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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霍少淮的時候,她剛打輸了一場架,嘴角帶血,渾身都疼,但她還是沒放棄沿街乞討,她衣服破爛地坐在街上的一個角落里,凍得發抖,卻仍然倔強而堅韌地抬頭看著路過的達官貴人們,等著個好心人賞給她點干糧。 然后,霍少淮在她面前停下了。 少年身著華服,乳白色褲子扎進玉白靴子里,身上披著狐裘大衣,一圈純白色絨毛映著他的臉,精致而俊美,他朝她伸出手,連手指都完美得像是漢白玉雕琢而成的一樣。 他聲音溫潤如玉:“就是你了。跟我回去嗎?” 依娑的眸光依舊警覺:“跟你回去,我有飯吃嗎?” 霍少淮被她的話逗笑了:“別說飯,天下都可以給你?!?/br> 依娑不信他的話,但饑餓戰勝了一切:“我和你回去,你要給我飯吃?!?/br> “好?!?/br> 就這樣,依娑被霍少淮救了回去,從此,依娑變成另一個與之前完全不同的她。 霍少淮是世子,彼時正在謀權篡位,正是需要得力下屬的時候,他看中依娑那種幼狼一樣的眼神,把她順手撿了回去,而撿回去之后,他才知道依娑是個女孩子。 他從不知道女孩子也可以有那樣的眼神。 霍少淮沒說什么,依舊把依娑當成男孩子養,他教她習武,教她文韜武略,和她探討詩詞兵法,把依娑收進王朝,一點點提拔她的官職,用了幾年,終究把她提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 當攝政王的時候,依娑還一直女扮男裝,她一介女子,做得并不比那些男人們差,她位于高位,權勢滔天,殺伐果斷,在朝中深受好評。 然而,在別人不知道的時候,世子霍少淮和攝政王依娑也曾不小心有過旖旎之夜,一次之后,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依娑再厲害,也是個女子,她風情萬種的時候只在霍少淮面前展現。他們雖沒說破,但都對彼此的關系心知肚明。 可以說,依娑今天所得的一切,都是霍少淮給的,無論是權勢還是地位,甚至于她真正從女孩變成女人上的那個瞬間,也是他賜予的。 而這樣的依娑,卻在嘗過了權利頂峰的滋味之后變得不滿足了,她不甘心當攝政王了,她想自己稱帝。 霍少淮可以愛她十年,但她不能保證霍少淮能愛她一輩子,而一旦霍少淮不愛她,她就一無所有。 只有權勢握在自己手中才有安全感,依附別人總會擔心那個人有舍棄她的一天。 于是,依娑下了狠心,她大刀闊斧地開始肅清霍少淮的勢力,拉攏人心,培養自己的人脈,甚至于最后,是她親手殺了霍少淮,才得以稱帝。 這個故事的結局是,女帝婆娑,字依娑,力排眾難登上高位,享無邊權勢,改名為婆娑王朝。 阮知微進組也有段時間了,前期的霍少淮養成依娑的曖昧劇情已經基本演完了,這些劇情雖然磨得比較久,但是效果還不錯,張文導演對她的演技也比較滿意。 但是當戲里面,依娑開始對霍少淮動手之后,阮知微演戲就開始頻頻ng。 因為本質上,阮知微是不認同依娑的做法的。 自從的綜藝磨煉之后,阮知微演戲都是憑借“把自己當成角色”來沉浸和入戲,但這部戲里,阮知微卻無法把自己當成后期的依娑。 為什么霍少淮給了她一切,依娑卻反過來這樣對他,而且,依娑明明就是愛著霍少淮的,她又怎么下的去手呢? 權勢的滋味就真的那么好嗎,好到讓她放棄自己的愛人? 阮知微是真的不懂。 “行了,微微,你再下去好好理解下角色,我們先拍別人的戲,你休息下,不用太著急?!?/br> 張文導演雖然要求高,但他知道不是阮知微演技的問題,是狀態的問題,所以他態度還算和藹。 “好?!比钪⒁Я讼麓?。 她離開拍攝場地后,就坐在休息棚里繼續看劇本,她盡可能地理解依娑的做法和想法,卻還是收效甚微。 正看著劇本的時候,阮知微察覺到上方有一抹陰影落下來,她一抬頭,就看到了沈宴的臉。 沈宴身上還帶著外面風雪的味道,黑發尾端帶著點冰雪的顏色,唇色淡冷,阮知微看到他這個樣子想起來,今天天氣預報說有暴雪藍色預警。 “外面雪下得大嗎?”阮知微問。 “還好?!逼鋵嵪碌煤艽?,雪在地上厚厚得一層,沈宴從公司開完會以后,在路上堵了一個小時才到劇組,不過沈宴沒說。 他反而問阮知微:“拍戲不順利?” 阮知微垂下頭,低低地“恩”了一聲。 沈宴猜到了,他剛才一進劇組,就看見阮知微正在皺著眉頭看劇本。 她還穿著樣式繁復的古裝衣服,純黑色的攝政王王服繡著奢華的金色云紋,她梳著古代男式發髻,簡簡單單的發髻襯得她秀氣的臉也帶了些英氣和尊貴。 沒換衣服,說明不能收工。 “那你繼續看劇本,我等你?!鄙蜓绗F在是越來越有耐心了。 “要不你先回去……” “不行,我說過,我會保護你?!鄙蜓鐟B度很堅決。 阮知微輕輕抿了抿唇,不說話了,上次地下車庫事件結束,她說了“之后也有可能會有其他黑粉,可能還要麻煩你送我一段時間了?!绷酥?,沈宴真就天天接送她,即使這樣的暴雪天氣都不誤時辰地到來。 “沒事,我也有資料要看?!鄙蜓缫材闷鹆耸謾C,似乎真的有工作要忙。 他都這么說了,阮知微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得繼續看起了劇本。 而阮知微不知道的是,沈宴實際上是在手機上找到了的,他也想看看能不能幫阮知微分憂。 他很快在正版網站找到原版,他點擊[開始],打開楔子,一字一句地讀起來:“庚辰五年,天下亂,各處饑荒頻發,洪水肆虐,百姓苦不堪言,王朝動蕩不安。恰逢圣人出,黃河清,霍家獨子霍少淮享譽太清宮內外……” 草。 能用一句簡單話說明白的東西為什么要用這么多晦澀的詞形容。 沈宴最沒耐心讀這些文縐縐的文字類東西了,上學的時候,他語文成績就極差,尤其是古言文,他一個字都讀不下去。 雖然最近都在努力為了阮知微學些他之前并不擅長的東西,但人的本性和天賦是無法改變的,他天生對數字敏感,而不喜語文,這也是之前他基本不踏足文娛產業的原因。 他讀了兩行后,視線就從中移開,又落到了阮知微身上,阮知微身材清瘦,穿著攝政王服其實不太能撐起來,那種女扮男裝的差異感就出來了。 這樣帶著男孩子氣的阮知微有一種特別的好看。 看著她為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