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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這當中也少不了櫻介的配合。 等的場靜司檢查了花梨的情況后給出的答案和白龍神之前的回答并無二致。至于花梨變成這樣的具體原因,他給出了一個“魘”字,說是好好睡一覺等靈力恢復就好,不過等她自然恢復的話恐怕會昏睡個兩三天。 想著最近花梨連著找自己的事,的場靜司在離開高倉家前留下了兩個式神,讓它們守在花梨的身邊,只要有東西靠近直接殺無赦。 櫻介看不到式神的樣子,卻能明顯感覺到家里多了什么東西,尤其是在花梨的床邊,充斥著似有似無的氣息。 白龍神自然是看得見的場靜司留下的仿佛長條一樣的式神,撇了下嘴,他又爬上了床緊緊挨著花梨。靈力透支是件十分難受的事,等它恢復又太過漫長,而且花梨全身的靈力又都源于自己,為了減輕神子的痛苦,白龍神幾乎沒怎么猶豫就將自身的神力化作花梨能夠接受的平和靈力過渡給了她。 當然,在做這些事情前祂還記得用障眼法,隔絕了的場靜司留下的式神的監視。 等櫻介送走的場靜司回來就看到一大一小兩顆腦袋挨著睡得香甜的模樣。 “……”盡管動過將爬上床和花梨睡在一起的小鬼拎下來的念頭,但在看到二人緊握的雙手中間流過的柔和光芒后,櫻介嘆口氣將心中蠢蠢欲動的想法丟掉了——看在你在幫忙的份上這次他就不計較了。 給兩人蓋好了被子櫻介退了出去。 而在他關上門之后,房間里忽然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了一只狐貍,它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盯著床上陷入沉睡的人看了半晌,在被式神發現前又悄無聲息的不見了。 花梨這一覺睡得格外沉,半夜了才緩緩醒來。 睜開眼的花梨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然而下一秒額間微涼的觸感將她從昏沉中驚醒。轉頭一看才發現白龍神跪坐在枕邊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 花梨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自己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她從床上坐起來,打開了床頭燈。待看清來人,她疑惑的偏了偏頭。 這個時間還沒睡的自然就只有櫻介。此時他的手中正端著不知道熱了多少遍的粥,見睡了一天的人終于醒來,那顆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花梨還是呆呆的樣子,似乎是剛睡醒的原因,整個人都慢了一拍的感覺。等櫻介將粥放到她的面前,肚子才后知后覺的叫了起來。 花梨立即窘迫的低下頭,臉頰漲紅。 只是這一次櫻介并沒有像過去一樣嘲笑花梨,他格外溫柔的抬手輕輕的揉了揉花梨的腦袋,柔聲說:“睡了一天餓了吧?!边@溫柔的態度簡直像是變了個人。 花梨嚅囁了一下,隨即小聲的道了謝,拿起勺子慢慢吃了起來。 待花梨吃完,櫻介將碗碟收走,叮囑了一聲早點休息后就離開了。 從醒來開始就云里霧里的花梨向櫻介道了晚安,等后者將門關上后立即就轉頭看向了身邊的白龍神。 白龍神心領神會,立即就將花梨睡了一整天的事兩三句就解釋清楚了。 說到最后,白龍神小心翼翼的問花梨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她又為什么會靈力透支。 想到那個詭異的夢,花梨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白龍神見狀想了想,又說起了的場靜司的猜測,問花梨是不是被夢魘魘住了?;ɡ媛勓韵胍c頭,可是和之前莫名發不出聲音一樣,她點頭的動作僵住了。 花梨嘆了口氣,吃飽后的腦子終于開始轉動,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接著她在白龍神疑惑的目光中用除妖師的咒語寫了一段誰都看不懂的話,隨后叫出了的場靜司之前留下的式神,將寫有字句的紙條交給了它。 拿到紙條的式神隨后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過了不到一會兒,花梨的房間里掀起了一陣清風,另一只留下的式神空洞的黑色眼眶中閃過一道光亮。隨即,它彎身將花梨抱了起來,下一秒抱著花梨從房間里飛了出去。 被留在床上的白龍神臉上出現了怔忪的表情,可祂并沒有追上去??词缴耧w出去的方向那里應該就是花梨說過的除妖師的家。 想到那個冷冰冰的青年,白龍神甩甩頭決定乖乖在這里等,祂相信自己的神子,一定不會有事的! 另一邊,的場靜司看著被式神帶過來的小姑娘,臉上露出了意義不明的笑意。 從式神手中接過花梨,的場靜司的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微微瞇著眼,“你到底招惹了什么東西?大半夜的居然需要祈祓?!?/br> 花梨在的場靜司的懷里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氣鼓鼓的嘟囔道:“我也想知道??!” “會逼得你用暗語來傳信,看來那東西還是有點本事的?!?/br> “為什么我被下咒了,靜司哥你給我的感覺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你的錯覺而已?!?/br> 二人說著無關緊要的話,不知不覺間就來到了的場靜司準備好進行祈祓的地方。 彎身將懷里的小姑娘放到陣法里,的場靜司退后兩步。二人幾乎沒有什么交流,花梨卻能明白的場靜司每一個動作的含義,在陣中配合著他來進行祈祓。 不一會兒,花梨的身上漸漸騰升起一股黑色的霧氣,張牙舞爪的想要逃走,卻被早早就等候著的的場靜司用弓箭徹底凈化。 待身上冒出的黑氣全部消失,花梨頓時感覺身上一輕,整個人都清爽了。 祈祓順利完成,花梨在七瀨的帶領下去往浴室凈身。等她洗干凈身上換上一身浴衣回來時,的場靜司坐在沙發上支著頭,目光不知道落在了何處,只是臉色并不如祈祓之前好看??墒谴牭铰曇艮D過頭看來時,臉上的表情又變成了花梨熟悉的模樣,仿佛之前看到的只是幻覺。 的場靜司將花梨叫到了面前,一開口就直接問她最近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否則的話身上也不會被附著那些穢氣。 花梨靜靜思考了一會兒,最后開口緩緩將昨夜那個怪異的夢境告訴了的場靜司。 因著這次述說是在祈祓之后,之前在和白龍神說起時那種被封口的感覺不復存在,花梨說起來也流暢至極。 而聽完了花梨說明的的場靜司則是陷入了沉默當中,他的一只手手指輕輕敲著沙發的扶手,發出節奏的韻律,一下一下,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破敗的天守閣,沉郁陰森的庭院,數不清的刀劍…… 每一樣似乎都與花梨遭受的沒有什么聯系,可是二人幾乎都認定了問題就出在這些東西上面。 在沉默了半晌后,的場靜司讓式神將花梨送了回去,他自己則轉身去了書房查閱家里留下的資料。 折騰了大半夜,花梨本就睡了一天沒什么睡意,現在更是精神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