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
書迷正在閱讀:專配渣攻一百年、系統逼我撩漢、鴛鴦不羨與誰依、重生之炮你大爺的灰、金主不易當、天眷者的土鱉生活、妖怪夫婦探案日常、情敵是學習怎么破、我被宿主上身的日子[快穿]、反派,弱小無助可憐(穿書)
沈止眨眨眼:“是……麗妃娘娘?”姜渡點頭,神色間多了分傲氣和說不明的失落:“母妃家中是醫藥世家,曾是江南一帶有名的神醫,只是后來家道中落……”他頓了頓,含糊地將這段帶過去了,笑道:“一般都說傳男不傳女,母妃家中卻是傳女不傳男,也是有趣?!?/br>沈止含笑起身鞠了一躬:“請殿下代下官向娘娘道謝?!?/br>姜渡擺擺手,同沈止天文地理胡扯了一通,提到姜珩時也只是表達了一下自己的震驚和欣悅,絲毫未提及其他事情,看時候差不多,便先告辭了。看起來就像真的是關心沈止的身體,親自上門來送藥一般。沈止瞇了瞇眼,很小心眼地細細檢查了一下姜渡帶來的藥材,發現還真是一副上等補藥,沒什么害人的東西。不過沈止本來就沒打算喝這副藥,讓人打點了一下收進倉庫里,便鉆進書房開始看書。為了年后二月的春闈,沈止也得下一番功夫。沒看多久,又有不速之客上門來了。聽到新的門房稟告上來時,沈止還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揚了揚眉:“你說……誰來了?”門房也有些結巴:“是,是太子、太子殿下……”太子姜梧。一年到頭鮮少出面,就算出面了也平凡得引不起人注意的奇異人物。就是聽到姜洲上門了,沈止都不會這么訝然。太子找上門了……那可真就是各種意義上的稀奇。這位素不相識的太子殿下來干什么?第30章這位太子爺是出了名的不管事,似乎也從不在意自己的地位隨時可能不保,原本沈止以為他會坐以待斃,不想還是耐不住出頭了。沈止整理了一下儀容,邊琢磨著,端出了姜珩又愛又恨的彬彬有禮溫潤模樣,出門迎接這位難得一見的貴客。太子來得坦坦蕩蕩,馬車停在威遠伯府門前,沈止出來時,那位主兒還沒下來,等沈止湊近了,才拂開車簾慢慢走了出來。是個很蒼白俊秀的青年,態度神情都是淡淡的,沒有什么特別引人注目的地方,低垂著眉眼,扔進人海里便會消失不見,泯然眾人。當真百聞不如一見——沈止心中還在疑惑這位太子爺來做什么,含笑行了禮:“下官見過太子殿下?!?/br>天空中正飄著小雪,姜梧掩唇低咳兩聲,擁緊身上的大氅,淺褐色的眸子盯著沈止,半晌才輕輕點頭:“沈公子,不必多禮?!?/br>聲音……有些耳熟。沈止暗暗蹙眉。他的記憶已經恢復了,可是方才一路走來也沒在腦海里尋出何時同姜梧有了牽扯。即使可能見過,可是連一分印象都沒有,怎么會覺得聲音熟悉?疑惑歸疑惑,沈止還是引著姜梧進了府。姜梧閉口不語時,眼神都有些恍惚,像是神離已久。沈止叫了他幾聲不見回應,也不生氣,將自己泡的茶遞過去,安靜地籠著袖子悠悠笑著。姜梧過了會兒才抬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淺褐色的眸中閃過冷意,輕飄飄地開了尊口:“上好的白牡丹茶。若是孤沒有記錯,似乎只有二弟的封地盛產這茶?!?/br>姜渡時不時送點東西過來,沈止不好直接推拒送回去——這么明顯地打人家臉怎么成,便都收進了倉庫里,恐怕是下人拿茶餅時挑錯了地方。沈止琢磨了一下就明白過來,頷首坦然道:“這是安王殿下送來的茶葉,下官想安王殿下與太子殿下是兄弟,喝到親兄弟封地的茶葉,殿下心情應當會好點兒?!?/br>大概或許會糟點兒。不過明面上只能微笑、微笑、再微笑,撐死也要露出包容和善的模樣,所以怎么說好聽怎么來。姜梧淡淡笑了笑:“沈公子有心了——那沈公子是如何看出孤不開心的?”沈止:“……”太子殿下似乎來者不善。這話可不能隨便接,無論看得出看不出,只要太子殿下把心中的“苦悶”給說出來了,沈止都得順著說下去。他瞇了瞇眼,笑得依舊和善溫柔:“臨近年關,什么憂心事都會被喜慶沖下去,殿下切勿多慮?!?/br>姜梧像是看不出沈止在回避,垂下眸子,用瓷白的茶杯蓋剔了剔沉沉浮浮的茶葉,聲音依舊平和:“孤近來輾轉難眠,憂思難忘。商湯有伊尹,武王有呂尚,齊桓公有夷吾……孤身邊無人?!?/br>沈止肅然,起身朝姜梧揖了一禮,溫聲道:“殿下乃東宮之主,百官擁護,賢才無不想輔助殿下,請殿下寬心?!?/br>沈止頭一次覺得有點頭疼。他爹掛著“參贊機務”的銜,確實有點太招人,偏生沈大尚書兩袖清風,剛正不阿,對誰都一副刻板冷臉,不好接近,結果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到了他身上。生在京城達官貴人家里的,除去那些被寵得沒腦子的,其他所有人天生都懂得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話不說滿,意不全露,總歸要保住面子上的和睦。連姜渡說話做事都會繞個彎子,不明著表示“我就是想和你打好關系借機拉攏你爹”,誰知這位素來低調到沒有存在感的殿下語出驚人,一來就毫不客氣地把目的說出來了。姜梧抿了口茶,淺褐色的眸中沒有情緒:“沈公子呢?”沈止微怔。“沈公子同孤二弟交好,四年前同三弟關系也不差,如今三弟也歸來了?!苯嗦f著,清淡的聲音里似乎能覓出些冷意,“沈公子是難得的賢才?!?/br>不知怎么,沈止聽著,總覺得太子殿下話里有話,似乎在罵他“腳踏兩條船”,就差指著鼻子說他“水性楊花”了。沈止默然了一下,正想表明自己暫時還是清白之身,姜梧忽地將茶杯一放,站起來略一欠身:“叨擾了,告辭?!?/br>沈止一頭霧水。怎么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弄錯了?姜梧不是坐不住了來拉攏的?也是,有誰拉攏人時還綿里藏針話里有話的。雖然心里奇怪,沈止還是恭敬地將人送出了府,姜梧垂著眸子,要上馬車時,忽然回過頭,嘴唇動了動,還是沒說出什么。沈止送走了貴客,也沒了心情看書,慢悠悠地回到書房,小憩了會兒,再睜眼時天色已經蒙蒙黑了,桌上點了盞燈,小榻上多了個人。他的腰被人摟著,頭靠在對方的胸前。沈止唔了一聲,心中對姜珩的到來也不覺得意外。兩人大男人擠在這可憐的小榻上,湊得極近,在這冬日卻暖融融的。他干脆就稍稍翻了個身,半趴在姜珩的身上,耳朵貼在他胸前,聽那里的心跳聲從沉穩有力漸漸變得有些急促。姜珩的書看不進去了,將書往旁邊一放,也沒推開沈止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