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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放在方向盤上,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干凈而矜貴。 沈宴的黑眸看著阮知微,開口:“上車?!?/br> ……阮知微剛剛還在希望他不要再來了,不到十分鐘,他卻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次還開的是她不認識的車,不知道是他車庫里的哪輛豪車,如果早知道過來的是沈宴的車,她可能剛才直接往劇組走了。 但現在阮知微往回走也沒必要了,她干脆無視掉沈宴,繼續往旁邊張望,看有沒有出租車。 對他視而不見? 沈宴皺了下眉,想開口說點什么,開口前又想起郭琪的囑咐,讓他收斂著點脾氣,他是來挽回阮知微的,不是來強迫她的。 于是,他盡可能地放輕語氣:“這里打不到車,上車,我送你回去?!?/br> 阮知微倒是對他的反應有點意外,感覺沈宴的脾氣似乎比以前要好了點,要是以前他應該直接開車走了。 所以阮知微想了想,決定這次理他一下,她將話說得明白:“不用你送。還有,我不知道你這幾天總出現在我面前是什么意思,我們已經分手了,沒必要有任何交集?!?/br> 這是再次見面之后,阮知微真正意義上和他說的話,她之前根本沒理會過他。 說的卻是這樣的話,她在和他撇清關系。 沈宴一想到這點就覺得心里發空。 他默了會,一時沒說話,一直以來他都被女人們捧著的,他只需要似是而非地給點好臉,就能讓那些女人們瘋狂,甚至于以前的阮知微,他也是被慣著的那個?,F在反過來挽回她,才發現真他媽的難。 阮知微看他沉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她也不想再像以前揣測他的用意。 正好此刻街那頭出現了一輛出租車,熟悉的藍白車身一出來,阮知微的眼神就亮了起來,她徑直繞過沈宴的凱迪拉克,走到街旁朝出租車用力地揮手。 出租車司機看到有人揮手,把車速降了下來,他狐疑不定地看著街邊的女人……和她旁邊那輛打著雙閃的,凱迪拉克。 沒看錯的話,剛才這女人應該是和凱迪拉克的車主說什么吧?她現成的豪車不坐,要來坐什么出租車? 眼見著那女人揮手的幅度更大了點,出租車司機想著錢不掙白不掙,把那些疑惑扔到腦袋后面,停在了阮知微的旁邊,讓她上車。 等阮知微上車、報完地址之后,出租車司機按照導航走,他通過后視鏡一看,那輛凱迪拉克也啟動了,緊緊跟在他的車后。 出租車是開著窗的,阮知微能夠清晰地聽到后面豪車啟動的聲音,她從前視鏡看了一眼,也知道沈宴跟過來了。 “小姑娘,你這是離家出走,還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出租車司機主動搭話。 阮知微沉默了會,也不知道這情況具體怎么說。 “哎呦,”出租車司機總有談天說地的本事,即使是自說自話也能侃侃而談:“要我說,現在的女孩子就是太任性了,你是不知道現在錢有多難賺,剛剛那車,嘖嘖,都能買套海景房了,我只看過北城那些公子哥們開過,我們出租車一看到這些豪車,恨不得繞道走,生怕不小心磕了,那豪車磨損個皮,我們都賠不起?!?/br> 阮知微靜靜地聽著,她逐漸明白,出租車司機好像并不需要她接話。 出租車司機從前視鏡里看了眼后座的女人,女人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單那眼睛已經足夠迷人,無辜的小鹿眼帶著點動人的感覺,她睫毛纖長,一剪秋瞳宛若盈盈春水。 她只是坐在那里,渾身都透露出一種婉約的氣質,讓人心曠神怡。 出租車司機暗自感慨,也難怪那凱迪拉克的主人這么執著了,這女人確實難得。漂亮的女人不少見,但漂亮又有氣質的女人卻不多。 出租車司機帶了點勸告的意思:“女人嘛,趁著年輕貌美,別太任性。那樣有錢的男人跟在你身后,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呢?鬧得差不多就可以了,是吧?” 這話阮知微就不喜歡聽了。 就因為沈宴有錢有勢,帥氣多金,他做什么都是對的?他稍微朝她勾勾手指,她就應該感激涕零嗎?而不用管他曾怎么傷害過她。 這世上的人和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有自己存在的價值,可總有人因為金錢、地位把人分為三六九等,面對上等人時,上等人還沒說話,自己先跪下了。 但阮知微不太擅長吵架,她也不想和出租車司機討論這些,所以她拿出耳機堵上耳朵,放起音樂,不再聽司機說什么。 只是,偶爾阮知微的視線掠過前視鏡時,還能看到跟在出租車后面的銀灰色凱迪拉克,在車流里像是在暗夜里的流光。 沈宴跟了一路,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想了想,阮知微給向錦秋發消息:“方便來小區門口接我一下嗎?大概10分鐘后到,是小區門口,不是單元門門口?!?/br> 向錦秋很快回消息:“怎么了?” “沈宴跟來了?!?/br> “????他還敢出現?”四個嘆號明晃晃地表達出了向錦秋激烈的情緒。 阮知微嘆了口氣,她又往后看了一眼,凱迪拉克依然還在。 天空里不知何時飄起了小雨,細密的雨絲落在車窗上,劃過細長的水跡,車窗也變得有些朦朧。 阮知微回消息:“下雨了,記得帶傘下來?!?/br> “恩。用帶刀嗎?家里有菜刀,菜刀有點鈍了,還有個水果刀倒是很鋒利?!?/br> 阮知微:“……不用?!?/br> 她不怕沈宴會做出來什么,他驕傲得很,上次分手之前已經糾纏過一次,這次應該不會怎么樣,只不過每次面對沈宴,阮知微都有點孤軍奮戰的感覺,所以想要向錦秋來接她,兩個人會比她一個人好很多。 不一會兒功夫,出租車就到了小區門口,阮知微透過被雨刷沖洗的前玻璃,看到了大門邊站著的向錦秋。向錦秋明顯下來的很匆忙,她穿著拖鞋,舉著一把黑色的打傘正在等她。 出租車司機一路上說得自己口干舌燥,眼看到了最后的地點,他停下車,總結道:“……到了,姑娘,我說了這么多,希望能對你有啟發?!?/br> 阮知微掃碼付錢,沒回應出租車司機的話,她打開車門,雨水順著車門的邊緣流進來了一些,沾在褲腳處,濕漉漉的。 向錦秋已經從門口邊走過來了,她在車門旁舉著傘,一邊把阮知微從出租車里拉出來,一邊語氣極差地問:“后面那輛銀色的車是不是就是沈宴的?我能不能去把他的車刮花?媽的,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真以為全世界都把他當成祖宗供著,還把自己當個東西了?!?/br> 剛好聽見向錦秋罵人的出租車司機:“……” 他剛剛還覺得后座的女人沒禮貌,他說了這么多也不知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