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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嘚吧講到十二年前蟲族的一場突擊戰勝利時,打斷了他。琦瑞說的正澎拜,不滿意的瞪他一眼。舒尉彥道,“你的雄父就是在這場戰役之后被封為蟲族戰神的?”琦瑞點點頭,湖綠色的眼睛冒出無比耀眼的光芒,他那時候不到七歲,還沒選擇性別,他記得清清楚楚,那一次蟲族召開了很大的宴會,徹夜亮著明亮的篝火,雄父一身黑色的鎧甲風塵仆仆凱旋歸來。蟲族的勝利就代表著人類的失敗,作為人類舒尉彥眼睛一眨不眨,唇角帶著微笑,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事實,“除了這個你還記得什么?”琦瑞不解的看他一眼,巴掌大的小臉帶著興奮的笑意,“那天有很多好吃的,我吃了很多?!彼肫鹗裁?,笑意淡了一些,“回家的路上雌父和雄父發生了爭吵,好像是關于我選擇性別的事,雄父帶我去見弟弟,讓我照顧好他,之后他便離開回到了軍隊中?!?/br>“帶你去見弟弟?你之前沒有見過他?”舒尉彥黑色的眸子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潭子。琦瑞愣了愣,眨著眼睛,結巴道,“之前我還小,不記得了?!焙咭宦?,“本來也就那么大才記事的啊,你到底想說什么,能不能說清楚點!”舒尉彥低頭喝茶,連忙道,“沒什么,就是好奇?!?/br>琦瑞用懷疑的目光一言不發的瞧著他,只看到舒尉彥探嘆口氣道,“我不想讓你傷心,但有些事不得不說,你記得你的雄父是什么時候過世的嗎,又是因為什么原因?”提起雄父,琦瑞的臉浮上一層厚厚的寒冰,“你到底想說什么?”舒尉彥道,“我查到了一些事,關于四年前一位蟲族將領的死亡,以及,這一次人類的全面勝戰?!?/br>琦瑞瞳仁放大,唇瓣微顫。“四年前,海格納戰役,人類當時只有不到五千的士兵在海格納小島上與蟲族交手,你記得吧,人類并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擅長海洋戰爭,更別說踏入被輻射嚴重污染的海洋輻射區,我查閱的資料里,海格納小島上蟲族曾將人類圍困,要求將從小島上尋找到的燃燒礦石交出來,當時由于已無出路,人類正打算投降以換取安全時,海面上突然發生爆炸,將蟲族布置的陣線打亂,使人類突擊成功,逃了出來,戰局也隨之改變?!?/br>他的聲音不輕不重落在琦瑞的耳中,像一只無形的手將他的心肺揪緊,雄父喪命的那場戰役正是在海格納小島,將噩耗送到他家中的士兵捧著雄父的勛章對他們說了八個字:尸骨無存,英靈永在。他記憶中的雄父沉穩剛強,望著他和雌父時,墨綠色的雙眸藏著看不透的溫柔和笑意。他不敢想像,有一天他就這么走了,總是說著等不打戰了,就回來陪他們的蟲就這么悄無聲息的離開他們了。那天的雨漂泊澆灌,象征著雄父一生功績的墨綠色軍章在雨水中泛著水色的光芒,就如同他看向他們的目光,溫和靜默。舒尉彥握住他的蟲爪,“關于海面上為何會發生爆炸,是哪方軍火所致,人類的戰冊中什么也沒有記載,只說了,因為爆炸,敵方陣線被毀??劭?,你想過嗎,爆炸是誰所為?如果是人類,為什么沒有人承認?”琦瑞呼吸亂了,湖綠色的眸子中滿是痛色,蟲爪緊握,細瘦的胳膊上青筋崩起,他強忍著突如其來的重擊,啞聲說,“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他瞇起眼,“你到底有何企圖!”舒尉彥看著他故作鎮定的表情和難掩的悲傷心里跟著發疼,蹲到他跟前,低聲說,“我告訴你,是因為我要報救命之恩,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不會欺騙你的,扣扣?!?/br>救命之恩。琦瑞喃喃咀嚼這四個字。舒尉彥終于忍不住將他攬入懷中,深深的擁緊,摟住將他纖細的肩膀,大手重重撫摸他的后背。琦瑞嘶啞說,“我很想他?!?/br>想見一見他,問他什么時候回來,他和雌父還在等他,告訴他,他在軍營中待了兩年了,想找到他一絲一毫的蹤跡。舒尉彥將他的腦袋按在自己懷里,低聲說,“哭吧?!?/br>琦瑞剎那間嗚咽出聲,一聲一聲質問著,他的雄父在哪里,他為什么找不到他了。他知道他們有多想他嗎。琦瑞哭了很久,無聲的流眼淚。直到舒尉彥感覺到懷里一沉,低頭看去,琦瑞滿臉淚痕,閉著眼睛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舒尉彥無奈,嘆氣,將蟲橫抱回屋。這樣的雌蟲,應該是用來好好保護,無法無天闖禍,任性來笑的,不該哭。橘黃色的燈光中映著琦瑞帶著淚痕的臉,舒尉彥坐在床邊用手指擦掉他眼角殘留的淚珠,默默的看著。這樣的他,他的雌父,失去了那個脊椎骨,都會無措慟哭的吧。舒尉彥還記得那個年長的雌蟲,他會站在門口,叉腰指著遠處的小孩,大聲喊著,小崽子們,滾回來吃飯了,再不吃飯,本蟲就把你們的飯全部吃光。每到這個時候他就和那只小小的蟲連滾帶爬一身泥污笑嘻嘻的爭先恐后跑回來圍著他蹦蹦跳跳問道,今天是什么飯?那只雌蟲一巴掌拍到他和扣扣的后背上,笑著說,本蟲子就會做面條,等以后扣扣長大了,我把他教的賢惠些,讓他做好吃的給我們吃。他捂著嘴嗤嗤的笑,問,如果將來扣扣變成一只賢惠的蟲子時,他能不能娶他。雌蟲用手帕給他們擦臉上的泥垢,說,“好啊,雜交聽起來也不錯啊?!?/br>扣扣捏著帕子擋住臉,害羞的問他,什么是雜交呀。“……”舒尉彥在回憶里笑出聲,什么叫雜交,明明是混血。琦瑞的雌父真是和琦瑞太像了。舒尉彥附身親吻琦瑞的額頭。我的蟲子,我來履行我的約定了。*翌日,琦瑞醒來的時候眼睛腫了,像兩個核桃,原本大大圓圓的眼睛瞇成一條縫,哀怨的從縫里瞅著舒尉彥。舒尉彥用冰塊給他敷眼睛,心疼壞了。琦瑞瞇著小縫隙眼躺在床上,沉默了一會兒,說,“你還沒告訴我,四年前的海格納戰役與這一次戰爭的關系?!?/br>舒尉彥努力忽視琦瑞大咧咧敞開著的胸口,兩點粉色的茱萸若隱若現,“我懷疑,蟲族有jian細,戰爭是故意敗給我們的?!?/br>琦瑞閉著眼,低聲道,“舒尉彥,你真的不會騙我嗎?!?/br>“永遠不會?!?/br>“好,我相信你?!辩鹈偷乇犻_小瞇縫眼,從里面迸發灼灼火光,“我要查清雄父的死因?!?/br>“嗯,我會幫你的?!?/br>將事情說開的兩天后,舒尉彥清晨五點從外面回來,坐在琦瑞床頭靜靜看著他。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