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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無間……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她的兒子,是什么時候和她離了心? 她還能攏得回來嗎? …… 永安侯府。 酒宴散了,永安侯領著幾個庶子,送族人們離去。 女眷那一邊就尷尬了。永安侯夫人一直未曾露面,不知是哪一個親眷族人私下傳言,說永安侯夫人在酒宴還沒正式開始的時候就離府而去。到底去了哪里,就沒人知道了。 萬幸晚上的酒宴都是親眷族人,眾人私下嘀咕幾句,也就住了嘴。 酒宴結束,眾人頗有默契,沒人問及永安侯夫人。各自離去。 永安侯強撐著的笑容,在眾人都離去后,徹底消失無蹤。眼底的寒意令人心驚:“去將夫人身邊的管事嬤嬤叫過來,我有話要問她?!?/br> 裴鈺看在眼里,一陣敬畏懼怕,低著頭不敢吭聲。 片刻后,五十多歲的李嬤嬤來了,哆嗦著跪下磕頭:“老奴見過侯爺?!?/br> 永安侯聲音如寒潭:“夫人去了何處?” 李嬤嬤不敢抬頭:“夫人領著白薇她們幾個,匆匆收拾了些衣物出府。應該是去大公子那里了?!?/br> 永安侯不怒反笑:“好,好的很?!?/br> 李嬤嬤心里直冒寒氣,壓根不該抬頭打量永安侯此時的面色。 倒是裴鈺,強忍著驚懼,抬頭說道:“請父親息怒。母親定是惦記大哥,這才去大哥那里了。后日是五姐和新姑爺回門之日。母親最疼惜五姐,絕不會讓五姐丟這個人。最多后日一起,母親一定會回來?!?/br> 永安侯冷笑連連:“她回不回都無妨!想和那個孽子住在一處,我就成全了她……” 裴鈺心知不妙,撲通一聲跪下:“父親請息怒。今天是五姐出嫁的大喜日子,請父親看在五姐的份上,暫息怒氣?!?/br> “母親是正經的朝廷誥命夫人,執掌侯府中饋多年。父親若是一時沖動,說出什么不妥的話,一旦傳出去,裴家又要置身風口浪尖,被人取笑了?!?/br> 永安侯滿腔的怒火,生生被堵回了一半。 永安侯冷冷地瞪了裴鈺一眼:“照你看來,應該如何?” 裴鈺假裝沒聽出永安侯口中的譏諷和不滿,恭聲應道:“兒子駑鈍,只想出了一個笨辦法。母親既是去了大哥那里,不如就順水推舟,對外宣稱母親思念大哥,所以去大哥的住處小住一段時日?!?/br> “如此一來,那些背后嚼舌之人,倒是沒什么可說的了?!?/br> “母親住幾日,悶氣發散了,自然就會回府了?!?/br> 永安侯繼續冷笑:“往日倒沒看出,你這般孝順嫡母?!?/br> 裴鈺的生母是永安侯的妾室。在幾年前就病逝了。永安侯夫人不是什么良善溫柔的嫡母,不過,衣食用度也沒苛待過庶子。最多就是心氣不順時冷言冷語罷了。 裴鈺對嫡母不算親近,也沒什么怨恨,低聲應道:“父親不便出面,兒子明日出府,去請母親回府?!?/br> 永安侯面色變了又變,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沒大發雷霆,也沒出言阻止,這已經是永安侯讓步默許了。 裴鈺深深松了口氣。等見了大哥,他一定要勸大哥早點回來。親父子哪有隔夜仇。再多的怨氣,也該散得差不多了。 父親處處抬舉他,一副要培養他做世子的架勢。他可實在是吃不消了??! …… 衛國公府的酒宴,直至子時才散。 江堯這個新郎官,被一堆損友灌得醉醺醺的,酒氣逼人。連站都站不穩,只會傻笑。 朱啟玨總算有些許良心,意思意思地為江堯擔憂了一回:“醉成這樣,還能洞房嗎?” 葉凌云和鄭清淮一同促狹地笑了起來。 賀祈瞥了兩人一眼:“你們兩個還有臉笑。說好了要替江六擋酒,到后來就你們倆蹦跶得最厲害!” 葉凌云翻了個白眼:“虧你有臉說我。一仰頭就是一碗酒的人可不是我?!?/br> 鄭清淮也翻個白眼:“說的沒錯。分明就是你灌酒灌得最兇!”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賀祈伸出手指輕撫下巴,若有所思:“好像是有這么回事?!?/br> 呸! 眾人哄笑得更厲害了。 醉得不知東南西北的新郎官江堯,心里倒是惦記著要洞房的事,口齒不清地嚷道:“快些扶我回去?!?/br> 眾人笑噴。 一炷香后,江堯被抬著進了新房。 ☆、第五百三十三章 別扭(一) 第五百三十三章別扭重新梳妝過的裴繡,端莊地坐在床榻邊。 身為名門閨秀,端坐兩個時辰一動不動,也算是出類拔萃了。裴繡心里暗暗為自己驕傲,逼著自己忽略全身的僵硬和酸痛。 新房的門被推開,嘈雜的腳步聲和喧鬧聲響起。 然后,一陣濃烈的酒氣襲來。 裴繡饑腸轆轆一整日,又餓又累。被酒氣這么一醺,胃里頓時陣陣反胃作嘔。 再然后,喜稈挑了她的蓋頭。因為新郎官醉得厲害,手中的喜稈沒拿穩,戳中了裴繡的額頭。 裴繡額頭一陣疼痛,心頭火氣。礙著一堆人在,不能沖新婚夫婿叫嚷,心里的委屈卻不停上涌。 更可氣的是,她特意重新梳妝過,想讓新婚夫婿一眼驚艷??山瓐蛱袅松w頭后,就胃中翻騰,吐了起來。 一堆看熱鬧的少年郎都嫌腌臜,很快都走了。 丫鬟們急忙上前,收拾殘局。又特意燃了香,將熏人的酸臭酒氣蓋過去。 江堯吐過之后,稍稍好受了一些。不過,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眼前天旋地轉。他索性躺到床榻上,不到片刻,就睡著了。 裴繡:“……” 裴繡再也忍不住,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了下來。 她這是嫁了個什么混賬! 一旁衛國公府的喜娘,似有些看不下去了,咳嗽一聲,輕聲提醒:“今日是六少奶奶過門的大喜日子,六少奶奶應該歡喜才是??刹荒苓@般落淚了。要是傳進世子夫人耳中,怕是心里不喜?!?/br> 裴繡被嬌慣成性,哪里聽得進一個奴婢的話,一雙紅紅的杏目瞪了過去:“多嘴!” 那個喜娘只得住口。 過了片刻,眾丫鬟都退了出去,門被關上。新房里,就剩下滿身酒氣酣睡不醒的江堯,和滿心委屈一臉忿忿坐在床榻邊的裴繡。 紅燭緩緩燃燒,紅色的蠟油慢慢流淌,在底座處堆積。 不知過了多久,傳來了更夫打更的聲音。 梆!梆!梆! 三更了! 江堯看來是不會醒了。 裴繡連嫁衣也不脫了,只除掉了頭上的鳳冠等物,合衣閉目睡去。 …… 這一夜,江堯睡得香甜。 裴繡卻是難以成眠。一夜加起來只睡了一個時辰左右。隔日凌晨,睡足了一整夜的江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