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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走過去了。紀小么卻瞬間忘了憤怒。因為瞥到的這一眼,讓他恍了神……為什么這個人那么像……就只是瞥了一眼啊,為什么會覺得那么像?扭頭再看那個人的背影,已經在雨幕中邁出大門。紀小么心跳得好慌,猶豫著追過去。然而,追到濕漉漉的街道上,卻不見了打著黑傘的人,可能已經乘車走了。紀小么怏怏的回到鑰匙掉落的地方。剛剛托著鑰匙的那簇小草已經被踩得莖碎葉殘。撿起被鞋底踩過的鑰匙,腦海里不自禁出現剛剛那張高高在上的臉。就是忍不住去想,為什么會覺得那么像?感覺有什么要涌上嗓子眼,眼眶也開始發燙。可是怎么可能——那個人已經死了那么多年。☆、part34所有關于那個人的往事,都涌上心頭。有他的日子,就是紀小么回憶里最快樂的日子。而他的死就是最傷心的事。事到如今再想起,傷心已變得不像當初那樣無法承受。當初是覺得自己活不下去的。可當初的心情,正一年一年在變淡。這種對過去無法保持忠貞的事實,讓紀小么對許多東西產生懷疑。曾經以為無可替代的人,真的就無可替代嗎?“嘿!”渾厚的一聲,喚醒神游物外的紀小么。雨還在下,有一個人正站在樓前的雨搭下面。紀小么走近一看,竟然是警局的那位中年領導。要不是剛剛經歷過更不可思議的事,紀小么此時一定會特別驚異。然而此時,他對這個警官到底是買手銬的人還是賣-手銬的人,都沒產生一絲興趣。交換過鑰匙,就打算走了。中年警官卻很客氣的拉開樓門,“來我家里坐會兒,我就住一樓,等雨停了再走?!?/br>家里還有人在等自己。紀小么就搖搖頭,笑容禮貌而牽強。“我說,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難?”“嗯?”“看你的樣子很苦惱?!敝心昃傩χf,語氣比在電話里時和善多了,“我就是隨口問問,職業習慣?!?/br>這時雨下得非常大,還很少見的打了閃電。紀小么覺得或許是天意,就把歹徒的事情和盤托出。中年警官聽得很認真。“你說他有你家鑰匙,卻沒拿走任何東西?他總歸要圖點兒什么吧,你對我不要有保留?!?/br>“他……可能和盛警官有過節?!奔o小么就把歹徒拿自己當盛警官出氣的事情說了。中年警官說:“那可能跟之前小盛經手過的案子有關,要不你跟歹徒通個電話,我試試也許能聽出點兒什么?!?/br>紀小么就撥了號。中年警官看到號碼歸屬地是G市,表情瞬間有了點兒難以捉摸的變化。接通后,歹徒壞笑著說:“別急,我馬上就到你家了?!?/br>???紀小么一緊張就把電話掛了。怎么辦?柯總還被銬在床上。趕緊找警察來幫忙,可是——歹徒豈不是會拿柯總當人質?慌忙又撥過去,對歹徒說:“你別來,我不在家?!?/br>“別騙我?”歹徒這時已經來到了頂樓,“咣咣”砸兩下房門。紀小么著急大喊:“我真不在!”歹徒聽一聽,房間里確實沒聲音,不高興的問:“那你他媽在哪?”“我……”紀小么看到中年警官手指向自己,就說:“我跟警察局長在一塊!”歹徒問:“盛放那個局的?”紀小么看到中年警官點頭,就說:“對?!?/br>歹徒非但沒忌憚,反而還邪笑了兩聲,舒坦的反身靠在門板上,提提褲子。“狗兒子今天表現不錯嘛,進入角色很快。跟老子說說,你和局長在干什么呢?”☆、part35“在……”中年警官做了個望遠鏡的手勢。紀小么就說:“在執行任務?!?/br>什么樣的任務?在哪執行?歹徒按照自己咸濕的想象,給紀小么做了一一安排。他從一開始就把這通電話當成了情趣。想要拖住歹徒,紀小么只得配合通話時,要說:“報告,Sir?!?/br>聆聽歹徒的污言穢語,要表現得甘之如飴。這不是容易辦到的,幸好有人幫忙。中年警官帶紀小么來到客廳,翻出一本相冊。相冊里有警員執行任務、作訓練的照片。當歹徒想讓紀小么自己做發揮時,中年警官總能找到合適的照片來做指點。比如歹徒將場景設置為盯梢,中年警官就會找到一張警員坐在轎車里的照片,紀小么根據臟亂的車廂,描述出讓歹徒滿意的細節。不得不說,紀小么在這方面有一點兒天分。歹徒會很壞的拋出一個個狀況。紀小么總能根據中年警官的指引走下去。這一切有點兒像龍與地下城。除了三個玩家,還有一個被銬在床上的偷聽者。隔著門板,柯總聽得是既快活又難過。門板發出的嘎吱嘎吱聲響,讓柯總能腦補出豐富的細節。有的細節會讓他身體的某處越發膨脹越發敏感。比如在車里盯梢那段,下流的歹徒自然不會放過怎么解手的問題,他要聽到紀小么說出和空啤酒罐親密接觸的所有細節。甚至,要聽到水流沖擊啤酒罐發出的聲響。這讓柯總特別后悔之前喝過一罐飲料。他似乎能感覺到膀胱膨脹得越來越薄,越來越敏感。當歹徒用喉嚨給紀小么示范排解完的暢快聲調時,要憋爆的柯總簡直想放任自流,就像個任性的嬰兒那樣大尿一床。終于,這可恨的任務結束了。歹徒心滿意足離去。掛掉電話的瞬間,紀小么覺得像做完一場荒謬的夢。紀小么問中年警官:“你從中……聽出什么了嗎?”中年警官卷起剛才充當道具的皮帶,很認真的說:“有點兒線索,但更多的是種直覺。比如他想懲罰你扮演的小盛時,他說要讓你掛在單杠上,做引體做到筋疲力盡,再拿皮帶抽。這就能反應一點兒問題?!?/br>“什么問題?”“小盛確實很喜歡做引體向上?!?/br>但這有什么關系?紀小么也沒再追問,他并不指望能靠這樣一通電話解決問題。他剛才發問,完全是因為一點兒如夢初醒的尷尬。紀小么著急要走,中年警官見雨還在下,就拿給他一把傘。傘很沉,是黑色的,這叫紀小么嚇了一跳——“我剛才在路上遇見一個人,就、就撐了這樣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