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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毛筆字,還寫的非常好這件事情上。正當觀眾們熱血沸騰之際,鏡頭一轉,是助理小jiejie的臉:“好了,勺勺今天的直播就到此為止了。至于下一次的直播時間是……我也不知道。你們自己問勺勺吧?!?/br>于是鏡頭再一轉,司少流揮了揮手,笑瞇瞇的:“再見?!?/br>你問下一次直播時間,那誰知道呢??淳壏?,隨心情吧。就夏珂珂一個道別關直播間的功夫,司少流已經將未盡之語添在了宣紙上。司少流與楊奕兩個人幾乎同時擱筆,疊宣紙,遞給對方,默契的不要不要的。“照照……”“收好?!彼旧倭髯笱壅A艘幌?,俏皮又勾人,“晚上你一個人的時候自己看,現在不許拆出來。你的,我也不拆,我自己看?!?/br>晚上,楊奕走了,司少流也回了酒店。他展開信紙,上頭寫著——“從別后,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br>幾回魂夢與君同。竟然是一模一樣的詞。只除了字跡不同,只除了司少流沒練過簡筆字,怕寫不好,落筆的還是繁體。與司少流先前寫的那一句連起來,卻是此情此景,他們二人一般心緒了。“從別后,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br>他們都覺得今時今日美好的,像是一場夢。真怕,這場相逢一覺睡過去,一閉眼一睜眼便醒了。何以共白首?司少流不知道。那個人他握在手心里,居然沒有真實感。生怕轉眼夢就醒了,醒來之后依舊是空空蕩蕩,依舊是心結無解。司少流連夜出了門,他的兜里揣著那張宣紙。他打了車,卻在司機問他要去哪兒的時候不知該如何回答。他迫切的想要見到楊奕,見不到他,離他久了遠了,他便覺得心頭空了一大塊,空落落的,很慌張。他將口罩勾了勾,悶聲悶氣的:“盛廣電影院?!?/br>司機師傅答應一聲,掉頭上路。司少流手機在指尖轉來轉去,轉得人都下了車,站在人來人往的電影院門口,還是沒將那個電話撥出去。司少流鴨舌帽配口罩,長袖牛仔褲,外搭了件休閑外套,往路燈下一站,看身影就是好清瘦一小哥哥,自帶雅致加成的那種。裝個高中生也不算什么難事。他雙手插在兜里,一手手機一手宣紙。他在門口站了片刻,路過的不是成雙成對的情侶,就是手挽著手打扮精致的女孩子。偶爾有人掃過他,多看兩眼,夸這個小哥哥氣質好好,看著長的也很帥的樣子?;虿聹y是不是在等女朋友,感嘆一句現在的長的好的男孩子都有主了。眼看時間往午夜場走,司少流一咬牙一狠心轉身走進了外頭廣場的人群里,電話同時按了過去,幾乎是一通那頭便接了:“照照?”“我想你了?!?/br>司少流張口,他摩挲著兜里的紙張,是很柔軟細膩的觸感:“楊槊,我想你了?!?/br>多少回,這句話,有多少回就在喉嚨里,堵在心口里,吐不出,咽不下。如今他能說給他聽了。街邊的路燈,兩邊商家的霓虹燈,夜市街頭的小電燈,各種燈光匯聚在一起,將整個街道打亮。人們三倆成群,捧著吃喝說說笑笑的從他身邊走過,沒有人停留。他站在人群里,說:“楊槊,我在盛廣影視城廣場走出來的街上,兩邊有很多小吃店的。你過來找我吧,我都給你那么多提示了,你也該找到我了?!?/br>楊槊,你來找我吧,你同我說,你找到我了。那一頭楊奕倏然慌亂起來:“你等等我,我很快?!?/br>司少流握著手機,掃過兩邊的店鋪,躊躇了一會兒,進了家冰粉店?,F在天氣還不算太熱,冰粉店里頭冰粉不好賣,便賣湯串,客人不算很對,相對其他店面有些冷清。司少流點了碗酒釀味兒的冰粉,瞧著湯串里紅艷艷的油,司少流一時有點兒躊躇。他電話沒有掛,奇怪,那頭楊奕也沒有。于是,司少流試探著問:“楊槊,吃冰粉嗎?”那頭傳來呼呼的風聲,很是響亮,楊奕的聲音透過呼嘯的風傳入他的耳朵里:“都有些什么?”店里客人少,賣冰粉的小姑娘也無所謂耽擱不耽擱,更何況她打量面前這位客人,覺得哪怕捂的嚴實可能敲出好看來,聲音也足夠悅耳。顏控和聲控雙重滿足,巴不得帥哥在自己面前多站會兒。司少流照著牌子念給他聽:“紅糖,酒釀,芋圓,桂花釀,玫瑰……“帥哥,我們這兒的料你還可以自己加,按種類收費?!狈諉T小姑娘接了一句。司少流伸出一根手指來勾了勾口罩的邊沿,喘出口氣兒來:“謝謝,那就……你吃水果么?”電話里頭楊奕靜靜的聽司少流報菜單:“吃,你點什么,我吃什么。點你喜歡的?!?/br>“嗯?”楊奕的聲音有些輕,他說:“點你想吃的,這樣,我們各自都能吃到兩種口味了?!?/br>司少流笑了:“再給我來份兒芋圓,謝謝?!?/br>服務員撕了小票給他:“不客氣。帥哥,我越看你越像某個明星啊?!?/br>司少流低頭掃碼付錢,裝作不是很開心的說:“很多人都怎么說,走街上沒少被打?!?/br>服務員被逗笑了:“是嗎?那你也太慘了,怪你長得太像司少流了?!?/br>司少流攤了攤手,彎眉一笑:“不,怪我太帥?!?/br>那姑娘樂了,將做好的冰粉放到托盤上:“坐哪一桌?”司少流自己端過來:“我自己端過去就行?!?/br>當然是坐最靠角落的那一桌。司少流將口罩往下拉了拉,貼在下巴上。他拗了一勺冰粉,唔,凍了一個激靈。一張小桌子,頂多坐下兩個人,對面還放著一碗無人動用的冰粉,安靜的等待的姿態,好像不用許久就會有一個人走進來,坐在他的對面,說一句——久等了。楊奕來的很快,他有些狼狽,不似平日里衣冠楚楚,從頭發絲妥帖到腳趾尖的模樣。領帶沒有系,外套也沒有穿,頭發被夜風吹的有點亂,就連一塵不染的皮鞋也不知道被那個熊孩子踩了一腳,落了個小腳印兒。服務員站在門口柜臺,一見人來便招呼了一句:“要吃什么?”楊奕一眼便見到了角落里背對著自己的人:“不用了,謝謝?!?/br>他徑直朝司少流走去,服務員一見,知道是另一碗冰粉的主人來了。她心里頭犯嘀咕,那小帥哥從進店到現在電話都沒撂下過,就那報菜單說話的語氣,還以為他等的是女朋友呢。怎么進來一個精英版成熟系帥哥呢。司少流聽到手機里從風聲變成停車聲,從關門聲變成嘈雜的鼎沸人聲,最后從熱鬧繁華的大街進了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