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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在四魂之玉被晴明凈化后重新歸于黃土。但晴明在從戈薇口中聽到這件事后卻告訴她說琥珀無礙。 碎片依舊能維持他的生命, 不如說他亦是因禍得福, 從此在無需擔心失去碎片而喪命。出于翠子巫女的愿望, 那片碎片如今已經化作琥珀本身的一部分, 除非是再次遭受致命傷,否則輕易不會死去。往后就連頭疼腦熱都會很少。 且不提, 那片碎片亦如戈薇手里的皆已化作了驅魔之物。 驅魔之物顧名思義妖怪們再無法碰其分毫, 依舊在到處尋找奈落為同伴報仇的妖狼鋼牙, 此時恐怕也不得不放棄自己小腿上鑲嵌著的碎片。 想到這里戈薇回憶起鋼牙那趨利避害的本事, 一時倒也不怎么擔心。 在謝過晴明后, 她便開始動員同伴們去將琥珀找回來。 如此, 這一隊有人類也有半妖和妖怪的小隊在天亮之時便再次踏上了尋人的旅途。 與過往看不到前路的旅途不同,這一次,眾人眼中滿滿都是對未來之路的期待和憧憬。 送走了犬夜叉一行, 如今的尾張織田家宅中便只剩下了一看就不好惹的天狐、不知為何還活著的平安時代的大陰陽師安倍晴明公、明明是神明卻在妖狐面前慫得一逼的據說是其他世界至高法則的白龍神,以及自稱是花梨家臣的聽名字一聽就知道是一家人的粟田口兄弟四人并太郎太刀和次郎太刀兩兄弟。 如今,經歷過風風雨雨已經淡定無比的池田恒興對什么事都看開了,甚至于生出了“我也是見過異世界神明的體面人”這種略顯奇怪的想法。 眾人競相離去,天狐卻依舊抱著白狐幼崽模樣的花梨的靈魂不見任何動作。 藥研幾欲開口,卻都被晴明攔了下來。 “時候到了,花梨的靈魂自然就回去了?!鼻缑魅绱苏f到。 這個“時候”具體到幾時晴明卻沒說,只讓藥研幾人稍安勿躁。 再又耐心等待了三日,如睡美人般沉睡多日的人終于是睜開了眼睛。 只是,盡管花梨已經醒來,神色卻如剛出生的孩童般懵懂不知,與她說話亦沒有任何的反應。 “天狐大人這是怎么回事?”藥研顯出了難得一見的焦急模樣,任誰都不會接受自家主人變成這般模樣。 晴明依舊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替天狐安撫眾人道:“沒事、沒事,稍安勿躁稍安勿躁?!?/br> 若非相信天狐與晴明公不會做傷害花梨的事,此時的藥研等人也不會忍耐下來了。 但花梨醒來后依然一副離魂之相的模樣也著實駭人。照理說生魂回歸身體,人也該清醒了,卻不知出了何故,花梨變成現在這般身體醒來,意識卻未恢復的模樣。 這期間晴明和天狐,以及白龍神離開過一次,再回來時卻是帶來了將花梨這樣直接帶回去的決定。 “這樣沒關系嗎?”藥研還是不能放心,如此就將花梨帶回去,不說櫻介的反應,就是高倉夫婦也很難接受自己女孩傻了的現實。 晴明笑笑,似是不經意般笑道:“沒關系?;厝ブ蠡ɡ驷u就能恢復正常了,我們都‘解決’好了呢?!彼匾庠凇敖鉀Q”這個詞上加重了讀音,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秒懂晴明暗示的藥研立刻住嘴,乖乖的轉身回去做離開這個時代的準備。 那個解決的辦法絕對是不可深思的存在。 想起不久前,天狐一臉火氣的離開,之后不久又一臉清爽身上卻多了一絲血腥氣的回來……不僅是他自己,就連白龍神也是這般帶著傷和血氣味回來,祂們之前到底干什么去了……不可說、不可說。 待一切準備完畢,眾人也向信長歸蝶等人提出了告辭,這幾天的相處也讓藥研看到了織田信長——這個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男人另一幅不為人知的一面。 與自己記憶中的信長公有些微妙的不同,藥研卻覺得眼前的這一位更加直率和讓人喜愛。 在送眾人離開時,只有信長和歸蝶在。 在藥研等人啟動時空轉移裝著——懷表離開后,天狐抱著花梨跨入時空順道前忽的轉身看向前方的信長。 “你既是幫助收留花梨讓我們如此快尋到她之人,有什么是想要我幫你做的嗎?”天狐說,頓了頓,不等信長拒絕的話說出口,他又繼續道:“即使是讓我送你回到屬于自己的世界也并無不可?!?/br> 信長聞言瞪大了眼睛,他不自覺的朝前邁出一步,下一秒卻是被歸蝶緊緊握住了手腕。后者奇怪的看著他,看樣子似乎并沒有聽到剛才天狐所說的話。 定了定心神,信長這才反握住歸蝶手并收回了往前踏出一步的腳,他沒有開口,只是對天狐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想法在心底默默說了一遍。 “雖然我是很想回去啦,但是受人之托總要好好做好才是,半途而廢逃掉可不是大丈夫所為!謝謝您的好意,不過這個提議可以讓我保留下來嘛?等我做完答應別人的事,您再來將我送回去可以不?” 即使是面對力量恐怖如斯的天狐,信長,或者說三郎也還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樣子,甚至膽子肥到同天狐談起了條件。 “可以。我答應了?!?/br> 天狐卻完全不覺得自己是被區區人類冒犯了,他心情很好,甚至連嘴角也上揚了幾分。他向信長做了保證,之后便轉身抱著花梨頭也未回的踏進了黑洞。 “收好這枚絨毛,當你想要離開這個世界時便呼喚吾之名——” 伴隨這天狐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從即將閉合的黑洞中飄來一根白色的毛發,飄飄揚揚卻是準確無誤的落在了信長的手中。 將這根天狐的絨毛緊緊握在掌心,信長眼眸發光,嘴角的弧度也不受控制的擴大。 因為并沒有聽到天狐與信長之間的談話,對此時的歸蝶來說身邊這人就像是突然中邪一樣傻笑起來,本就不太聰明的樣子,現在看上去更傻了。 “呆瓜!人都走了你又在傻笑什么!”歸蝶忍不住如往常一般踢了信長的小腿一腳,隨即轉身離去。獨留下信長一人站在廊下傻笑個不停。 ………… 三個月后 “花梨醬,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下課鈴聲響起,在老師離開后,麻衣立即湊到了從上課開始就一直魂不守舍注意力不集中的花梨的身邊。 對上好友擔憂的一雙眼睛,花梨笑著擺手:“沒事的,沒有不舒服?!?/br> “真的?”麻衣卻不這么認為,她執拗的伸出手按在花梨的額頭上測試她的體溫。 大概過了十多秒的時間,麻衣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放下手直接將花梨拉了起來:“還說沒事都發燒了!” “誒?”花梨一怔,這她倒是完全沒想到,而且自己也沒有什么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