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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口氣,又恭聲說道:“大人遠道而來,下官已經在家中備好薄酒,不如大人先去歇息片刻?” “不必?!?/br> 馬車里的人仍舊不曾露面,只有疏離寡淡的聲音從車簾后傳出來,“先去街上看看?!?/br> 詹泰初自然沒有不應的道理,一行人便往城中駛去。 談言心里還存著疑惑,但他自幼就不曾離開宣化,也從未見過這位姬大人,自然不可能得罪過他,思來想去也只當自己先前應該是看花眼了。 他一向心大,想通了就不再糾結了。 等進了城,看著不遠處飄著旌旗的酒肆,就更加沒把這事當一回事了,壓著嗓音小聲同詹泰初說了一聲,然后也沒同姬朝宗說,就偷偷溜走了。 詹泰初有些頭疼這孩子,但想來這位姬大人也不會同他一個小孩計較。 更何況—— 這位姬大人說是來街上看看,可連個面都不曾露。 他猜不透這些上位者的心思,便只好做一個盡心的陪客,哪想到談言剛走,馬車里就有了動靜,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掀開車簾,先是露出一張俊美無儔的臉,緊跟著是屬于那位姬大人慣有的疏離聲,“談小將軍呢?” 詹泰初心下一個咯噔,剛想隨便找個借口,可目光觸及男人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哪還想得出什么借口?卻也不敢如實回答,只好低頭說道:“前面有家酒肆不錯,我讓談小將軍過去要幾壺酒?!?/br> “哦?” 姬朝宗坐在馬車里,薄而狹長的丹鳳眼越過眾人看向不遠處飄著旌旗的酒肆,一副起了興趣的樣子,“酒肆?”目光掃到大開軒窗里站著的一男一女,他長指緊握簾布,薄唇也跟著輕輕抿了起來,外頭是明晃晃的白日,而他眼中似乎藏著無盡暗涌,不知過了多久才沉沉發了話,“去看看?!?/br> 詹泰初等人自然不敢抹他的意思,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往酒肆過去。 …… 談言沒想到自己的運氣這么好,居然真的碰見了顧攸寧,見她手里拿著一壇子酒又看了一眼掛牌,高興道:“這是新酒?” 顧攸寧看見談言的時候,才想起小滿說得“晚上別忘了”是什么意思,她心里是感激談言的這一份喜歡,少年赤忱的喜歡總是令人歡喜的,甚至因為談言的緣故,使得他們幾個外來人遠道而來也不曾被人欺負過。 可感激始終只是感激,成不了男女之情。 看著他面上毫不掩飾的歡喜,顧攸寧輕輕嘆了口氣,剛想同人說道“晚上有事”,便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并著詹泰初的一句,“顧娘子,勞煩幫忙上幾壇好酒?!?/br> 顧攸寧早就沒把自己當做京城的貴女,聽到有生意來了,也顧不得這個時候和談言說話。 朝人點了點頭,便轉過身。 瞧見是詹泰初,又笑了起來:“詹大人怎么親自來了?”話音剛落,又瞧見外頭進來一個身影,那人身形筆直修長,滾著金邊祥云的黑袍外披著一件鶴氅,長指握著一卷布簾,余光瞧見顧攸寧看過來,他停下步子,而后側過頭,漫不經心地掀起狹長單薄的眼簾。 “嘭——” 顧攸寧捧在手中,釀了足有三月的新酒落在地上。 酒香四溢,而她小臉蒼白的看著來人,紅唇微張,竟是一個字都吐不出。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了! 帶著我家寧寧和大人來跟大家見面了,希望你們喜歡這個故事!~ 完結文:、、、都在專欄qwq 下本接檔→ 在他人眼中,阮妤是個空有美貌、鳩占鵲巢還一肚子壞水的惡毒jiejie。 可事實是—— 柔弱的真千金是白蓮花,表面上jiejie長jiejie短,私下卻壞事做盡讓她背盡黑鍋,以至于前世快死的時候都無人探望,只有她的小古板前夫在她死前送了她一程。 一朝重生。 她回到自己人生命運的轉折點。 女子哭哭啼啼,訴說著多年的委屈,讓阮家人揉碎了心腸,而她這個假千金的處境自然變得尷尬起來。 想起前世最后的處境。 阮妤毫不猶豫收拾包袱走人,這個官家小姐,她不當了! 回到自己原本的家,爹娘雖然大字不識幾個,待她卻格外的好,哥哥嫂嫂更是不必說,可最讓她高興的是,她的小古板夫君就住在隔壁。 前世權傾朝野的霍大人,如今還是一個連油燈都用不起的小可憐,她連著送了一個月關懷,霍青行終于坐不住了,一日,他擰眉攔住她的去路,“你為什么要幫我?” 阮妤眨眨眼,笑得十分嫵媚,“你沒看出我喜歡你嗎?” 下本接檔→ 顧媛死后才知道自己家那位被父親帶回來的小可憐日后會成為權傾朝野的內閣首輔,而現在—— 她看著被自己踩在腳下的瘦弱身影,想到他前世做得那些事,嚇得抖了三抖。 默默收回自己的小腳,小心翼翼靠近人,顧媛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眨巴著眼睛軟乎乎問,“哥哥,你沒事吧?” 尚還只有十歲的徐階看著眼前這張初綻美人模樣的女孩緊緊擰起了眉。 這之后—— 從前見人就欺負的顧媛開始變成了徐玠的小尾巴,每日噓寒問暖,勢必要討好這個未來的大權臣,保自己一條小命,可討好的結果就是…… 長大后的少年的確待她如掌中之珠,只是對她婚事諸多挑剔,挑選了十多位夫君都被人駁回的顧媛對此非常不滿,扁起嘴巴,“個個都不行,哥哥究竟想要我嫁誰?” 少年看著她,目光深邃,“你說呢?” * 徐玠雖為侯府嫡子,過得卻還不如庶子。 母親早逝,父親苛責,他被母親舊友領回家中,過得小心謹慎,不敢行錯一步。 可有一天,有個女孩朝他伸出軟乎乎的小胖手,彎著月牙似的眼睛喊他“哥哥”,徐玠眼睫微顫,他年少可憐,旁人欺他辱他,獨她一人用笑顏溫暖他,從此黑暗盡散,枯脊的生命有了光。 下本接檔→ 葉朝朝和謝延指腹為婚。 十七歲那年,葉朝朝搬到謝家。 見面第一天,謝延倚在門上,把人從頭看到腳,嗤笑道,“喂,別想我會娶你,離我遠點?!?/br> 葉朝朝乖乖應是,說到做到,果真離謝延遠遠的。 可幾個月后—— 謝延紅著眼眶咬著牙看著人,說得委屈又氣憤,“你是我的未婚妻,不準喜歡別人?!?/br> 第2章 兩年前 永昌十二年。 寒冬臘月,臨近過年,位于郊外的金臺寺迎來了一行打城中過來的女眷貴人,統共五輛馬車,加上主子、下人籠統有個二十多號人,領頭的一輛馬車最為華貴,外頭掛著一塊刻著“顧”字的木牌,旁邊還雕著一朵牡丹花。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