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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抱在懷中。 顧攸寧倒也沒掙扎,隨手把手中的書一合放到一旁,便靠在他的懷里,問他,“你祖母喜歡什么?” 姬朝宗一聽這話便知道她剛才在想什么了,眉眼含著笑,長指就撫著她的長發,迎著她的目光,一點都不害臊地說道:“我?!?/br> “什么?” 顧攸寧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姬朝宗又揚著長眉,笑著重復一遍,“我祖母最喜歡我?!?/br> 顧攸寧這才回過神,她目光好笑又無奈地望著他,拿手輕輕拍了下他的胳膊,嗔道:“你正經點,我在想給她準備什么禮物呢?!?/br> “我哪不正經了?”姬朝宗不滿道:“我祖母原本就最喜歡我?!闭f著還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俯身去鬧她,把人親得氣喘吁吁目光都變得渙散起來,這才重新坐起身。 余光瞥見她領口解開的扣子,以及露了一般的香肩。 姬朝宗只覺得心頭燥熱,剛剛壓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這要是換做在澄園,他早就動手動腳了,倒也不是怕在這被人聽見,他姬大人何時看過別人的眼色?不過是礙著小丫頭的面子,怕她回頭跟他鬧別扭,這才沒敢繼續下去……他抿了抿唇,一邊替人理著衣裳,一邊小聲嘀咕:“早知道還不如回去?!?/br> 后悔了。 他聲音壓得很輕,顧攸寧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么,只瞧見他嘴唇一張一合,便喘著聲音問道:“你說什么?” “沒什么?!?/br> 姬朝宗扮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輕咳一聲,壓下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重新把人攬到自己懷里,替她重新穿好衣裳,然后撫著她的長發說道:“我祖母脾氣好,你送什么,她都會喜歡的?!?/br> “何況你不是還幫我從李先生這邊討了畫嗎?祖母聽說這件事,還特地讓我好好感謝你?!?/br> 說起畫,顧攸寧倒是記起來了,同他說道:“今日我正好得空,便去李先生那邊把畫拿過來了,就放在外頭那張桌上,你什么時候回家,記得給老夫人帶回去?!?/br> 姬朝宗沒想到她居然已經把畫拿過來了。 他本來還想著挑個時間過去一趟,也做好要被人冷待一場的準備。 這些所謂的大家大儒一向看不慣他們這些勛貴子弟,上回若不是顧攸寧在場,他是絕對不可能討到畫的,不過就像李成元不喜歡他們這些人,姬朝宗也懶得應對他們,這次是為了祖母才肯低聲下氣。 顧攸寧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會特地走這一趟。 姬朝宗知道她這是為他考慮,心里高興,忍不住又彎腰親了她一下,他有時候覺得和顧攸寧在一起是真的會讓他喪失理智,明知道和人這樣癡纏下去,最后受苦的還是自己,偏偏還總是那么樂此不彼。 剛剛壓下去的燥火又升了起來,他也沒管,把人壓在床上,一邊親一邊壓著嗓音問,“他就沒說什么?” 顧攸寧哪想到這男人突然又這樣,她想掙扎,但她的手被姬朝宗桎梏著,身子也被他壓著,只能希冀男人還記得之前的話,一邊躲著他的親吻,一邊喘聲,“姬朝宗,別……你說過不折騰我的?!?/br> “嗯?!?/br> 姬朝宗看著一本正經,但實則還是胡作非為,一邊親她,一邊問,“不折騰你,那你說說那老……”知道她對那姓李的頗為尊敬,又換了個稱呼,“那李先生同你說了什么?他就沒覺得奇怪?” 顧攸寧見他不停,只能一邊躲,一邊氣喘吁吁地回道:“……奇怪的?!?/br> 姬朝宗這會也沒像先前那樣困著她了,反而給了她一點自由的空間,只是每當顧攸寧以為自己逃開了,又把人拉到懷里親個不停,這會他就一邊咬著她的嘴唇,一邊繼續問,“那你怎么說的?” “姬朝宗,別……” 顧攸寧是真的急了,目光朝外頭看,壓著嗓音說,“小滿,小滿就在隔壁?!?/br> 姬朝宗自然知曉,今日他還去過那小子的屋子,相隔不過幾步,要是聲音響一些,能聽到也不奇怪,所以他一直在小心壓制著,兩人這點動靜不過是在這一方天地聽著響,外頭是根本聽不見的,何況他也有注意,不會讓她出太大的聲,“乖,你說完,我就放過你?!?/br> 顧攸寧這會被他親得迷迷糊糊,只當他說得都是真的,忙道:“我,我什么都沒說?!?/br> “哦?”姬朝宗挑眉,手上動作沒停,繼續煽風點火,嘴里哼笑道:“什么都沒說,不怕人家誤會?” “不,不怕……”顧攸寧握著他的胳膊,目光都變得渙散了,勉強睜著一雙水蒙蒙的眼睛看著他,撐著全部的精力,說道:“你,你不是說了,只要我說了,就放過我嗎?” 昏暗燭火下。 姬朝宗低眉看著身下人。 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柔弱,臉上也是一片藏不住的紅暈,一看就知道被人狠狠“欺負”過,偏偏小丫頭還格外信他的話,真以為他會信守承諾,睜著一雙清亮的眼睛滿懷希冀地看著他。 他有時候也會覺得奇怪。 她平日多理智多冷清的一個人,怎么每當這個時候就這么乖,這么天真。 居然還會信男人在床上說的話。 他重新俯身,把她放在胳膊上的手輕輕推到床板上,看著她輕笑道:“顧攸寧,難道沒有人和你說過,不要在床上對男人說這樣的話,更不要……” 他一頓,長指撫過她的眉眼,見她身形微顫,繼續道:“對男人露出這樣的表情?!?/br> 這樣只會讓他更加想對她為所欲為。 “唔?!?/br> 顧攸寧剛想說話就被人重新咬住嘴唇,她的手抵在他的肩膀上,想把人推遠一些,但就像吃了軟筋散一般,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直到他的手帶過一處地方,她的身子猛地一僵,抵在他肩膀上的手也驟然收緊。 …… 屋中燭火燃了一晚上早就不似初點上時明亮。 昏暗的燈火映襯著落下的兩片茜紗紅帷帳人影晃動,看不清人,只能依稀聽到女人的哭聲,像風中的清荷,一晃一晃,聲調破碎,“姬朝宗,你個騙子?!?/br> 伴隨著她的哽咽聲,是男人的笑聲,“誰騙你了?我不是沒折騰你嗎?”說著還壓低嗓音,附在她的耳邊笑哄道:“那天從你冊子上學的,怎么樣?” “嗚……” 顧攸寧簡直要被他氣死了。 他是沒真的折騰她,但又差得了多少?她是真沒想到這個男人學東西學得那么快,什么花樣姿勢都有,手還酸著,身子也還在不住顫粟,她一點都不想理他,直接抱著被子翻了個身。 “生氣了?” 姬朝宗拿手輕輕戳了下她的臉。 小姑娘這會脾氣大的很,手剛剛碰到就被人打開了,力道還不輕。 他也不氣。 “好了,真不鬧你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