在沒有發覺沈止同姜珩的關系前,他一直以為沈止喜歡著含寧公主,在“含寧公主”意外亡故后,他一直都擔憂著沈止的狀況,那時尚未明白自己心意,又覺得別扭,只能悶在心里,設想過許多讓沈止“振作起來”的方法。沒料到……人家本就知道,什么都知道,就他被蒙在鼓里,一點點找明真相,還沾沾自喜。多可笑。衛適之越想越怒,狠狠一拳砸在沈止身后的柱子上,“嘭”的一聲響,聽得沈止都覺得自己手骨疼。他本來不覺得如何,看衛適之這模樣,卻又感到心里有點虛,猶疑著回頭看了看,就看到衛適之手上似乎流血了。沈止蹙眉:“衛適之,你……”衛適之粗暴地打斷他的話,聲音沉沉的:“沈靜鶴,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像個傻子?什么都不知道,自以為是地繞著你團團轉?很可笑?”沈止靜了靜,淡聲道:“有的事不能說,你應該很清楚。我的為人如何,你也知道。若你非要如此想,那我也無能為力?!?/br>衛適之還要說話,剛才他一拳砸出來的動靜太大,引來了附近的宮人,立刻閉嘴。那宮人見兩人似乎對峙著,也聽說沈侍郎同衛僉事關系不好,怕脾氣大的衛適之幾拳把“手無縛雞之力”的沈止給打沒了,連忙上來勸著分開兩人。沈止見衛適之皺著眉,猜到他想做什么,不給他支開這宮人的機會,指了指他受傷的手,道:“衛大人受了傷,勞煩帶他快去包扎一下?!?/br>話畢溫和笑了笑,便轉身離開。當著其他人的面,衛適之不敢隨意拉沈止,只能咬牙看他進了大殿,轉頭看賠笑的宮人,冷哼一聲:“不必了?!?/br>便隨意擦了擦手上的血,跟了進去。在外頭吹了會兒涼風安靜了會兒,再進到觥籌交錯的大殿,沈止有點頭疼,抬頭一看,卻不見常貴妃了,有些訝異地拉了個同僚問怎么了。那個同僚看了看高座上臉色不太好的圣上,一臉諱莫如深,卻是個膽子大的,壓低了聲音,道:“沈大人方才可錯過了一出好戲——貴妃娘娘不知著了什么邪,當著百官的面給陛下臉色看,還直接吵了起來……也不算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