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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趴在書案上睡著了,嘴角控制不住地彎了彎,又竭力控制住了表情。來參加詩會的名媛和貴公子們陸陸續續到了百花園,等人來齊時,也臨近了午時。本來詩會就是晚上才開始,屆時月色朦朧,院中池水潺潺,清風徐來,花香撲鼻,一邊喝酒,一邊即興作詩,可謂十分風雅了。姜珩早來只是不想和太多人撞見,從四年前起,他就幾乎足不出戶,見過他的人屈指可數。廂房的雕花窗對著外頭,沈止坐在桌邊撐著下頷打了會兒瞌睡,扭頭瞇著眼看了會兒外面,道:“我的殿下,他們似乎都在猶豫要不要來拜見您?!?/br>姜珩捧著書,眼皮都沒掀一下:“去告訴他們當我沒來,該怎么做就怎么做?!?/br>頓了頓,還是吞下了剩下那句“你要回來”。沈止領了命,將措辭改得委婉了些,出去同眾人說了。來參加詩會的都是京城里有名有姓的人家子女,沒幾個生面孔,沈止話音落了,就正巧聽到一個生面孔道:“傳言沈大公子去了含寧公主府上辦事,沒想到竟是真的。沈兄,公主殿下是怎么了?我們滿院子的人都期盼著能見上殿下一面呢?!?/br>沈止看向這語氣不太客氣的生面孔,好脾氣地笑了笑,溫和道:“殿下身子不好,不能吹風,今日來只能待在屋中,也有些遺憾,諸位盡興,不必顧慮什么?!?/br>那人嘟囔了一句什么,雖然極快極輕,沈止還是聽到了一聲“恃寵而驕、端什么架子”。沈止瞇了瞇眼,笑容斂了斂,淡聲道:“公主殿下如何,輪不到我等置喙。這位公子若是有什么意見,不如上懋勤殿同圣上說說?!?/br>沈止在外人面前一向溫和有禮,像一塊鵝卵石,打磨得圓滑,毫無棱角,乍然說出這般直白的話,雖然眸中依舊是溫柔的色彩,卻教人不敢直視。那人默不作聲地閉了嘴。沈止懶得再說什么,拱了拱手,轉身回廂房。姜珩五感敏銳,背對著窗戶坐在榻上,卻將院中的小小爭執聽得一清二楚。聽到沈止出言維護自己,他的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一絲弧度,淺淺的笑容讓這張清艷冷淡的面容生動了許多,像是多了幾分活氣。這點難得可貴的弧度在沈止推門而入的瞬間消失無蹤。沈止一抬頭看到的就是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公主殿下,朝他笑了笑,準備委屈自己坐在椅子守一天。只是平日都是想睡就睡,時間過得快,今日卻只能發呆,不由嘆了口氣。姜珩冷不丁開口:“你和衛婉清……”沈止“唔”了聲,扭頭看了看窗外隱約的人影,懶懶道:“下官同衛適之關系不大好是真的,不過婉清性子好,我同她只是朋友罷了,不是什么‘紅顏知己’。殿下介意這個做甚?”等了半天沒等到回應,沈止扭頭去看,不知道是不是眼花,竟從姜珩臉上看到了淡淡笑意。姜珩依舊沒有表情:“你都這個年紀了還未娶妻,好奇罷了?!?/br>沈止聞言,轉身笑瞇瞇地拉開袖子,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那根紅繩:“若是送這根紅繩的姑娘出現了,說不定下官就會成親了?!?/br>姜珩翻書的手指僵了僵,指腹摩挲了書頁片刻,唇角若有若無地勾起,眸中閃動著危險的神色,緩緩道:“是嗎,那我便提前恭賀沈公子喜結良緣了?!?/br>作者有話要說:小攻舉:嗯,我會讓你如愿的:)第10章不知怎么,“喜結良緣”四字從公主殿下金貴的口中吐出來,倒讓沈止頭皮一麻,覺得背后嗖嗖地發涼。應當是錯覺。沈止深吸一口氣,笑得依舊溫柔和順:“那下官也提前多謝殿下了?!?/br>姜珩意味不明地盯了他片刻,低下頭繼續看書。沈止膽子也沒大到拿姜珩來逗趣,無聊地坐了一會兒,又嘆了口氣。姜珩瞥他一眼,看了看天色,起身走到廂房的百寶閣邊,找到了棋盤和棋子。“下一局?”沈止眉毛一揚,笑著點點頭,模樣乖順又溫柔,看起來很好欺負。姜珩心思微動,定定看他片刻,合計一下,語氣平淡:“你執黑子?!?/br>沈止還在傻,又聽姜珩道:“讓你二子?!?/br>沈止:“……”從前有位大臣,同皇上下棋時,沒把握好力度,贏時殺得九五至尊片甲不留,輸時有如喪家之犬讓步明顯。然后他被砍了。沈止瞇了瞇眼,思考著該怎么讓姜珩放棄讓子的念頭,姜珩卻已經將棋罐往他手邊一放,不容拒絕地道:“下吧?!?/br>沈止無奈,慢吞吞地執起一枚黑子,猶豫一下,和和氣氣地道:“殿下……”他話都還沒說,姜珩頭也不抬地道:“輸贏不論。輸了你答應我一件事,贏了也不怪你?!?/br>也就是說輸了受罰,贏了也沒什么好處?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在腦中轉了幾轉,能屈能伸的沈止順著桿子往下爬:“這是您說的?!?/br>姜珩垂著的眸中含了淡淡笑意,頃刻間又恢復了平靜,點點頭。沈止便毫不客氣地落了子。然而真的和姜珩下起棋來,沈止才發現面前的公主殿下并非那個“從前”故事中的皇族貴胄,連忙收起了心思,認認真真地下棋。有了棋盤消磨時間,下午的時光很快便過去,天色微微擦黑,風從池塘吹來,陣陣荷香也鉆入廂房,清新醒神。外頭的名媛貴公子已經將百花園轉悠了一遍,低聲談論著新進的花種。衛婉清有些魂不守舍,頻頻往廂房看去,可惜雕花窗設計巧妙,從里面往外看容易,從外往里卻看不清什么。同行的人忍不住揶揄道:“婉清,還在想你家靜鶴哥哥?”衛婉清的臉色有些黯然,片刻才輕笑道:“很久沒有見到靜鶴哥哥了?!?/br>“想見就去把人叫出來唄?!蹦莻€名媛是個脾氣直爽的,拍拍她的肩膀,“百花園外有錦衣衛看守著,還能有刺客混進來?殿下也不會不許沈公子出來吧。說到底,兵部尚書家大公子去給一個……當侍衛,怎么說都是屈才?!?/br>衛婉清知道她想說什么。含寧公主說到底,不過是罪后之女。杜皇后的家族沒落已久,現下只有一個舅舅在邊關,雖然身居要職,卻與京城相距甚遠,出什么事都鞭長莫及。如今撫養太子的那位貴妃卻未被冊封為皇后,要說真正的嫡系,只有姜珩一個。到底是嫡系血脈,京中有點心思的都偷偷打量著姜珩,大多都是不懷好意。偏生陛下態度曖昧,說愛護,卻從不徹查,說不愛護,關鍵時刻又會出面擋一擋。——加之姜珩除了一個公主頭銜外沒什么背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