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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更偏愛家常小菜。 但他又很龜毛,雞蛋要滑而不膩的,木耳要口感清爽的……家常菜誰都會做,但做得想合他心意卻不容易。 冰箱里食材豐富,阮知微系著圍裙,把火候、鹽的量都考慮得周全,她時不時地用手將鬢間的碎發挽到耳后,模樣賢良而溫柔。 飯做好已經快6點了,阮知微還去房間里補了個淡妝,女為悅己者容,她在鏡子里看著滿眼期待的自己,只覺得羞澀。 然而,等到了6點半,沈宴還沒回來的動靜。 阮知微忍不住給他打了個電話,他沒接,直接掛了電話,發過來一條消息:“臨時有應酬?!?/br> 也沒說會應酬多久。 阮知微不想打擾他,只好耐心地等待,7點、8點、9點、10點……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她做好的菜都涼了,阿姨也下班了,沈宴還是沒有回來。 算了。 阮知微放棄等他了。 她把精心準備的淡妝都卸掉,只在門邊留了一盞燈,躺在床上,閉上眼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她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沒睡著,迷迷糊糊間,微涼的身軀驀地從后面摟住她,一個吻落在了她的后頸上。 那吻還泛著夜的冷。 阮知微清醒了大半,她抓住沈宴在她肌膚上游走的手,語氣里帶著困意:“你回來了?” “恩?!鄙蜓绲穆曇粲悬c啞,說話間還有酒氣,呼吸噴在她頸上,酥酥麻麻的。 不對,除了酒氣,還有女人的香水味,這香水味阮知微很熟悉,是YSL的黑鴉片,安悅然很喜歡這款香水,經常會噴,肖蒙蒙沒事便會和阮知微吐槽這香味過于甜膩。 可能是晚上的等待太委屈,阮知微急了,她霍地轉過身看向他:“沈宴,你沒有別的女人吧?你知道我的底線的?!?/br> 一段感情不可能是平等的,愛的多的人總要付出的更多,她愿意做多付出的那個,但這并不意味著她可以容忍背叛。 沈宴的動作停下了,許久沒說話。 黑暗里,他沒有開燈,因此,他的輕嗤聲也聽得分外明顯:“這就沒意思了吧,我們之間,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阮知微自知失言,沈宴不喜歡太咄咄逼人的人,他喜歡她的乖巧懂事,他之前也說過應酬都是逢場作戲,她再追問只會讓他覺得束縛。 “對不起?!比钪⒌偷偷懒饲?。 “算了,原諒你了?!鄙蜓鐩]太把這件事當回事,許久沒見,她的香甜一如從前,沈宴扳過她的臉,在夜色中覆身而上,深深攫取著她的味道。 阮知微垂下眸子,任他作為,她睫毛劃過他的掌心,一下又一下,掀起欲/望的海。 浮浮沉沉間,阮知微逐漸沉浸,她咬著唇不想叫出聲,剛才盤踞在心頭的不愉快似乎也隨著這場情/事消失了。 “明天讓阿姨給你做木瓜牛奶?!鄙蜓绲穆曇魡〉脜柡?。 低低的磁沉聲音響在她的耳邊,她的耳朵都麻了半邊。 “……嗯?”她沒明白是什么意思,分出心神,小小的問了聲。 “瘦了,補補?!?/br> 他笑得有點壞。 阮知微立刻不說話了,沈宴眉梢輕挑,即使黑暗中他看不清阮知微的臉,他也能想象到她的臉色有多嬌艷。 …… 沈宴的欲/望不算小,折騰了她很久。 渾渾噩噩間,阮知微恍然想到,別人說,性/愛不分家,好像是有道理的。 只有在做的時候,他繾綣地叫她名字,他和她負距離糾纏時,她才覺得—— 她是被他深愛著的。 第8章 阮知微醒的時候,沈宴還在沉睡。 霧靄籠罩著城市,灰色的云浮在城市上空,微弱的光從窗簾透進來,迷離又晦暗。 阮知微渾身酸痛,動也不想動。她睜著眼,靜靜打量著身旁男人的五官。 毋容置疑,沈宴生了張極俊美的臉,鼻梁高挺,唇色淺淡,他的唇形是有些薄情的形狀,現在閉著眼,氣質要比平日里安穩許多。 沈宴最好看的地方其實是眼睛,勾起的長眸染著桃花顏色,瞳色黑得像墨一樣,如同桃花花瓣浸染到墨汁上,色調極妖。 他笑的時候呢,只牽起一邊的唇角,顯得有點野,讓人把控不住。 可惜他現在睡著了,看不到。 趁著他睡著,阮知微的指尖輕輕落在了他的眉眼上,她描摹著他的眉眼,一圈一圈,柔和至極。 她喜歡沈宴的顏,喜歡他笑起來時張狂又放肆的勁,她文靜溫婉,所以和她截然不同的沈宴于她而言,有致命的魅力。 沈宴還不是那種不學無術的人,他在家里的書桌上擺滿了等的書,他工作的時候極其專注,認真得迷人。 她喜歡做事認真的人,喜歡沈宴強勢摟住她的樣子,喜歡他在她耳邊呼氣說“老子就是想要你”的模樣……當然,讓她真正喜歡上他的,還是在醫院那段難捱的時光里,他宛如定心丸般的存在。 她現在時常還會想起那時他彎唇帶笑的輕狂神色,仿佛只有他在,就沒有什么過不去的難關。 如果他能夠……再愛她一點就好了。 許是有些癢,沈宴的手驀地動了,他按緊她纖瘦的背,將她大力按向自己,他抱她在懷中,摟得更緊了些,似乎在告誡她安分點。 他的氣息無孔不入,將她包圍得嚴嚴實實。 阮知微以為他醒了,眨了眨眼,等了一會后卻發現他還是睡著的,氣息均勻悠長。 阮知微不由失笑,他怎么睡著了還這么霸道。 她乖乖地在沈宴懷里躺了一會,沈宴的肌理緊致,線條流暢,這樣禁錮著摟她,多少有點不舒服,硌得阮知微難受。 她忍了一會,還是悄悄起身,把沈宴的胳膊拿開,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腳落到地上的時候,阮知微倒吸了口冷氣,疼。 每次許久未見面之后,他都會有點不知節制,讓她不舒服。 她忍著疼,往外走去,阿姨已經來了,正在準備早飯,見她出來,阿姨指了指桌上涼了的飯菜:“微微,怎么處理?” 昨晚她精心準備的飯菜,現下全都涼了,本來焦黃的雞蛋蔫蔫的,木耳也軟了,已經沒有品嘗的意義了。 阮知微看了一眼,垂下眼眸:“都扔了吧?!?/br> 阿姨覺得可惜,卻也沒說什么,著手把桌上的飯菜收走、倒掉。 阮知微看著被倒進垃圾桶里的飯菜,回想起昨晚滿懷期待的心情,默然。 / 沈宴是被電話吵醒的。 他懶倦地起身,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是他在公司的心腹,和他匯報最近狀況,他一邊聽著,一邊看向旁邊的阮知微。 阮知微不知何時醒的,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