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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午后給奶奶留了張字條,順著沿海公路到處溜達,碰巧遇到了一個推著三輪車的外國老頭兒,三輪車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小飾品,迎著海風叮叮當當的發出好聽的聲音,上坡的路有些費勁,老頭兒時不時停下來擦擦汗,最后想一鼓作氣地推上去,卻連人帶車差點翻倒在地,簡辛寧飛快地跑過去拉他一把,又悶著頭幫忙推車,一直把他送到家里,老頭兒感激不盡,連著說了好幾句“thankyou?!庇帜昧艘粭l銀色的項鏈遞給他,簡辛寧本沒想要,但兩人語言不通,說了半天也沒明白彼此的意思,最后只能收下的謝禮,卻在回去的路上,掉進坑里,三更半夜才被大伯帶人找到。“前輩!”簡辛寧跑到了幾米外的小山丘上,沖著樾朗揮手說:“好像在這里!”山丘下面果然有一個七八米深的天坑,坑底還算開闊,建了一棟尖頂木屋,傾斜的草坡上有一排不明顯的臺階,估計沒什么人參觀,已經長滿的花草,多年后再往下看并不覺得陡峭,但他當時年紀小跑得急,滾下去之后又崴了腳,才覺得驚險異常。簡辛寧看了眼樾朗,圓溜溜的眼珠轉了個圈,狡黠一笑,順著草坡往下走了幾步,趁著樾朗沒來,“吧唧”躺在地上滾了兩圈,沾了一身草葉子,制造了一起假摔事故,又急忙爬起來,清清嗓子“哎呦”一聲,吸引了樾朗的注意。樾朗距離小山丘還有幾米遠,聽到聲音臉色驚變,急忙跑了過去,剛準備跳下去找人,卻見簡辛寧站在草坡上,拍了拍身上的浮塵,煞有介事喊:“前輩別動?!?/br>樾朗見他沒事,過猛的心跳才稍微平復下來,問道:“怎么?”“這條路有點抖!”簡辛寧張開雙臂,自告奮勇地說:“我背你下去吧!”樾朗挑挑眉,下了幾個臺階走到他跟前,撇了一眼腳下那片被壓得整整齊齊的草皮,瞬間明白過來,勾起嘴角說:“好啊?!?/br>好???!直播間的評論經過一段時間的冷卻之后,瞬間被推上一個高潮,圍觀群眾一臉懵逼。“這,這怎么還背上了???”“nnd??!我聞到了!我聞到了戀愛的味道!”“不!我不信!樾朗哥哥是我的!”“等,等等說好的朗霜呢?開播半個小時了,我的朗霜呢?”“我怎么覺得他們倆跑題了???節目組的任務不是找孩子嗎?他們倆這么半天眉來眼去膩膩歪歪的到底在干嘛?”“哈哈哈哈臥槽,真背??!哥哥!簡辛寧要被壓死了好嘛!哥哥別使壞了行不行!”簡辛寧活了二十五年才真正認識到什么叫不自量力,此時的狀況和他設想的有點不同,他本想背著樾朗漫步前行,談談人生,說說理想,放大自己的優點,掩蓋自己的缺點,為自己建立一個初步良好的印象,讓前輩真正的認識到自己叫簡辛寧,而不是存在于某個直男的陰影下!但很明顯,此舉出師不利,樾朗趴在他的身上,壓得他舉步維艱。“前,前輩.....”“嗯?”“你,你可以稍微動,動一動嗎?”“動?”樾朗摟著他的脖子,雙腳像長在土里,認真地問:“怎么動?”“怎么……”簡辛寧眨了眨眼,覺得倆人之間的對話有點糟糕,沒敢當著廣大網友繼續發問,只能苦哈哈地扶著樾朗的手臂,一點點的往前挪,樾朗瞥了一眼盤旋的無人機,趁它取遠景的時候,突然說了句:“故意嚇我?”“啊......?”“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簡辛寧一怔,反應了幾秒才意識到樾朗在說什么,急忙松開他的手臂,回頭說:“對不起前輩,我不知道你會擔心啊——!”話音未落,腳下打滑,踩到了一顆圓滾滾的小石子,簡辛寧心道糟糕,眼看歷史重演,卻被猛撲過來的樾朗一把抓過摟進懷里,緊緊地扣住了后腦勺,“呼呼”的風聲從耳邊吹過,兩人順著草坡快速地翻滾而下,簡辛寧被護得嚴嚴實實,腦海里反復回蕩著樾朗驚懼的表情,他像是怕極了,面無血色。直到十幾秒后,簡辛寧從樾朗身上爬起來,焦急地問:“前輩,你沒事吧?!?/br>樾朗已經恢復正常,坐起來拍了拍身上土,發型有點凌亂,眼中悠悠沉沉似笑非笑地說了句:“笨蛋?!?/br>“對,對不起……”樾朗沒讓他說完,而是問:“又嚇了我一次,打算怎么補償?”簡辛寧癡癡地看著他的眼睛,想要開口,無人機卻不合時宜地飄了過來,轉為近景,他忙把樾朗扶起來,確認沒有受傷,才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去找找,當初埋的東西?!?/br>樾朗無所事事,在坑底隨便逛了起來,破舊的木屋前豎著一個不起眼的指示牌,上面標著一個名字,失落星。是地名嗎?急救包里還有不少簡單的工具,簡辛寧憑著記憶,在木屋周圍的空地上挖了起來,過了這么多年,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人發現。“你為什么會把它埋起來?”樾朗轉了一圈走過去問。簡辛寧不好意思地說:“因為當時只有這么一件值錢的東西,我怕被人搶走,就找了個地方藏起來,想等到安全了再挖出來,結果大伯帶人找來的時候,我已經睡著了,第二天把這件事拋到腦后,回家之后才想起來,之后也沒有時間再來,小時候還總想著把它挖出來,送給……送給……”喜歡的人。樾朗被他這個理由逗得笑出聲,蹲下問:“那你呢?遇到危險怎么沒想著先把自己藏起來?!?/br>簡辛寧咧著嘴笑:“當時沒想那么多呀,年紀還小,沒有什么安全意識?!?/br>樾朗抬手戳了戳他的額頭,沒再說什么,有了安全意識后又怎么樣呢?還不是傻乎乎地把不重要的東西藏了起來。“奇怪......”簡辛寧手中的鏟子頓了頓,樾朗問:“怎么?”簡辛寧說:“我總覺得這一片土有些松,像是被人挖開過?!彼樦疚葸吘壝靼肷?,突然發現了一個和自己手上相同的小鏟子,驚喜地說“前輩!這會不會是節目組留下來的線索!”樾朗拿過去看了看,又瞥了一眼木屋前的指示牌。指示牌很舊,下面的土卻像不久前才翻新過的,樾朗晃了晃那個牌子,毫不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