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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娘想護著你,不令你受半分委屈??赡悴钜稽c就被壽寧元思蘭所害……” guntang的淚水,從裴皇后的眼角滑落,滴落在程錦容的肩膀。 程錦容鼻間微酸,輕拍裴皇后的后背:“壽寧公主對我心生嫉恨,元思蘭不懷好意,借著壽寧公主之手來算計我?!?/br> “不過,我已還了回去。元思蘭被我傷了胳膊,壽寧公主被皇上怒斥責罰。我安然無恙,被氣得想吐血的人是壽寧公主,不是我?!?/br> 裴皇后情緒稍稍平靜,松開程錦容,輕聲問道:“你和賀祈,真的情意相投?” 程錦容:“……” 程錦容打定主意要將裴皇后瞞在鼓里,此時應該毫不猶豫地點頭應下??杀慌峄屎筮@般殷切又希冀地看著,不知為何,心里竟有一絲淡淡的羞臊。 程錦容輕輕點頭:“是?!?/br> “賀家曾張口提親,我想進宮陪伴娘娘,寫信給父親,令他拒絕所有提親之人。賀祈并未退縮,依舊時時牽掛于我。日久見真心,我心里也漸漸有了他?!?/br> 這是程錦容之前想好的說辭。 裴皇后看著程錦容嫣紅的臉頰,一顆心放了下來,輕笑著嘆道:“如此就好?!?/br> 不管如何,她絕不愿程錦容和裴璋再有所牽扯。 裴璋確實優秀出色,當年的事也怪不得裴璋??膳徼笆怯腊埠畹兆?,她們母女和永安侯遲早有反目成仇的一日。 到那時,程錦容和裴璋終將陌路。倒不如早些斬斷一切。 ☆、第五百零四章 求情 散朝后,宣和帝強撐著回了保和殿,臉上的倦意遮也遮不住。 不過,在見到程錦容時,宣和帝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女人如花。未嫁人時是含苞的花朵,嫁了人之后,這朵鮮花才算徐徐盛放,有了屬于女人的風情。 穿著綠色官服的程錦容,今日身姿娉婷,格外嫵媚。 “微臣見過皇上?!背体\容含笑行禮。 宣和帝心情頗佳,笑著說道:“你告假一個月,朕每日不見你身影,頗有些不慣。你現在回來就好?!?/br> 程錦容笑著應是。 宣和帝又問了一句:“賀家人對你還好吧!” 堂堂天子,問臣子這么一句,已是格外恩寵了。 程錦容笑著應道:“多謝皇上垂詢關切。賀家上下待微臣都極好?!鳖D了頓,又笑道:“有皇上和皇后娘娘給微臣撐腰,微臣底氣壯得很?!?/br> 見過臣子們奉承逢迎諂媚的,像這般理直氣壯邀寵的,還真是第一次見。 關鍵是,還這般自然討喜。 宣和帝啞然失笑:“好!賀祈那小子要是敢欺負你,朕替你出氣?!?/br> 一旁的裴皇后,順勢笑道:“他們兩個剛成親,正是新婚情熱之時。賀祈哪里舍得讓錦容受氣,巴不得日日黏在一起呢!” 宣和帝又是一笑:“這一個月里,皇后為賀校尉說了幾回情。對自己的女婿,也不過如此了?!?/br> 裴皇后心里驟然漏跳了一拍。下意識地看程錦容一眼。 程錦容神色如常,微笑著接過話茬:“娘娘待微臣的好,微臣心里都明白?!?/br> 裴皇后回過神來,故意嘆了一聲,扯開話題:“提起女婿,臣妾倒想起元思蘭來了。當日看他,溫文知禮,和壽寧也算般配。誰能想到,他包藏禍心,也害了壽寧?!?/br> 裴皇后演技大有長進,在提起壽寧公主時,面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黯然和傷心,長長嘆了一口氣。 宣和帝聽到壽寧公主的名字,目光一暗,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裴皇后沖程錦容使了個眼色。 程錦容心領神會,默默退了出去。 …… 裴皇后名義上是壽寧公主的親娘。壽寧公主被軟禁被重罰,裴皇后不能全然不管不問,得不時為壽寧公主說說情,適度地表露出身為親娘應有的疼惜。 其中分寸如何拿捏,不是易事。 轉眼間,元思蘭已死了大半年。壽寧公主被軟禁也有一年了。 宣和帝心腸再硬,也已消了氣。 裴皇后揣度著宣和帝的心思,近來提起壽寧公主的頻率也稍稍高了一些。 這些話,身為臣子的程錦容,自然不便旁聽。待程錦容走后,宣和帝才淡淡道:“前些時日,朕打發人去公主府看壽寧。聽聞她規矩學的不錯了?!?/br> 裴皇后便知該說什么了,立刻張口懇求:“皇上,壽寧縱然犯了大錯,也受了不少苦。元思蘭已經死了,就讓壽寧回宮吧!” 宣和帝不置可否,只道:“元思蘭死了的事,壽寧還不知道?!?/br> 自壽寧公主開始“學規矩”后,身邊的宮女被逐漸打發,都換了新臉孔。宣和帝不想讓壽寧公主知道的事,沒人敢提起半個字。 也因此,壽寧公主至今不知道元思蘭已經死了。 裴皇后沉默片刻,低聲道:“皇上,臣妾親自去一趟,將此事告訴她?!?/br> 不管如何,到底是“親生”女兒,未婚夫又已慘死。壽寧公主落到如此境地,裴皇后去一趟壽寧公主府,也在情理之中。 宣和帝略一點頭:“也好,皇后去看一看她?!?/br> 過了片刻,宣和帝又道:“壽寧若是懂事了,皇后不妨將她帶回宮。如果她還不懂事,因元思蘭鬧騰不休,那就讓她繼續待在公主府里學規矩吧!” 裴皇后輕聲應是。 …… 三日后,裴皇后微服出宮,去了壽寧公主府。 六皇子和程錦容皆一同隨行。 六皇子是心中惦記jiejie,張口懇求了宣和帝。程錦容是放心不下裴皇后獨自去見壽寧公主,自動請纓隨行。 說是微服,陣仗卻不小。前有兩百御林侍衛開道,后有兩百御林侍衛隨行。中間的宮制馬車,寬敞奢華,拉著馬車的四匹駿馬皆通身雪白,不見一絲雜毛,神駿至極。 目力敏銳之人,只看這四匹駿馬,就能窺出這一行人絕非等閑之輩。 不過,誰也不會料到,是裴皇后親自出了宮。 “本宮這是第二次出宮?!迸峄屎蟮哪抗馔高^竹制的車簾,不知落在何處,語氣中流露出些許唏噓。 第一次是去年,隨宣和帝出宮去皇莊。 這座象征著世間至高無上皇權的宮廷,對裴皇后來說,卻是無法掙脫的牢籠。 程錦容聽得鼻間微酸,輕聲道:“這兩年來,娘娘鳳體精心調養,遠勝從前。以后,娘娘想出宮,也不是難事了?!?/br> 是啊,宣和帝對她越來越信任,六皇子將被立為儲君。她這個中宮皇后,無需再退縮忍讓,也不必再心虛膽怯。 裴皇后定定心神,深深呼出一口氣。 六皇子看著裴皇后和程錦容,忽然冒出一句:“母后,你嫌在宮里太悶,以后我陪你出宮散心?!?/br> 裴皇后心頭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