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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變身的樣子?,F在的情況沒辦法像剛才那樣,悠哉地慢慢變回人形,但是如果一直維持現狀說不定有人會去通報有走失的狗。一想到這段期間上總有可能會病情加劇,緊閉的雙眼里看到了斑駁的黑暗,緊繃的情緒讓平快要昏了過去。自己真是笨蛋,不應該幻想自己變帥,而是應該要祈禱自己變聰明才對啊。如果自己聰明一點的話,就不會拖累生病的上總,不會給他添麻煩,說不定這次還可以幫上什么忙。就算上總溫柔地跟自己說「這樣的你最好」,自己也不應該這么不懂事……應該努力地多學習一點事情才對。平被混亂的心情、自我厭惡與不安等情緒包圍著動彈不得,一直閉著眼睛蹲坐在地上。「先生,你怎么了嗎?」不知道是不是造成行人的困擾還是覺得形跡可疑,路過的人出聲詢問他。平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閉著眼睛呆坐在這里,只好死心地睜開眼睛。「咦…?」支撐自己身體的手跟預期的不同,是長著五只手指頭的手。手腳也乖乖的在衣服里面,順勢摸了摸自己牛仔褲屁屁的地方也很平順,,沒有長出尾巴來。是自己太過慌亂搞錯了嗎?或者說就是在那幾秒中的時候曾經變回狗過。「我――我不要緊?!?/br>以訝異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人似乎是要從超市回家的中年婦人,平露出尷尬的笑容站起來跟她行了個禮。然后小心地踏出第一步,剛開始是小跑步,之后便全力加速地沖向淺田動物醫院。「上總先生他……」平非?;艁y地打開醫院大門之后,幾乎是以大叫的方式喊了出來。「上總先生快要死掉了――」在候診室等著看醫生的飼主與動物們,因為這個突發事件都啞口無聲,一起看著站在入口處的平。因為過大的聲響而感到害怕的小狗們開始在寵物籠中汪汪地哀叫,老婆婆膝蓋上的貓咪也豎起了毛威嚇著他。當然了,嚇到的人也包含了在柜臺的大庭,他張大了眼睛看著平,雙眼眨了又眨。「怎么了嗎?」大庭可能是想要先讓平的激動情緒平復下來,便從柜臺走了出來。對著雙腳岔開站在門口的平,以平穩的語氣問道。「上總先生發生了什么事嗎?」大庭是上總的老朋友,敦厚的人品讓討厭男人的上總仍然與他是朋友關系,因此他的存在讓平輕松了一些?,F在不是只有自己在擔心上總了的念頭讓他放了下心,不過卻還是沒有恢復冷靜到足以好好說明情況的程度。因為平本來就對自己的腦筋靈活程度很沒有自信。「上總先生,可能快……快要死掉了」因為很希望對方快點去看上總,所以平脫口說出了這句話,但是并不見大庭有任何慌張的模樣。他只微微地張大眼睛,看了一下平之后,將浮現于腦海的幾個可能性說出來。「一、被女人刺傷。二、被女人的親人或男人給刺傷。三、被其他的牛郎刺傷。四、被混混刺傷。五、被上述以外的人刺傷?!?/br>怎么只有被刺傷的選擇???「全……全部――」當平以無奈的語氣想要說出口時,大庭似乎誤會了什么,夸張地抬起眉毛說。「耶?難道是全部?」「我是說全部不對啦!」平不止晃動著頭,連手也一起舉起來擺動著,否定大庭說的答案。想要將上總的癥狀傳達給大庭知道,笨拙但是拼命地將所想到的都說了出來。「他從白天就一直睡覺,額頭還有手都非常的燙,然后不吃飯只喝水,會咳咳咳的好像非常難過?!?/br>「喔,什么嘛,感冒啦?!?/br>大庭看來是找到了答案,但是態度卻很不以為然,這讓平更加焦急萬分。「上總會感冒還真是難得耶――」「淺田醫生他,可以來幫忙看看嗎?」雖然知道自己在大庭說話的時候插嘴很不應該,但是因為事出嚴重,希望對方見諒。但是大庭卻以困擾的表情看回平,然后歪著頭似乎并沒有打算出去。「可是醫生是個獸醫耶?!?/br>「人類也是動物啊?!?/br>平握著拳頭訴說著,一邊偷瞄著大庭背后的診療室,想要直接去找淺田醫生拜托他。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他的危險念頭,大庭苦笑了一聲,先點頭答應。「我幫你去問問醫生好了?!?/br>還好柜臺的掛號時間已經過了,還沒有看診的動物們只剩下兩只而已。大庭處理了其他要拿藥跟等候結賬的飼主,等候中的寵物們病癥也不太嚴重,只花了大約三十分鐘便打烊了。但是這段時間對擔心上總的平而言足以長到讓他心煩氣躁,雖然忍住了在候診室中繞圈的沖動,不過還是在角落偷偷地用腳跟不停踏著。「好了,我們走吧?!?/br>淺田一邊擦著眼鏡走出了診療室,在和大庭關閉門窗的時候,平滿腦子只想要高速沖出這里。「快點快點!」淺田與大庭為了節省時間,連身上的白色診療服都沒脫,立即跟著平走,但是平還是覺得他們的腳步慢到不行。實際上他們兩個的腳步已經很快,緊跟著在前方一直回頭的平,但是這對想要全力沖刺回家的平而言還是太慢,好幾次停下腳步,像是催促似地盯著他們看。每當這時,淺田與大庭都會互看一眼、眼角透露出笑意,還是加快腳步地跟上平。雖然很感謝他們,但是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當平直奔上樓梯打開公寓的門時,看到的是上總以跟出門的時候有些不同的姿勢,被棉被山埋住死掉了。「上總先生……」平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光景,以不敢置信的腳步走向和室。棉被山一動也不動,但是他不敢去確認上總的尸體,跌坐在和室與廚房之間的交界處。「他死掉了啦――」眼淚瞬間急涌而上,爆出帶著悲鳴的聲音。就連終于趕上來的淺田與大庭從大開著的門口進入,站在平的身后探頭看向和室里的情況時,他也一直坐在原處流淚哭泣著。「哇,這些棉被是怎么回事?」相較之下,被找來幫忙的兩人顯得非常平靜,大庭雖然困惑地看著這一堆像山的棉被,但是還是先翻開了最上層的那張棉被,淺田只瞥了一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平,也沒有個他任何安慰的話語。眼鏡深處的目光可以說是很冷淡地,等待上總的身體出現。「到底是蓋了幾層???」當大庭依序把棉被剝開,并將上總的身體挖出來后,身為動物醫生的淺田才跪坐在榻榻米上。明明已經沒救了,但是他還是靠近倒臥著的上總尸體,并且伸手觸摸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