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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 山洞里居住著村子里的婦孺和老人,一個個擔驚受怕的模樣看上去很是可憐。 當他們看到花梨,老人們一個個熱淚盈眶的迎了上去,小孩子們也圍了過來。 跟著花梨過來的刀劍們見狀都沒有說什么,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 “村長,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村里的青壯年呢?”花梨扶住了其中一個看上去格外年邁的老人,在將他扶坐下后便詢問起了最近發生的事。 年邁的村長長長地嘆息了一聲,他搖了搖頭,“都被帶走了,帶走了啊……不僅是年輕人,就連過冬的糧食也沒有留給我們啊……!”說著說著,老人悲從中來,淚流滿面。 “是強盜嗎?” 老人擺了擺手,一臉的愁苦:“不是強盜卻勝似強盜……” 老人的媳婦在一旁抹著淚哽咽地說:“之前一直都好好的。三天前忽然來了一隊兇神惡煞的武士,領隊的人說他的主將要討伐大妖怪,要向附近的村莊征糧。這本來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可是他們居然要我們將全部的存糧拿出來。那是我們全村賴以過冬的口糧啊,讓他們全部拿走不等于是要了我們全村人的命么???” “大人留下的式神與他們理論,雖然是將他們趕走了,轉天卻來了更多的士兵,而領頭的也換成了他們口中的主將。那個男人一來就殺死了式神,給大人按上了勾結妖怪的罪名。不僅奪走了村子所有的糧食,抓走了村里的男丁,離開時更是放火燒了村子……我們……我們若不是小黑大人和馨大人,我們這些老弱婦孺只怕早就嗚嗚嗚……” 聽完解釋花梨半晌無言,不僅是花梨,連同與她一起回來的刀劍們也都沉默不語,除了不諳世事的幼童,山洞里響起了斷斷續續地抽噎和低泣。 “你知道他們最后是往哪個方向去的嗎?”花梨看向眼前默默抹著淚的村婦,不過她的一句話卻是叫在場意識到了什么的眾人吃了一驚。 村長從坐著的地方站了起來連忙阻止道:“不行不行,阿夏大人你不能這么做!那些武士一個個兇神惡煞,而且那是軍隊啊你不能去!” 花梨將激動的老人扶下坐好,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她看向一旁村長的媳婦柔聲問道:“請告訴我他們是往哪個方向走的?” “北……他們朝北去了……”看著花梨的眼睛,這名村婦像是受到了什么蠱惑般緩緩將話說了出來。 “北……”一股莫名的冷意竄上了花梨的心頭,有什么她忽略了的東西正在一點點變得明晰。 忽然,花梨的腦海里響起了一段對話—— “十六夜的預產期就在冬月,快快,你也是人類,人類生產時要注意什么你應該知道吧!還有、還有那些安胎藥什么的你也幫我配一點唄?!?/br> “…………犬大將這種事你應該去問年紀大生過孩子的婦人別找我,還有我不是醫生我也不懂草藥,我敢配你敢給公主吃嗎?” “咦……明明是巫女卻不懂草藥不稱職啊不稱職?!?/br> “抱歉哦,我就是個不稱職的巫女?!?/br> 這是花梨在將藥研和燭臺切光忠帶回村子前兩日發生的事。那個時候犬大將又幫十六夜給花梨送來了一些女孩子能用到的東西,順便再一次炫耀自己就要當父親的好心情。 花梨那時候只覺得他好煩,現在被村民們提醒頓時有點心虛。雖然平時和犬大將見面的時候都避著眾人,但她被扣上“和妖怪勾結”這條罪名好像也不是莫須有哈…… 可是現在已經不是繼續糾結這些的時候了。若真如村民所說討伐妖怪的大軍真的是往北走的,那么他們的目標就一定是犬大將了。 “馨、小黑,天亮后你們就將大家護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將大家安頓好之后再來與我會和?!?/br> 花梨飛快的下達了命令,小黑不知從哪里牽出來一匹馬把韁繩遞給了她?;ɡ婵戳顺聊徽Z的小黑一眼什么也沒說直接翻身上馬,動作利落帥氣,姿勢也近乎完美,看得是人眼前一亮。 藥研緊隨其后也上了馬,將花梨圈在懷里并從她手中接過了韁繩。他明明比花梨矮了幾公分,卻一點也不會給人突兀的感覺。 “藥研?”身后突然多了一個人,花梨回身看去眼中滿是疑惑。 “我們之前就說過的吧,不能讓你一個人冒險?!彼幯行α诵?,他轉頭看了眼宗三左文字,二人在目光交匯的瞬間似乎對什么達成了一致。 在看到宗三微微頷首后,藥研猛地拉緊韁繩:“駕!” 快馬瞬間飛奔而出。 “好了,我們也走吧?!弊谌捯魟偮?,原本還在山洞前的今劍還有小夜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黑夜里。 獨自留下的螢丸拉著小黑的袖子裝可愛:“吶吶,還有馬嗎?能給我一匹么?” 小黑:“……………” 作者有話要說: 藥總超蘇的…… 機動跑不過短刀的螢總伐開心:你敢給我一匹馬嗎?! 感謝S君的投喂么么啾-- S君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07 18:24:52 第41章 劫后 眾人冒雪一路疾行,不過一夜便趕到了犬大將與十六夜居住的宅邸前。 然而花梨他們仍然是遲了些。望著山下依舊冒著黑煙焦黑一片的殘垣斷壁,以及隨處可見的人類尸體,花梨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下了一夜的雪也在天將泛白時變成了細雨,落在身上冷得刺骨。 “十六夜……” 花梨低吟了一聲,從近乎全毀的宅邸里她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生氣。 從花梨身后牽著韁繩的藥研聽到了她這聲呢喃一般的輕呼,他輕喝了一聲調轉馬頭:“下去看看吧?!?/br> “嗯?!被ɡ纥c了點頭,這里距離宅邸到底還有些距離,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只能下去看過了才能清楚。 而就在馬匹打了一個響鼻,正要撒開腿向前跑的時候,藥研忽然拉緊了韁繩讓馬停了下來。 突然這一下讓花梨差點沒坐穩。 “怎么了?”花梨回頭問。 “噓,別說話?!彼幯猩裆珖烂C的轉過頭,他松開了一只手,放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花梨聞言立即屏氣凝神注意聽著周圍的動靜。 忽然,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聲響起。聽到突如其來的聲音,不僅是花梨就連藥研一瞬間都有些愣住了。 “這個是……” 花梨轉過頭,有些不確定的看著藥研。 藥研卻沒有說什么,他將韁繩交給了花梨,隨后翻身下馬,拔出了本體,“待會兒若是情況不對你就立即騎馬逃走?!彼贿呎f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走向聲音發出的地方。 花梨抿緊唇緊張地看著藥研。 寂靜的山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