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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打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就被幾個彪形大漢人反剪住雙手,抓了個正著。“干什么?放開我!”連宇喬拼命掙扎起來。“從今天開始,你就好好給我待在家里,哪兒也不許去,”連晉東對抓住連宇喬的男人使了個眼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兒子的房間。“你站住,放開我!我要去找蘇沛,你休想攔……唔!”一記重拳打在連宇喬的腹部,讓他痛呼出聲,瞬間跪倒在地上。這時他才明白,父親是真的鐵了心不讓他去見蘇沛了。55“宇喬向來吃軟不吃硬,您這樣把他關起來,好嗎?”為岳父倒上一杯清茶,商群小心地試探著余怒未消的岳父。“這件事我有分寸。公司就由你全權管理,少了宇喬,也只能辛苦你了?!苯舆^女婿的茶,連晉東斂去了情緒。“辛苦談不上,不過……我覺得還是爸爸回去主持大局比較好?!?/br>對于商群的推脫,連晉東并不感到意外,因為商群一直深諧以退為進的技巧。“不用了,你的能力我還是信得過的。宇喬這幾年做出的成績里面,你有幾分功勞我心里有數?!奔僖獍矒嶂?,連晉東知道這個時候公司需要人來支撐,至少在這次綁架的事情造成的影響消失之前,商群還是大有用處的。一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連晉東就頭痛欲裂。女兒過世、兒子被綁架、女婿的背叛,再加上兒子宣布愛上一個男人,一樁樁一件件,像緊箍咒一樣加諸在他的頭頂。忍不住按摩隱隱作痛的太陽xue,連晉東連嘆氣的覺得吃力。“爸爸,你沒事吧?”商群緊張地看著連晉東,一臉關切。“沒事,”連晉東搖了搖頭,“我累了,你先出去吧?!?/br>“那您好好休息?!?/br>輕輕關上岳父的房門,商群面色凝重。知道連晉東對自己的信任出現了裂痕,他心里頗不是滋味。半子,始終是比不過親生兒子的。還沒走到三樓,就聽到連宇喬在臥室里大力捶打反鎖的大門,商群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把門打開?!笨粗菐讉€孔武有力的保鏢,商群不由佩服起岳父的周到來。“這個……”保鏢有些為難。“是連先生讓我來勸他的?!?/br>“那您小心點?!?/br>“我會小心的?!秉c頭謝過保鏢,商群按他的意思站到了門邊。門一打開,連宇喬就沖了出來,不過很快被身手敏捷的保鏢給擋了回去,再次挨了一拳。商群一直面帶微笑看著這一幕,就像在觀看一場鬧劇。直到保鏢退出門外,他才嘖嘖地感嘆道:“你這個樣子如果讓蘇沛看見,他一定會很失望?!?/br>連宇喬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一言不發地狠狠瞪住他。“你不用這么看著我,他們這么對你可全是爸爸的主意?!?/br>“你來干什么?滾出去!”不理會連宇喬的厭惡,商群大刺刺地掃了一眼室內。除了書柜,屋內的家具全部挪了位,一張完好的椅子都沒有,可見連宇喬的怒氣之盛。“我是你姐夫,過來關心一下你而已?!?/br>“哼,現在就想看我的笑話,未免太早了一點?!边B宇喬挽起袖子,往書柜上了靠,神情由狂亂轉成冷靜。“怎么會?”商群搖頭,一臉惶恐,“我只是沒想到蘇沛對你這么重要,讓你不惜與爸爸翻臉。所以,特別來看看你?!?/br>聞言,連宇喬頓時警覺起來,全身的肌rou緊繃。“找到真正喜歡的人,真的很不容易。我同情你,一定找機會為你和蘇沛求情?!鄙倘阂贿呎f一邊微笑,完全不在意暴露自己腥腥作態的本質。“你敢對蘇沛不利,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边B宇喬終于控制不住,開始指著商群的鼻子大吼。“哼!”商群一臉不屑,“等你能從這里從去的時候再說吧?!?/br>“王八蛋!”連宇喬抄起腳邊的立式臺燈就往商群扔去,卻被商群靈活地避開。玻璃燈罩重重地砸在門上,發出一聲巨響。保鏢聞聲,連忙將門打開,迅速護在商群的左右。知道自己寡不敵眾,連宇喬握緊了拳頭,強壓下痛扁商群的欲望。“好好看著他,連先生說了,絕不能讓他出房門半步?!弊叱龇块g,商群不忘囑咐保鏢。“知道了?!?/br>56韓闖辦完了保釋手續,蘇沛就被他和秦曉順接出了醫院。蘇沛拗不過秦曉順,只能跟著秦曉順一起回到了他的住所。“我一個人沒問題的,真的不用麻煩你?!?/br>“羅嗦,你再這么見外,我就生氣了?!?/br>“曉順……”“高沐!沛沛過來了,洗澡水弄好沒有?”才剛踏進家門,秦曉順就扯開嗓子喊起了高沐。“弄好了?!备咩逡贿吇卮?,一邊沖蘇沛點頭打了個招呼。“先去洗個澡,把身上的晦氣統統洗掉?!迸牧伺奶K沛的肩膀,秦曉順徑直把人推進了浴室。來不及坐下來喘口氣,秦曉順又拉著高沐一起進了廚房,為蘇沛張羅食物。跟著蘇沛與秦曉順一起過來的韓闖倚在廚房的門口,一臉不耐地說:“喂,你讓我在這里干等,一樣要收費的?!?/br>“就這么點小錢你也斤斤計較,小氣鬼?!?/br>“呵呵,我是小氣。你不知道嗎?沒名氣的律師都過得很慘的?!?/br>“你慘?!你有多慘?住別墅、開名車,這樣也叫慘?”秦曉順表情夸張地大叫起來。“那是我叔叔的,又不是我的。你是不知道寄人籬下的滋味……”“廢話那么多,過來給我摘菜,不然晚餐沒你的份了!”“摘菜就摘菜,那么兇做什么……”貼著浴室的門板,聆聽門外快樂的聲音,蘇沛像個失去靈魂的人偶,呆呆地滑坐在地板上。任憑地面冰冷的氣息慢慢傳入身體里,侵噬微溫的血液。有人在的時候,他不能表現出自己的脆弱。因為他是男人,可以流汗、流血,卻不愿哭泣。他有他的驕傲,他不能讓自己軟弱。回想懂事之后,也只為連宇喬一人哭過吧。那個掌握他所有喜怒哀樂的人,現在是否在慶幸終于擺脫了他?掙扎著從地板上爬起來,脫下身上的衣物,削瘦的身體映入浴室的鏡子里,那張蒼白的面孔除了木然還是木然。輕輕摘下鼻梁上的眼鏡,視線退回模糊。即使拂開遮在眼前的頭發,也看不清鏡中那張臉。貼得再近也看不清自己的眼神,腦中只剩下被捕那天,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