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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機老是打不通,就背著你爸給我打了個電話,叫我通知你。我怎么會知道竟然你也出了車禍?!标惵犠载煹目粗憚t,“幸好剛剛撞上你的是施了‘穿墻咒’的救護車,不會撞傷行人。否則要是你也‘活’了,我就跳忘川自‘救’,省的你轉生路上一個人孤單。聽孟婆說,一起轉生的人投胎的地方離得也近,到了上面,我還要找到你,和你在一起?!?/br>陳聽說得情真意切,陸則聽了也很感動。“還有,這幾天沒事兒就呆在家里少出門,上面新下來一批鬼,都帶著傳染病,好像是叫什么‘腦殘’病毒,據說這種病毒厲害得很,傳染一個‘活’一個,閻王殿那邊已經發出緊急通知了,市民凡是看見滿口火星文,自詡棒子粉的鬼,一定及時躲避,不要試圖與他們交流,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只需打001,等鬼警的特種部隊來處理?!标惵牻又f,“醫院也少去,據說傳染科已經住滿了腦殘患者,大夫護士進進出出都得消毒,望鄉臺附近的一個醫院已經被封鎖了,誰都不讓出去,連出租車都不敢在醫院門口拉人?,F在城中人人自危,公司學校都放大假,街上也沒人。這幾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啊?!?/br>陸則覺得自己好像還有些地方沒弄明白,張口欲問,陳聽已經把他打橫抱起來,丟到臥室的床上去了。陳聽趴在陸則身上,咬著他的耳垂,甚是情\色的問:“我這幾天沒要你,想不想我,嗯?”陳聽溫熱的氣息拂進耳朵里,讓他渾身發熱,想說的話也忘了,只能咬著嘴唇呻吟著向陳聽索求。陳聽撬開他的牙關,濕潤的舌頭長驅直入……☆、沒有明天的少年我去找他,大概是一時心血來潮。因為要和一個女人結婚,我又回到少年時代居住的小城。在母親的墓前祭拜過之后,我便在老城區里隨意逛了逛。這里和我離開時并沒有多大的分別,長滿爬墻虎的矮墻在午后的陽光中沉默的延伸著,狹窄曲折的巷道幽深闐寂,仿佛永遠也走不到盡頭似的。由于大部分居民都搬到東面的新城區,這里顯得異常安靜,除了夏蟬此起彼伏的鳴叫,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一個人在街巷中走久了,仿佛是漫步在一座巨大的廢墟中。腳步聲孤獨的回蕩在小巷的陰影中,噠、噠、噠。我驀地回頭,身后空無一人。爬墻虎明亮的綠意染透長長的小路,整個世界在聒噪的蟬鳴中漸漸沉沒。盛夏的熱度侵入軀體,我的大腦中一片暈眩。“夏為序?!蔽业偷偷恼f出這個名字。我與夏為序并不太熟悉,高中三年都在同一個班,說過的話卻寥寥無幾。高中時代的我陰沉寡言,可以在教室的角落里一言不發的坐上一天,同班的人都不愿意接近我,在他們眼里,我是一個陰郁的怪人。而夏為序恰恰是與我相反的人,教室里最活躍的人永遠是他,無論是課上還是課下。同學和老師都很喜歡他,若是教室中偶然爆發笑鬧聲,不用抬頭我也知道,夏為序肯定在那里。他永遠是一切歡聲笑語的中心。有時我的視線會追著夏為序,在角落里暗暗觀察他的一舉一動,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大概是因為羨慕吧,他總是被包圍在人群之中,仿佛眾星捧月一般,笑起來像陽光里燦爛的葵花。我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夏為序偶爾也會發現我在看他。有時他會從人堆中回過頭來,與我遙遙相視,然后朝我展顏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我則迅即收回視線,尷尬的側過頭。心中有如擂鼓,只覺得莫名驚慌與羞恥,這種仿佛偷窺被發現的心情往往能夠令我坐立不安一整個下午。但是夏為序從來不會對我說什么,于是我忍不住將視線再次投向他的方向。后來諸如此類的情況太多,我便泰然,再也不會因為他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而驚慌失措。成年以后,我依舊不太合群,永遠游離在人群之外,保持著疏離的距離。而夜深人靜之時,卻忍不住想起高中時代的那個少年,自人群中向我投來燦爛一笑,又隨即轉過頭去。我的初戀是在高二,對方是個文靜溫柔的女孩子,與我一樣,天生寡言。我和她坐得近,平常難免閑聊幾句,后來就自然而然的在一起。平平淡淡,溫開水一般的感情。我并不是喜歡她,只是不討厭,在所有人都情迷意亂的年紀,如若不親身經歷一場戀愛,總是少了些什么。大概我們兩人平時低調慣了,班里沒幾個人發現我們之間的曖昧,連一向自詡眼毒的班主任也沒看出來。夏為序卻看出來了。那天剛走到校門,卻想起來課本忘記帶,匆匆折返,一路噼噼啪啪的爬樓梯,總算沒關門。教室里人走得干干凈凈,沒有一點聲音。外面烏云密布,天陰沉沉的,我順手按下墻邊的開關,頭頂上兩排節能燈閃了兩下全亮了。這時才發現窗臺上坐著個人。“你回來干什么?”夏為序也被嚇了一跳,看著站在門口的我問。“課本忘記帶了?!蔽蚁乱庾R的回答。“哦?!彼c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尷尬的沉默。我走到課桌前,只想馬上找到課本立即離開,卻不知為何,越是著急越是找不到。我在堆積如山的書本間一冊一冊的翻找,一會的工夫,額上竟出了一層汗。夏為序見狀,雙手一撐,從窗臺上跳下來,踱著步子走到我身邊。“你找什么課本,我幫你吧?!彼S手拿起桌上一本練習冊,漫不經心的問我。聽了他的話,我的手頓了頓,隨即回答:“化學?!?/br>“別著急,教學樓關門很晚的?!彼麤_我笑笑。我焦躁的心一下子冷靜下來。兩個人把我所有的書都翻了一遍,最終還是沒找到。夏為序大大咧咧的坐道我旁邊的位子上,一副脫力的樣子:“你再想想,你到底把書放在哪兒了?”我皺著眉頭竭力回想,幾乎從晨讀開始一點一點復原今天的記憶,卻聽見夏為序“咦”了一聲。我轉過臉去,看見他從面前的課桌上拿起一本化學課本,翻開封面,輕聲讀內頁上的名字:“陳若愚?!?/br>他的聲音像水面散開的漣漪,讓我的心驀地一跳。他抬起頭,揚揚手中的書,對我笑道:“找了半天,原來在這兒呢?!?/br>“我忘了,我白天借給她了?!闭伊税胩?,原來在她那里。我伸手去要課本,夏為序卻不著急遞給我,他盯著我問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