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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錦容目中閃過笑意,也不說穿,順著紫蘇的話音說道:“當然得是合心合意的才嫁,不要有半分勉強?!?/br> 然后,程錦容又看向甘草:“甘草,你想不想嫁人?” 甘草一愣:“小姐不是在說紫蘇嗎?怎么忽然又問奴婢?” 對心思率直的甘草,就沒必要繞彎子了,說得越直接越好。 程錦容直截了當地說道:“今日我回程府,大堂兄張口為陳皮求親。我現在問你,你覺得陳皮如何?要是中意他,我就做主,為你們兩個先定下親事。如果不中意,我便張口回絕這門親事。想來他也不敢死纏爛打?!?/br> 甘草:“……” 甘草一臉為難,撓著頭想了很久。 程錦容也不催促,耐心地等著。 紫蘇以食指點了點甘草的額頭,笑著打趣:“瞧你這么猶豫,看來是不樂意了!” 甘草苦著臉嘆氣:“陳皮對奴婢一直都很好。去年奴婢隨小姐去惠民藥堂義診,陳皮每天都煮茶給奴婢喝。而且,他伶俐又風趣,最會哄人開心。奴婢沒想過嫁人的事,不過,如果要嫁,嫁給陳皮奴婢倒是愿意的?!?/br> “可奴婢飯量這么大,一頓就得吃十個饅頭。只怕陳皮拿的月錢,養不起奴婢這張嘴?!?/br> 紫蘇:“……” 擔憂的有理! 程錦容被逗得開懷一笑:“傻丫頭,這點小事,哪里用擔心。你要是愿嫁陳皮,這門親事我便給你做主應下了。先定親,過兩年再成親也不遲。到時候,我為你準備一份厚厚的嫁妝,保準你不愁吃喝?!?/br> 甘草松了一口氣:“小姐待奴婢真好。既是如此,那小姐就應了吧!” 這親事應得也太隨意了吧! 紫蘇一臉黑線,忍無可忍地說道:“甘草,終身大事怎么能如此輕率隨意!你就不多想幾日嗎?” 甘草一臉無辜:“多想幾日,結果也是一樣。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多想?” 紫蘇:“……” 程錦容忍住笑,張口附和:“甘草說的有理。既是中意,就點頭應下。免得猶豫之下,錯過了好姻緣?!?/br> 話語中濃烈的暗示,就連甘草都聽出來了。 甘草“咦”了一聲,眨巴一下眼:“小姐是不是在說蘇木??!那個黑大個子,對紫蘇可殷勤的很。有事沒事就去買些好吃的送來,總在紫蘇眼前晃悠。紫蘇口中嫌棄,不過,見了黑大個子,倒是比平日精神不少?!?/br> “對了,這幾日,紫蘇還做了兩身新的羅裙。也不帶銀釵了,換了一支精致的金釵。以奴婢看,紫蘇對黑大個子也不是全無心思……誒喲!疼疼疼!” 紫蘇瞪著眼,伸手擰住甘草的臉頰:“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看中那個黑大個子了!他送吃的來,我每次可都是給銀子的?!?/br> “我閑著無事,手邊又有一堆新料子,做兩身新衣穿怎么了?難道我就不能穿得好看些?” “那金釵是小姐賞給我的。我見不到小姐的人,戴一戴小姐賞的金釵也是好的。又不是為了那個黑大個子?!?/br> 喲!惱羞成怒了??! 著急了??! 程錦容好笑不已,忙為甘草解圍:“紫蘇,你先別惱??煨┧墒?,甘草的臉都快被你擰青了?!?/br> 紫蘇哼了一聲,悻悻地放下手。 甘草揉了揉被捏紅的臉頰,小聲嘟噥:“實話還不讓我說?!?/br> 紫蘇:“……” 甘草這時候倒是機靈了,刷地躲到了程錦容的身后。 程錦容被逗得開懷一笑。 眼見著紫蘇已經漲紅了臉,程錦容這才收斂笑容,正色說道:“紫蘇,我今日說的話,你不妨好好想一想?!?/br> “這些年,你所有心思都放在我身上,一直不肯成親嫁人。我心里總覺得對不住你?!?/br> “你才三十歲,還有大把歲月。我不愿你這般孤零零的一個人?!?/br> “蘇木是賀祈的親兵,以后賀祈到哪兒,他就跟著到哪兒。你若是嫁給他,一樣可以長伴在我身邊?!?/br> ☆、第四百二十二章 姻緣 不知是哪一句觸動了紫蘇。 紫蘇沉默了片刻,低聲說道:“奴婢要好好想一想?!?/br> 程錦容舒展眉頭:“蘇木此次也要隨賀祈去邊關,你有大把時間,可以慢慢想。紫蘇,我不是逼你嫁人。我只是希望,你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相伴,有人疼你護著你?!?/br> 她的小小姐,已經長大成人,有了情深意重的未婚夫婿。不再需要她時時刻刻守在身邊了。 這么多年來,她的生活重心,她的心思精力,全都在程錦容的身上。程錦容進宮當差,她既為主子欣慰驕傲,卻也有些難言的失落。 或許,她確實該好好地想一想接下來的人生路了。 紫蘇眼眶微紅,輕輕嗯了一聲。 程錦容又看向甘草:“甘草,今日你點了頭,我便做主應下你和陳皮的親事。待會兒見了大堂兄,我便將此事告訴他?!?/br> “陳皮年齡不算大,你也正年少,先定下親事,過兩年再成親也不遲?!?/br> 甘草點點頭:“一切但憑小姐做主!” …… 傍晚,程錦容和程景宏才回了程府。 陳皮早已在門房等了多時,老遠地就迎了出來,一臉殷勤熱絡:“小姐這一路坐馬車,一定累了。奴才伺候小姐下馬車?!?/br> 程錦容忍住笑,略一點頭。 陳皮大喜過望,樂顛顛地開了車門,扶著程錦容下馬車:“小姐小心,誒喲,千萬別磕著碰著了?!?/br> ……瞧瞧那副狗腿的樣子。 程景宏這個做主子的,都快看不下去了,瞥了陳皮一眼。 陳皮倒是機靈,很快又殷勤上前:“奴才伺候公子下馬車?!币贿呉詿崆械哪抗饪戳诉^去。 程景宏難得促狹一回,故意擺出沉凝的表情。 陳皮心里頓時七上八下,幾乎笑不出來了。 程景宏看著神情僵硬的陳皮,心里頗為愉悅暢快。有意不搭理陳皮,和程錦容一同邁步進了程府。 陳皮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心里如揣了十幾只兔子胡亂竄動。連忙邁步追上前,小聲問程景宏:“公子,公子,奴才和甘草的事……” 程景宏不緊不慢地打斷陳皮:“此事說來話長,暫且不急。等我先去見過母親再說?!?/br> 怎么不急! 主子你不急,我陳皮都快急死了??! 甘草meimei到底是應還是沒應??! 陳皮到底沒敢再追問,難得老實地住了嘴。 程錦容看在眼里,不由得暗暗好笑。 大堂兄性情穩重,年少老成。此時難得有了少年郎的淘氣跳脫。也不知是不是平日經常被陳皮聒噪得頭痛,逮著這樣的機會,狠狠捉弄了陳皮一回。 程錦容也不說破,和程景宏交換了一個會心的笑意,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