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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說……那次的確是他的初吻沒有錯。但歸根到底,梁冬西會這么討厭他,卻不只是因為“初吻”與否的原因。一想到當年,梁冬西磨了磨牙根,依舊氣憤難當:“我那天喝醉了,結果他趁人之?!氨上铝?!無恥小人!”“納尼???”劉珊珊張口結舌一臉幻滅,忍不住拿譴責滿滿的目光投向身前教授君的背影——看起來人模狗樣,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由于梁冬西剛剛一時沒控制音量,那句控訴的話語也被前方的森司聽見。他腳步頓住,轉過身來看著他,面上神情莫名顯出點微妙的無奈與縱容意味,張了張口欲言又止。他們這會兒正好走到樓梯口,在他說話前,卻先被幾道下樓的腳步聲打斷了。梁戚零剛剛午睡醒來,跟傅子均一同下樓的過程中聽到樓下的對話,打著呵欠一臉唏噓地搖了搖頭:“……我可憐的笨蛋弟弟,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怎么還在自欺欺人?明明是人家告白之后強吻你,結果你個接吻零經驗的菜雞居然被活活親暈了過去,害我那天晚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扛回家,還得跟外人宣稱你是喝醉酒,簡直丟死人?!?/br>“……”梁冬西傻眼地仰頭看他,半晌才回過神把頭搖成撥浪鼓:“你瞎說!不可能!我明明是喝醉了!”當天晚上的細節其實他根本記不清,以至于這么多年來一直都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絕對是喝醉了沒有錯!梁戚零倚著欄桿站住腳,好笑地抱起手臂:“你忘了在那之后我還拖著你學了好幾個月的游泳嗎,你就沒想過我為什么突然心血來潮?那就是想鍛煉你的肺活量,省得以后再鬧這種笑話?!?/br>“……”聽他說得有板有眼,梁冬西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一時間忍不住感到了世界觀的崩塌——難道事實真的是像他說的那樣?他根本不是喝醉酒……而是被親暈了???感受到身旁劉珊珊揶揄憋笑的目光,梁冬西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午睡醒來欺負完可愛的弟弟,梁戚零站在樓梯上滿足地伸了個懶腰,其間目光忽然掠過某個角度頓住,眉梢微挑,隨即露出個惡意滿滿的微笑:“喲,江少爺在家呢?”梁冬西渾身僵硬,沒有回頭去看自家男友聽完剛才的話后露出了什么表情——光從梁戚零滿臉的得意洋洋,就可以想見被他視為眼中釘的江牧,此時此刻必定不會很愉快。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有股陰森森的涼氣從身后蔓延過來。一時間,整方空間里的氣氛顯得怪異又緊張。作為在場唯二兩個與事件糾紛無瓜的圍觀群眾,不同于劉珊珊只敢原地裝啞巴,傅大少爺就要果斷得多,將身旁某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始作俑者攔腰一把抱起來,腳下一轉便識趣退場:“你還是回去睡覺比較好?!?/br>毫無預兆之下突然雙腳離地,梁戚零整個人愣了愣,立馬開始掙扎踢腿:“我不要!我才剛醒!睡什么睡?”想到什么他頓了一下,而后用彼此才能聽到的音量咬牙切齒,“……你是不是又想做了?你那玩意兒是無底洞嗎???”傅子均手掌一扣,清脆一聲拍在他屁股上:“乖一點,不做?!?/br>“不做不做!每次都說不做!再信你我就是豬!jgahdkbjlkfo……”麻煩の源頭罵罵咧咧地被抱回了房間,梁冬西心下舒了口氣,連忙一個勁兒朝劉珊珊使眼色——快把人帶走!再這么下去,什么黑歷史都要被抖出來了!一直來到玄關拐角,森司一瞬不瞬地定定看著他,仿佛想要最后記住什么,輕聲道:“West,最后再和我說句話吧,除了一路順風……只是和我說的話?!?/br>“……”剛剛得知自己誤會記仇了這么多年,再看他現在這么低聲下氣,梁冬西打心底里覺得過意不去,不再敷衍地認真想了想:“……當年你為什么要取名叫S?”明明性格和抖S完全不搭邊,江牧叫這個還能理解一些。森司看著他笑起來,好像只是聽他問這樣一句話就覺得滿足開心了,語氣溫柔得幾乎能滴出水:“因為沒有了West,我wet不起來,就只剩下S了啊?!?/br>“……”梁冬西一噎,徹底無言以對,前一秒中抱歉過意不去的心情也瞬間蕩然無存。——能夠這么一本正經地開黃腔,不愧是你。隱隱覺得后背被某兩道目光盯得發燙,他撇撇嘴小聲嘟囔道:“我由衷奉勸一句,保險起見你還是快走吧……”總覺得再這么撩撥下去,江牧同志就要忍不住爆發了。劉珊珊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打著哈哈把教授君從玄關前拉走。大門終于被再次關了上。梁冬西渾身一松,長長吁了口氣——舒到一半,江牧從后面走了過來,一言不發地伸手就要去開門。梁冬西下意識拉住他:“干什么?”江牧同志一臉面無表情,人狠話不多:“打架?!?/br>“……”梁冬西語重心長地嘆了聲氣:“江牧先生,你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動口不動手這種道理應該不需要別人教你?!?/br>江牧轉眸盯著他,往??偸抢涞鶝龅难鄣咨裆?,此時被rou眼可見的沉郁煩悶占滿——那種專有所屬物被人覬覦的暴躁戾氣。盯了一會兒,他突然逼近一步,將人抵在身后的門上,低頭就要親吻下來。梁冬西一驚:“突然這是干什么?”“消毒?!?/br>“……”——他是被戚零附身了嗎?好的不學就學壞的?“你夠了,那都已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而且這些人是怎么回事,一個兩個都動不動就要“消毒”——到底是少女心泛濫還是中二期沒過???“那個根本不算數的……”眼看男友瀕臨在暴走的邊緣,梁冬西心下一軟,迎上去在那削薄的唇角蜻蜓點水地輕輕啄了口。他努力忍著害羞,臉上微微發紅:“這樣才算是接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