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書迷正在閱讀:專配渣攻一百年、系統逼我撩漢、鴛鴦不羨與誰依、重生之炮你大爺的灰、金主不易當、天眷者的土鱉生活、妖怪夫婦探案日常、情敵是學習怎么破、我被宿主上身的日子[快穿]、反派,弱小無助可憐(穿書)
過了會兒,才放緩呼吸,保持著平時的語氣:“殿下應該在忙于戰事,沈公子請安心?!?/br>沈止撐著下頷,沒吱聲。他心中有些惶恐不安。事實上從半個月前,他就經常夢到姜珩中箭摔下馬的場景,每每驚醒,都覺得像是真的發生了這事般,焦慮在心底積淀著,他都有點懷疑自己會不會壓抑不住,像以前那般不管不顧地單槍匹馬沖去找姜珩。可是又沒聽到什么消息。沈止越想越心慌,回府后尋了沈唯風,皺著眉問道:“爹,南邊……真的沒什么消息傳來嗎?”沈唯風的頭發像是又白了些,冷淡道:“沒有?!?/br>沈止瞇了瞇眼:“您沒騙兒子?”沈唯風板著臉抬頭看他:“騙你干什么,等那小子戰死了我會告訴你?!?/br>沈止:“……”沈止道:“那您還是別有什么消息了?!?/br>他有些郁悶地回了書房,看了會兒書,又有些迷迷蒙蒙的睡意襲上來。又夢到了那片無邊無際的戰場。千軍萬馬在激烈地交戰,狡詐的南蠻子使著古怪的武器,沈止一眼就看到了渾身浴血的姜珩。他眼前一亮,還來不及驚喜,忽然就見一支箭咻地飛去,勁道極大,瞬間沒入了姜珩的胸膛。他見到姜珩咳著血跌到地上。無數鐵騎毫不留情地碾過他的身體。恐怖的一幕看起來無比真實,沈止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渾身發冷,一個激靈,猛地醒來,一下子直起身子。正要給他披上大氅的流羽嚇了一跳,往后退了兩步,見沈止不動了,才把大氅披到他身上。沈止卻還在微微發抖,像是冷極了。流羽有點擔心了:“沈公子?”沈止沒有回頭,開口的聲音艱澀:“流羽,我夢到姜珩中箭……”流羽堅定地道:“不會?!?/br>沈止默然片刻,回頭看他,臉色蒼白:“……當真?”流羽直視著他,像是在對自己,又像是在對沈止,肯定地道:“當真?!?/br>第46章也不知是不是心念太多,沒過兩日沈止便收到了姜珩的信。如同往日一般,三言兩語交代近況,很簡明。沈止拿著信紙,仔細看了那寥寥幾字許久。是姜珩的筆跡。他心想著,有些出神,直至外頭傳來有雪滑落到底的撲哧聲,才猝然回神。將這封信小心收好,沈止又開始了以往辦公的生活。戶部元氣大傷,恢復了一年,總算能喘氣了,沈止笑臉迎人,能力也不錯,在其中混得如魚得水。雖然背后依舊有人說三道四,但只要不在明面上說,大家笑笑也就心照不宣的過去了。二月中旬時,天氣終于晴了,沒完沒了下了一冬的雪漸漸消融。雖說“瑞雪兆豐年”,但這雪也太過了頭了點。沈止心有不安。果然隔兩日就出事了。懷慶府一帶堅冰阻河道,河水上漲,在夜里忽然決堤。冰冷的河水淹了附近幾個村鎮,死傷不知幾何,懷慶府知府本欲開倉放糧,救助百姓,卻被三司布政使阻止了。理由是未向朝廷上報,不得開啟糧倉。懷慶知府譏諷“莫不是要等到米糧都霉了,才能輪到百姓”,不知哪兒觸犯了那位布政使,推了這位新官上任的知府一把,后者不慎摔下了石階,便一直躺著醒不過來了。那布政使心驚膽戰,壓下了消息不敢上報朝廷,受災的百姓一直得不到賑災,又病又餓,差點又揭竿而起。沈止得知這個消息時,不知該擺出什么表情。狗官年年有,一代勝一代。和貪官一樣,殺也殺不完。圣上連夜召了戶部和工部的幾個主要大臣,壓著脾氣沒罵人,商討一番,光榮大任落到了沈止身上。其他人都有些愕然,面面相覷后,還是沒敢說話。陛下近來脾氣愈發不好了,不久前一個大臣當朝頂撞,直接被拖下去廷杖一百,皮糙rou厚的武官差點被打成殘廢。沈止瞇了瞇眼,領了命,后日出發。隨行的是五軍都督府的人,沈止糾結了一陣,總覺得此行堪憂。隔日沈止不用去上衙,專心準備東西出發即可,賑災一事若是耽擱,恐怕幾個月都回不來。好在陛下怒得不行,先派人把那個布政使抓回京城了,不然到地兒了還得應付應付。沈止還是去了戶部一趟,交代了自己最近的文書,本想直接回府,路過那個小酒館的巷子時,還是沒忍住走了過去。巷子很深,遠遠就嗅到一股酒香。他輕快地走過去,掀開簾子進了屋,剛想叫掌柜上酒,目光一轉,就看到了許久未見的衛適之。自從上次在這個酒館里不太歡快地見了一面,沈止就再未見過衛適之。也不知后者是不是在故意躲他,刻意避免著見面。一年沒見,衛適之看著倒是沉穩了許多。沈止掃了他一眼,在離開酒館和坐下來當沒看見他的選擇中猶疑片刻,還是走到了角落,一撩下擺坐下了。掌柜的認識沈止,笑了笑,不用他說,就去里間準備東西。沈止背對著衛適之,安安靜靜地坐著,總覺得背后有一道不可忽視的灼熱視線,要把他的衣服盯穿似的。沈止心道,衛兄,你可別沖動。然后衛適之就坐到了他對面。沈止面上帶著淺淡笑意,垂眸研究著桌上的花紋,眼皮子都沒抬一下。衛適之沉著臉盯著他,見他一臉閑適似無所覺的模樣,心中的火氣還是憋不住,開口道:“沈靜鶴?!?/br>沈止這才抬頭看他,微微一笑,拱手道:“衛僉事,不知有何要事?”衛適之前不久才升了官,聽到沈止這生疏的稱呼,咬牙道:“沈靜鶴,你一定要擺著這張笑臉陰陽怪氣的?”沈止看著他,眸子一如既往的溫柔剔透,卻沒什么笑意,聞言揚了揚眉,干脆就斂了笑,淡淡道:“莫非衛僉事覺得,在下同你很熟?”除了在國子監里一段不太愉快的同窗之情,沈止想不出兩人其他的交情,更不明白衛適之是看上他哪兒了。以前衛適之幫忙幾次,沈止有心回報,看著衛適之的態度卻不怎么敢動作。這人連眼神都不會掩飾,看人即是赤裸裸的感情,愛憎分明是挺好,沈止欣賞他這一點,卻也有些無奈。看沈止這么“聽話”,衛適之差點氣笑了,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想了那么久,我也算想明白了?!?/br>“唔?”沈止心中隱隱覺得不太好。衛適之盯著他,正要說話,掌柜出來了。掌柜的把溫好的酒放桌上,還搭了幾碟下酒菜。他只能咽回話,看沈止眉眼彎彎地沖那掌柜笑著道謝,態度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