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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ST與銀川戰隊的舊料八卦都抽不出身來。當然,梁冬西更不會湊上去自找麻煩。臨時模特的事終歸是鴿了,以防再碰到某塊牛皮糖煩人精,他壓根不打算再去那個畫室第二次,之后只發了張自拍給了劉珊珊。更何況,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隨著“原青”的新聲優選定,廣播劇的錄制工作也繼續開展。接下來的兩天時間,沒有再出別的意外,梁冬西順利錄完了暗鴉這個角色的余下部分配音。——也就是說,就本次“木の約”的粉絲福利活動而言,他的個人任務已經全部完成了。算算日子,當時說好兩個星期的時間,現在也已經所剩無幾,由于中間出了冕君的岔子耽擱了幾天,整個廣播劇完成品的發布大概要稍微往后推一陣子。不過這種事情也用不著他cao心,畢竟一開始他就被告知不必參與后期工作,言則彼時時間一到,他就可以收拾行李回家了!至于劉姍姍那個游戲,實在趕不上的話,大不了以后再跟江牧連網組隊玩就是了,這都不是問題。眼下的關鍵是,沒有了工作壓力,沒有了配音日程,沒有了煩人精,沒有了恐怖游戲(x),剩下這幾天里,梁冬西的生活狀態說白了就只剩下四個字——吃喝玩樂。——簡直不要太舒服!——這種日子他真的還想再過五百年!這天江牧下樓來,果然毫無意外地第一眼就看到了客廳沙發上某只癱成一團的軟體生物。雖然聽到了他下樓的腳步聲,但梁冬西并沒有回頭看過來,他一邊手上噼里啪啦打著游戲,一邊還要歪頭夾著手機,嘴里嘰里呱啦聊著電話——實在抽不出空來跟人打招呼了。他是整個身子趴在沙發上的,兩條小腿交叉著翹在半空,腳底的襪子上印了雙淺色的貓爪印,有一下沒一下地前后踢著,整個人活像只吃飽睡足后懶洋洋曬著太陽甩著尾巴打著盹的貓,讓人看著手癢得想去朝那對爪印輕輕撓上兩下。江牧的視線在那兩只貓爪印上停頓了一瞬,隨即又不著痕跡地移開,繼續往廚房的方向走——他是下來倒水的。可剛走出兩步,身后那道聲音緊跟著一絲不漏地傳入耳中來:“哎呀,知道啦~”尾音軟綿綿地拖長,語氣里泛著滿滿的、毫不掩飾的、親昵撒嬌的意味。江牧的腳步就微微頓了住。原地停了兩秒鐘,他將手中的水杯擱下,轉而拿過桌上的報紙,腳步一轉朝身后走過去,落座,然后神色冷淡自若地開始看報紙。梁冬西手下一局游戲結束,總算得以空出手來,解放了自己歪了老半天的脖子,這時聽到動靜,朝身前瞥去一眼,一看到他,頓時條件反射地想到什么,渾像只聞到rou香味兒的奶狗般眼前一亮。他捂住手機的傳聲孔,目光blingbling巴巴瞅著眼前的人,做賊似地鬼鬼祟祟小聲道:“江牧,我想吃糖?!?/br>江牧從報紙上抬眸看了他一眼,從口袋里掏出一顆棒棒糖,熟練地順手剝開包裝紙遞過去。懶得伸手,直接張口叼了過來,梁冬西滿足地吧唧幾下嘴,嘗到甜頭后繼續得寸進尺:“今天晚飯吃糖醋排骨好不好???”江牧一邊摸出手機給鄭方發信息,一邊微微皺起眉頭,沉聲輕斥:“老吃甜的……”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上回的教訓,吃一塹長一智的江牧先生當即從善如流轉口:“——容易長蛀牙?!?/br>梁冬西聽了卻頗不以為意,不服氣地哼哼:“又不是小孩子?我才不會蛀牙嘞……”說著想起被自己冷落了好一會兒的手機,他松開捂著傳聲孔的手指。梁冬西是在跟自家兄長大人聊電話。像這種家人之間的日常問候,本來也沒什么,但怎奈何這次銀川集訓的時間比以往都長不少,導致離家在外的梁戚零同志那一顆潛藏的老媽子心,幾乎是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日漸覺醒發酵,最近幾天的電話一次比一次聊得久,各種日?,嵥槎家獊韥砘鼗啬钸逗脦妆?,簡直讓梁冬西有些吃不消。就像今天這一通,他一局游戲都打通關了,梁哥哥居然還沒嘮叨完。跟他不一樣,他這位現役的兄長在隊里可謂是出了名的脾氣爆不好惹,即使是粉絲也公認其為隊霸社會哥,可見戚零同志在外頭是怎么個名聲形象。但自有記憶起,梁冬西就從沒在這位跟自己性格迥異的哥哥面前示過慫,原因無他,只因為他向來深知與其相處的法則訣竅。說白了,梁戚零的性格跟江牧可以說有著個不謀而合的相似點:吃軟不吃硬。從小到大,沒有哪次鬧別扭是一句撒嬌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句。于是,眼下梁冬西也熟能生巧地放軟了語氣:“沒有嫌你嘮叨哇……小戚哥哥威武,小戚哥哥賽高,小戚哥哥天下第一!”不知道是不是嘴里含著糖的緣故,他這番話音較之先前竟越發甜膩了幾分,在旁人聽來,只覺得耳中又酥又癢,胸口又酸又脹。江牧有些煩躁地微微閉了下眼睛,面無表情地抱著手臂,一聲不吭地在邊上冷眼旁觀。梁冬西對身前某個低氣壓團渾然不覺,嘴巴抹蜜地繼續甜言蜜語暴擊攻勢,終于成功哄得兄長大人滿足地掛了電話。最后把手機往邊上一扔,梁冬西得意洋洋長舒一口氣,在心里給自己點了個贊,然后美滋滋地敲了下鼠標。新一局游戲——啟動!在等待界面轉換的空當,腦子里突然冒出又一道想吃的菜,他從屏幕上抬頭:“江牧——”剛開了個頭便突然頓住,因為在抬眼的下一秒,他就發現對方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眉眼間一派嚴肅冷然,整一副好像自己剛剛干了什么壞事,被他抓了個正著的架勢。梁冬西下意識被唬了一跳:“……怎么了?”江牧沉默了數秒沒有答話,等再次開口時,語氣帶著絲莫測的復雜:“之前不還叫江哥嗎?這才幾天過去,就沒大沒小了?”“……”梁冬西聽得一臉莫名其妙。——干嘛突然這么陰陽怪氣的?又不是第一次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