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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去打聽下這幾日二弟做了什么……”頓了頓,又添了一句,“尤其是姬朝宗在的場合中?!?/br> * 都察院。 姬朝宗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握著一本底下剛呈上來的公文。 余光瞥見坐在左下首處,握著一盞茶,好整以暇看著他的京景明,長眉微挑,也沒理會他,等拿公筆批閱完這份公文讓人送下去,這才握著茶盞往后一靠,語氣閑閑地問道:“你很閑?大理寺的案子都審完了,跑到我這里來喝茶?” “我今日出門的時候,聽到一則消息?!?/br> 京景明握著茶盞,一點都不在意他的態度,看著姬朝宗自顧自笑道:“許安州昨日在樊樓被人抓了,京兆府親自去拿的人,一點情面都沒留,聽說馬上就要去充軍了?!?/br> 說到這,話一停,看著姬朝宗的眼睛又帶了幾分笑意,“去得還是最為辛苦的西北?!?/br> 姬朝宗神色淡淡,對這件事既不好奇也不意外,說起話時,語氣都沒起伏,“挺好的,為民除害了?!?/br> “嗤?!?/br> 京景明沒忍住笑出聲。 許安州有這樣的結果,他倒是也挺樂見其成的,不過……看了眼姬朝宗,他也沒跟人拐彎抹角,直言道:“你就不怕許家那老頭回頭報復你?自從許安清出事后,他們家可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到了許安州的身上,你現在這么做無疑是打斷了人家的兩條胳膊?!?/br> “這話好笑?!?/br> “我替他家解決了這么個麻煩,他不感謝我也就罷了,怎么還要報復我?” 姬朝宗老神在在地靠坐在椅子上,看著沉穩端正,一派為民除害好官的模樣,唯有面上的表情還是那副矜傲到不可一世的樣子,“就許安州那個德性,顯國公府要是真交到他的手上,許家的好日子也就徹底到頭了?!?/br> “我這可是替他家著想,別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找刺激?!?/br> 他語氣溫和,說得十分體貼,仿佛自己真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京景明看著他這幅樣子,有些無語,也虧得許弘還算有些自知之明,沒求到姬朝宗跟前,要不然估計等他出了都察院也就是他家老太太的下場,姬朝宗這張嘴,可真沒幾個人能受得了。 他今天也不是真來跟人聊天的,而是有公務處理。 剛才已派了人去要東西,如今外頭有人來傳話說是東西都拿到了,也就沒有再待下去的意思,茶盞往旁邊一擱就站了起來,“走了?!?/br> “嗯?!?/br> 剛要坐回去繼續翻看底下呈上來的公文,就聽到快走到門口的京景明又回頭喊了他一聲,“哎,姬朝宗?!?/br> 姬朝宗抬眸,挑眉。 “許安州這事,你真一點私欲都沒有?”京景明長眉微抬,笑看著他。 他好似也只是隨口這么一問,也沒有要等人答案的意思,笑瞇瞇地收回目光,負手往外走去。 看著他的身影從門口消失,姬朝宗挑了挑眉,面上沒有多余的表情,手中茶盞隨處一擱,等重新翻看起公文才很輕的嗤了一聲,有又如何? * 許安州這事鬧得挺大。 四喜最喜歡這些八卦,時不時就會把外頭的消息說與顧攸寧聽,也因此,即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顧攸寧也還是知道了許安州的處置…… 聽說許安州被發配充軍的時候,她心里是有些驚訝的。 就顯國公府這個地位,很多事便是真的犯了,大部分人也都是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這次居然解決得這么迅速,幾天前才被抓,現在就要被發配充軍了,看來她猜得沒錯,顯國公府亦或是許安州本人,這次是真得罪人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場。 只是, 會是誰呢? 她心中雖然好奇,卻也沒有把太多的心思放到這個上面。 對她而言,無論許安州得罪了誰,落得什么下場,都同她沒有什么關系,不過心里還是高興的。 “對了,”半夏想到西院的動靜,提了一句,“今天二少爺和三少爺要回家,估計回頭您和小少爺得去那邊用膳?!?/br> “嗯?!?/br> 顧攸寧點點頭,也沒說什么,只是叮囑道:“那你過會和承瑞去說一聲?!?/br> 等她們應了聲, 她也就沒再多說什么,繼續往里間去修畫。 快到午間的時候,西院果然有人過來傳話,說是兩位少爺歸家,請他們移步西院一道吃午膳,顧攸寧便帶著穿戴一新的顧承瑞去了西院……剛到那邊,還沒進去就聽到一個清潤的男聲正在說道:“犯事的那位大人并未教授過我們,我們無礙,只是這幾個月不能出門也不能給家中遞信讓父親母親擔心了?!?/br> 徐氏半點沒遮掩自己的擔心,聞言嘆道:“能不擔心嗎?準備了這么多年的科考,偏偏臨了考試出了這樣的事,也虧得陛下英明只是延遲,并未取消今年的會試,要不然你這幾年的努力可都白費了?!?/br> 顧攸寧雖然不大理會家中的事,但也知曉他們此時說得便是科考一事。 當初他們一行人去金臺寺就是為了給二哥和三哥祈禱春試順利,哪想到之前那樁轟動一時的貪墨案,不僅牽連到了國子監的幾位大人,就連禮部的主考官也有參與,生怕題目有所泄露,春試自然也不能如期舉行了。 可這么多學子辛苦準備了這么多年才等來的機會,永昌帝心中也明白,索性便把二月的春試延遲到了四月。 如今二哥和三哥回來,只怕就是為了幾日后的會試。 簾外丫鬟瞧見他們過來,忙朝里頭稟道:“二小姐,四少爺來了?!?/br> 屋子里的說話聲一頓,緊跟著響起徐氏的聲音,“快請他們進來?!毖诀叽蛄撕熥?,顧攸寧看了一眼身邊的顧承瑞,見他神色無礙便牽著他往里頭走。 向顧廷撫和徐氏行完禮。 又朝左邊坐在的兩個男子行了同輩家禮:“二哥,三哥?!?/br> 顧承瑞也一道問了安。 被她換作二哥的男子,如今坐在左首處,穿著一身月白色的服飾,眉目溫潤,正是顧廷撫的嫡子顧修文,這會聽到他們的問安聲便眉目溫和地朝她點頭,“阿寧來了?!?/br> 又看了一眼顧承瑞,笑道:“承瑞如今的氣色是越發好了,我聽說從前那位譚太醫在替你診治,看來效果不錯?!?/br> 寒暄幾句后,徐氏笑著發了話:“既然人都到了,那就開飯吧?!?/br> 顧廷撫先起來,眾人也都跟著起身,顧攸寧和顧承瑞仍落在最后,顧修文和顧婉兩姐妹跟在徐氏和顧廷撫的身后,這會姐妹倆正在同顧修文說話,問得大多都是國子監的事,因為顧修文的到來,顧昭也收斂了一些脾氣,這會正側耳聽著自己哥哥說話。 而他們的面前卻是顧筠兄妹。 比起前面兄友妹恭的樣子,顧筠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