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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也有些尷尬。 平心而論,靖國公府在這等時候退親,確實不那么仗義??膳徼疤幘巢幻?,也是不爭的事實。就以葉凌云私心而言,也不樂見親jiejie嫁給裴璋。 裴璋心里只有程太醫……咳咳,這等事心里知道就行,千萬不能在賀三面前說。不然,打翻醋壇子的賀三一定會遷怒于人。 葉凌云連著躲了裴璋幾天。 裴璋倒是很坦然,中午用膳后休息之極,將葉凌云叫到一旁:“葉家退親,是人之常情。我沒有半點不滿。你見了我,也不必有什么愧意?!?/br> “你替我代幾句話給你jiejie?!?/br> “我和她沒有做夫妻的緣分,錯不在我,更不在她。我只盼著她早日另有良緣,不要被耽擱了終身大事?!?/br> 葉凌云也不知該說什么是好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好,我一定將你的話帶給三姐?!?/br> 賀三,我們兩個多年交情??涩F在,我不得不說一句,差點做了我姐夫的裴校尉為人真是不錯??!你到底是怎么從他手中搶走的程錦容? ☆、第五百八十三章 退親(二) 阿嚏! 賀祈無端端地打了個噴嚏。 是誰在背后說他的壞話?還是有人惦記他了? 賀祈揉了揉鼻子。 六皇子笑著張口打趣:“是不是程太醫在惦記賀統領了?” 賀祈做了東宮侍衛統領后,每日隨行守護六皇子安危。兩人也愈發親近熟稔,私下里言笑無忌。 賀祈聞言挑眉一笑:“定是母子兩個一同惦記我了?!?/br> 六皇子若有所指地笑道:“你們夫妻情深,如今程太醫又有了身孕。外面那些閑言碎語,都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的閑人胡亂嚼舌,你別放在心上?!?/br> 靖國公府退親一事,使得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御前侍衛統領裴璋的身上。少不得有人翻騰出裴校尉和程太醫“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什么“裴校尉對程太醫一往情深,葉小姐早就忍無可忍,所以才會堅持退親”“程太醫已經嫁為人婦連身孕都有了,裴校尉這一腔癡情終究是錯付了”之類。 聽得牙酸倒胃。 別說賀祈,就連六皇子也隱隱綽綽聽到了一些風聲。所以,此時特意張口安撫賀祈。 賀祈心里打翻了幾壇子酸醋,面上倒是鎮定如常,笑著應道:“殿下放心。我不是那等小雞肚腸沒有肚量的人。我相信裴校尉的為人,更相信阿容?!?/br> 六皇子笑著略一點頭,不再多言。 正午后,六皇子照例去保和殿聽政。 御前侍衛統領裴璋站在天子身側,賀祈這個東宮侍衛統領,自是要站在六皇子的身側。這一對昔日情敵,相隔不過數尺。偶爾對視一眼,各自神色平靜地移開目光。 御前當差,規矩嚴明,賀祈和裴璋除了眼神偶爾交匯之外,并無說話的機會。直至傍晚,帝后和六皇子一同用晚膳,侍衛們也在此時換班了。 賀祈終于有了空閑,走到裴璋身邊,禮貌性地對裴璋被退親一事表示關心。 裴璋也客氣地對賀祈的好意關切表示謝意。 一旁等著看熱鬧的御前侍衛們有些失望了。 預想中的“沖冠一怒為紅顏”“賀校尉心中泛酸含怒出手裴校尉不甘示弱出手還擊”的精彩一幕根本就沒有嘛! 當然不會有。 賀祈和裴璋依然彼此不對盤,永遠不可能看對方順眼。不過,他們兩人絕不會幼稚沖動到在人前動手的地步。 他們或許不太在意自己的臉面,不過,卻都注意保護程錦容的顏面。 …… 賀祈下了差事后,去太醫當值處探望程錦容。 程錦容和杜提點正一同用晚膳,賀祈一來,杜提點立刻笑道:“我已經吃飽了,正要出去轉一圈消消食,就不多奉陪了?!?/br> 杜提點一走,一旁伺候的宮人也退了出去。 夫妻兩人終于可以獨處片刻。 賀祈湊了過來,將程錦容摟入懷中。大手很自然地落在程錦容平坦的小腹上:“你今日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反胃不適?孩子有沒有鬧騰你?” 程錦容抿唇輕笑:“我胃口還好,就是聞不得葷腥,只能吃些素菜。暫時也沒有孕吐,孩子很乖,沒有鬧騰親娘?!?/br> 女子懷孕后,反應各異。有的女子孕期反應重,整日躺在床榻上養胎的也不稀奇。也有的女子孕期反應淺,和平日相差無幾。 程錦容很幸運,屬于后者。否則,整日在宮中吐來吐去的,委實不體面。 賀祈憐惜又心疼地吻了吻程錦容的額頭,在她耳邊輕嘆:“辛苦你了?!?/br> 十月懷胎,對女子來說是極為辛苦的事。別的女子在有孕的時候,金嬌玉貴,出來進去身邊一堆丫鬟婆子伺候著。 程錦容卻要在宮中當差當值,衣食住行沒什么特殊待遇。便是偶爾想吃些什么,也得忍一忍。 裴皇后倒是私下說過,程錦容有什么想吃的,只管去椒房殿。被程錦容婉言拒絕了。她在宮中已經十分惹眼,這等時候,還是低調一些才好。 程錦容依偎在賀祈的胸膛上,低聲笑道:“有你每日心疼我,我半點不覺辛苦?!?/br> 賀祈心潮起伏,將程錦容摟得更緊了些。 夫妻靜靜相擁,默默品味著這片刻相聚的幸福。無人提起裴璋被退親的事。 裴璋是程錦容揮之不去也抹之不掉的過去。偏偏還時常在眼前晃蕩,存在感半點不弱。賀祈看著大度,其實小心眼愛吃醋。 程錦容不提,賀祈卻沒忍住,故作不經意地說了幾句:“葉家堅持退親,裴璋年近弱冠,卻被退了親事。眾人在私下里說閑話,說什么的都有。你聽到什么,別往心里去?!?/br> 程錦容抬頭,和賀祈對視,不無揶揄地應道:“你這是說給自己聽的吧!” 賀祈:“……” 在程錦容蘊含著了然笑意的目光下,賀祈咳嗽一聲,頗有男兒氣概地應道:“當然不是。我們兩人早已成親,你又懷了我們的骨血。我怎么會疑心你舊情難忘?!?/br> 舊情難忘的人是裴璋。 最可惱的是,就連賀祈也沒辦法討厭這個情敵。 身為“前任”,裴璋沒有死纏爛打,只默默地遠遠地守護著程錦容。 程錦容目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低聲道:“其實,當日永安侯府提親的時候,葉三小姐就十分不情愿。這兩年來,她一直裝病,拖延婚期。這一回解除婚約退了親事,葉三小姐心里也定然是樂意的?!?/br> 就是裴璋,也沒半點不舍。 強扭的瓜不甜。 這門親事,兩人都不情愿?,F在退親,對兩人來說都是解脫。 賀祈看著程錦容,梗在喉嚨里的那句話,到底沒問出口。 阿容,如果沒有前世的舊怨情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