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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宗三握緊了手中的刀柄,第一次,他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涼。 同樣感覺大事不妙的螢丸、小夜以及狐之助沖了上去,他們站在崖邊望著下面的急流,臉色青青白白不停地變換。 小夜咬著牙,忽地轉身抓住了藥研的衣襟紅了眼眶沉聲問:“為什么沒有保護好她?” 藥研垂下了眼眸避開了小夜直視的目光不做言語。 “小夜……”宗三隱隱有些擔心,小夜的狀態很不好。盡管表現得十分隱蔽,可作為兄長他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隱藏在小夜沉默之下的那一絲絲瘋狂。宗三想都不用多想就已經看出來了,一旦處理不好小夜會在瞬間暗墮。 而與他有著相同情況的還有被那個女孩親手重鑄的今劍,甚至就連藥研在被小夜詰問時都出現了動搖。 宗三頓時有些頭痛,一個人會帶來那么大的影響是他從未想到的。然而,現在再說什么都已經無用,畢竟人已經……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屬于另一個女子的嗓音帶著低泣后的喑啞斷斷續續地響起,打斷了為現在的情況而頭痛的宗三。 其他人或許已經顧不到,宗三卻要將情況問清楚,否則這樣下去就真的完蛋了。 他走向抱著孩子啜泣的十六夜,半跪下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緩一些不會嚇到這名人類的女子和她她懷里的孩子。 “當時發生了什么,可以請你告訴我嗎?” “……”十六夜咬著唇搖了搖頭,淚如雨下。 宗三一時拿不準她搖頭的意思,于是也沒繼續追問,只是輕聲安慰著。 半晌后,十六夜在冷靜下后才又顫著聲將花梨墜崖的那一幕緩緩道出。她指著倒在一旁無知無覺的人類說道:“阿夏帶著我逃到此處,可是這個人突然沖了出來,手里握著匕首大叫著‘背叛人類的敗類都該死’向我刺來……阿夏……嗚阿夏為了保護我和犬夜叉將我們一把推開,她自己卻被刺中腹部摔下了去……嗚對不起……對不起……” “不是溯行軍?”狐之助不知什么時候從山崖邊退到了宗三的身邊,聽完十六夜的講述后,它下意識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這個。 宗三恨不得錘死這只狐貍,看看這問的都是什么?! “不是溯行軍卻也與他們脫不了干系?!彼幯凶吡诉^來,紫色的眼眸中沉淀著誰都看不懂的黑色,他就像是被冰雪重新雕刻了一般,整個人冷得讓人下意識的想要遠離。 宗三還在怔愣,狐之助卻迎了上去,它目光沉沉地盯著藥研冷聲問道:“什么意思?” 藥研握緊了拳頭扯出了一個本不會出現在他臉上猙獰的表情:“我們趕到的時候正好目睹了花梨墜崖的一幕,而在這之后追殺而來的溯行軍就消失了?!?/br> 狐之助聞言瞪大了眼睛,它不可置信的叫了出來:“你的意思是溯行軍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花梨?” “否則呢?”藥研咬著牙,若當時能再快一點趕到,他們是不是就能將她救下而不是眼睜睜看著她墜落山崖卻無計可施。 “但是這個人類他……”狐之助似乎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溯行軍為什么會向無關緊要的人——既不是審神者也不是歷史中重要人物的花梨下手?這說不通??!而且這個人類發起攻擊前所喊的話明顯就是沖著十六夜公主去的! 宗三已經起身去檢查了那個倒在一旁的人類,在狐之助看過來的時候他搖了搖頭:“這是具傀儡,已經死亡多時了?!?/br> “怎么會?”狐之助跌坐在地上。忽然它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按了按自己的鈴鐺,前爪飛速的打了一份報告提交了上去。 狐之助在做什么沒有一個人關心。 “所以……包括之前的襲擊在內都是溯行軍策劃好的?”今劍憤恨的聲音響起,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藥研的面前,抓著他的衣襟不停質問:“為什么、為什么沒有早點注意到???” 藥研撇過了頭,與被小夜抓著時一樣,他以沉默回答。 而現在已經狀若癲狂的今劍并沒有因此而罷手,他繼續捶打著藥研,直到被人阻止。 “好了,今劍??v使是藥研他也不是全知全能的神?!?/br> 被人抓住了手腕的今劍呆呆的轉過了頭,當他看到入目那抹熟悉的藍色時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為什么!為什么!每一次都是這樣!作為刀劍時我沒能保護義經公,成為了付喪神也依舊不能保護我最重要的人?!三日月你告訴我??!為什么?!嗚嗚……” 三日月宗近攬著撲在自己懷里大哭不止的今劍的肩膀,猩紅色的眼中流過了一抹不忍。 接到消息便同三日月一起趕來的燭臺切光忠以及江雪左文字分別走向了螢丸和小夜,輕聲安撫著突然間像是失去了主心骨的小孩。 現場一片愁云慘淡。 “不要這么苦大仇深的嘛!” 恰在此時,一道有些不合時宜的輕快之聲響起,眾人看去,除了宗三幾人,后面趕來的三日月、燭臺切光忠以及江雪都不約而同的拔出了劍。 “嘎啊——!怎么一個個都這副德行,一見面就拔刀難道是你們刀劍付喪神的傳統么?!”刀刀齋躲在三眼牛的身后探出了腦袋。 三日月略一挑眉,言笑晏晏地走了過去:“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刀刀齋見狀一哆嗦直接蹲了回去開始裝傻充愣。 “不說啊……”三日月不甚在意地笑笑,他緩緩舉起了刀劍,“那就請你先去黃泉走一遭了?!?/br> “等等等??!你這后生怎么不懂得尊老愛幼!”刀刀齋察覺到危險來臨立即就跳了出來。 對一只妖怪稱自己“后生”之事三日月完全不在意,他的臉上依舊帶著笑,手中的刀卻直接抵在了刀刀齋的脖子上:“剛才的話什么意思,說清楚?!?/br> 刀刀齋梗著脖子不開口,三日月手里的刀就更進了一分,他的脖子上因此而滲出了血。 “真是的,刀刀齋你就不要作死了!” 冥加跳了出來,他扒在刀刀齋的脖子上吸了一口血,然后又嫌棄的吐了一口,在身體脹大起來后一蹦一跳的對三日月說:“快把你的刀收收。這家伙就這臭脾氣,您大人大量別和他計較了?!?/br> “喔?”三日月跳了跳眉,看向跳蚤妖怪,“他剛才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冥加拼了命點頭,然后不顧刀刀齋氣呼呼的表情倒豆子一樣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聽完后三日月緩緩收回了刀,他看著端坐在自己手掌上的小妖怪,微微瞇起了眼睛。 “比金子都真!”冥加指天發誓,他已經將自己看到的全部說出來了! 那個小姑娘沒有死!她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