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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向藥研,“你后悔了嗎?”當初不惜違背一期殿也要將小姑娘放走,為此受到了兄長的斥責,你后悔了嗎,藥研? 回應燭臺切光忠的只有長久的沉默。 在屋子里的兩人相顧無言之時,出了這間屋子回到自己房間的花梨卻是在考慮跑路的問題了。不是她不相信藥研還有那位獨眼龍先生,畢竟他們兩人都曾幫助過她,可在這里遇見他們,花梨不得不考慮這兩人之后會不會再有其他人過來。 除去因為輕敵被自己抓住機會封印的毛球和藥研他們,在被困在天守閣里時見過的幾人中,給花梨感覺最危險的那個身穿藍色狩衣的男人可還沒有出現。 花梨看了眼自從在這里安定下來后制作符咒和式神,用這些東西去對付那個男人無異于以卵擊石,就算有替身的式神,哪怕是故技重施花梨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坑到那個男人……若當初追出來的人是他,花梨大概連尸體都早就涼透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走為上策,對吧? 花梨想要趁早逃走的想法在蠢蠢欲動,然而現實是她現在根本就走不了。 不說自己帶回來的兩個傷員,她也不能一聲不吭的突然離開村子。 依舊保持著毛球形狀趴在花梨頭頂安靜如雞裝自閉的鶴丸國永抬了抬眼皮,無聲地扯出了一個誰都看不出的冷笑。 小丫頭實在太年輕也太過心軟,只要她的心腸稍微冷硬一點,或者像對待他一般對那些村民“冷酷無情”些,也斷不會陷入現在這兩難的境地。只是,他依舊什么都不會說,雖然這幾個月他與小丫頭相處良好,他們卻依舊是敵對的關系。否則的話,他也不至于到現在都還是毛球的模樣。 花梨想了想現在的情況,暫時將跑路這個選項放到了備選當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會找到辦法的。 這么一想花梨之前那急迫的感覺頓時就消失了,鶴球感受到花梨心境的變化,癟了下嘴——雖然沒人能從一顆毛球上看出來他有沒有癟嘴但他還是這么做了。 之后的時間花梨按部就班的一邊照顧兩位傷員,一面放出了式神監視著村莊四周。雖然花梨知道這么做的作用不大,但有式神監控著多少能讓花梨在發現“追兵”時有時間應對不至于到最后手足無措。 決定靜觀其變的花梨很快就將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傷員的身上。 如今距離她將藥研兩人帶回來已經五日有余,每日花梨都會為藥研兩人換藥,可是這兩人身上除了些許的細小傷口漸漸愈合外,其余的外傷不見一點愈合的跡象,只要他們稍微動一下,那些傷口就會崩開鮮血直流。 隨著時間的推移,每次給兩人換好了藥之后花梨的臉色都會特變陰沉,眉頭也深深地蹙起,堆成了“川”字。 燭臺切光忠好幾次想要將實情告訴花梨,但都被藥研以眼神制止了。 ——但是這樣下去他們自己就危險了??! 花梨又一次皺著眉離開,燭臺切光忠露出了十分無奈的笑容,他不得不提醒自己的這位同僚,繼續逗留在這里不回去處理傷口的話他們很有可能碎刀喲——盡管回去也只不過是將碎刀的時間延緩罷了,這也是無主之刃最后的結局。 “我們明日就離開?!?/br> 最終藥研還是做出了決定。不過考慮到同僚夜間眼瞎的特性,他將二人離開的時間定在了翌日一早。當然,會決定在那個時候,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他從村名的口中打聽到那天正是“巫女”雷打不動進山修行的日子,這樣一來他們即使離開也不會也不會引起她的注意。 雖然兩人身上的傷口并沒有完全愈合,可經過這幾天的休息不管是藥研還是燭臺切光忠都已經行動如常。 按照昨夜商量好的時間,二人在天剛擦亮的時候就動身離開了此處。 兩人的速度不算快,卻也沒有引起村民們的注意。 當他們在遠離了村子后,二人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他們從懷里取出了一對看上去銹跡斑斑的懷表,對視一眼。 就在他們即將啟動傳送裝置離開這里時,卻忽然眼前一黑接著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花梨從一棵大樹后走了出來,毛球從她的頭頂蹦到了肩膀上。 “你真的要這么做?”他滾了一下挨著花梨的臉頰,絨毛拂過肌膚帶來幾分輕淺的癢意。 花梨嗯了一聲,抬手將毛球撥遠了一些,“我決定了?!?/br> 被撥開的毛球鍥而不舍的繼續往里滾,一邊滾一邊嘟囔:“奇怪的小丫頭。根本不用做到這種程度吧,讓他們回去不就得了,反正也死不了?!?/br> “可也只是暫時的吧。這還是你告訴我的?!?/br> 花梨見毛球怎么也推不開也就懶得再撥開他了,轉而喚出了小黑以及小黑2號,讓它們將地上失去意識的兩人抱回村子。 毛球見花梨不再阻止自己于是更加變本加厲,挨著花梨的領口一副想要往里面鉆的樣子。 花梨忍無可忍,一把抓住毛球直接將他丟了出去:“流氓——??!低級——??!” 突然騰空飛出去的鶴球一臉懵逼——我不是!我沒有!小丫頭你聽我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S君的投喂-- S君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5 20:11:00 第26章 兩難 在突然失去意識的時候,藥研的心中涌起的不是驚慌而是松了一口氣的感覺,有種“終于到了這個時候”的感覺。在被原本的審神者拋棄在戰場上的時候他就有了心里準備,有朝一日自己會突然碎掉或是作為流浪刀被時政清剿。 盡管很快他就被鬼化的一期哥撿了回去有了一個暫時的棲身之地,但這份覺悟從未消失。 所以當他再一次睜開眼看到窗外的藍天白云時整個人都懵了。 “你醒了?感覺還好嗎?” 溫柔中夾雜著驚喜的聲音喚醒了藥研的神志,他轉過頭一眼就看到了端著一盆清水進來的花梨。 藥研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一般猛的從被褥里跳了起來,緊接著他就發現了身上奇怪的地方——身上的傷,包括一直以來的沉疴全都不見了,或者說是被治好了。 大概是受到的驚嚇有點多,藥研反而慢慢冷靜了下來。他看向一旁給帕子透水的女孩欲言又止。 這時,藥研的身后傳來了一聲低沉的呻/吟,他下意識的轉頭去看,這才發現燭臺切光忠就躺在他的身旁,此時也將緩緩醒來。 在燭臺切光忠醒來前藥研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發現他身上的那些暗傷、舊傷也同自己一樣全部治愈了。 “你……”藥研從花梨的手中接過透過水的帕子看著她欲言又止。 花梨好似什么也沒有發現一樣,微笑著說:“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