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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之意,上了天臺先徑直走到邊緣,雙手撐著扶手試圖平復了一下情緒,沒平復住,轉身直搗黃龍地向他發難:“我不許?!?/br>陸容:“……”霽溫風不許的事情太多了,陸容一時半會兒并不能肯定他不許的是什么,所以他使用了反問法,也就是重復霽溫風的話:“你不許?”這樣能讓霽溫風感受到他的抗拒,既穩固了他桀驁不馴清高小奴隸的人設,也能引誘他把“不許”的這個事項繼續擴充。霽溫風果然雷霆大怒,步步緊逼到他身前站定,一掌撐在他臉旁邊:“你以為呢?你以為我會不管不顧讓你隨心所欲、對你的所做所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陸容心下大駭,難道是他把霽溫風的閑置倒買倒賣的事情敗露了嗎?他羞憤地走到一邊,眺望著遠方,不與霽溫風眼神相觸。這對他來說何嘗不是傷自尊的事情。他也想像霽溫風這樣生來應有所有不必為錢發愁,可他不是。這么多年來他已經習慣性地賺錢、攢錢,也養成了節約的性格和習慣,他不能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霽溫風的衣服扔到走廊里——或者落到王秀芬手里。她只會論斤賣給小販,糟蹋了這些潮牌,但是他就不一樣了,他會把衣服整整齊齊洗干凈熨平拍圖精修上傳到咸魚,賣給有需要的人,讓這些閑置發揮最大的功用,順便也賣個好價錢。他知道霽溫風肯定不恥這種做派:多么摳摳索索,多么斤斤計較。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名義上都是霽家的少爺,可他居然撿了他的破爛去賣錢!陸容完全不想讓霽溫風知道。他也承受不起霽溫風此時鋒利的目光。他以為他已經修煉得能對別人的目光泰然自處,但是此時此刻,他竟然破天荒地羞恥起來。他比他以為的更在乎霽溫風怎么看他。霽溫風看他久久不回話,拎著他的胳膊把他拽到眼前:“怎么,啞巴了?”陸容倔強地想甩開他的手,沒有成功,臉上浮現出賭氣的表情,努力不與霽溫風對視。雖然是拒絕的姿態,但霽溫風莫名從他的舉止中感覺到一絲嬌氣,氣消了一大半,瞇起眼睛質問:“知道錯了嗎?”陸容為自己辯解:“這也算不上什么錯?!彼皇菑U物利用罷了。霽溫風沉下了臉:“什么意思?你還打算繼續跟他交往?”陸容:“……?”什么交往?跟誰交往?他敏銳地感覺到這又是一場錯頻對話,猛地回過頭盯著霽溫風,想從他臉上看出花來。霽溫風找他訓話不是關于他倒買倒賣霽溫風的閑置,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他必須得處理得很小心,因為他也不知道這些他不知道的事情會不會牽涉到他倒買倒賣霽溫風的閑置。他真的不想讓他知道后者。陸容現在的狀況就像是在冰面上溜冰,他知道有地方裂開了,但不知道具體是哪里。霽溫風眼見陸容陷入沉思的模樣,拉長臉不悅道:“這個還用想嗎?我才是你的主人,你的人都是我的,你以為你有戀愛自由?”陸容一手抱臂,一手頂著下巴,盯著近在咫尺的霽溫風,順著他的話不住點著頭,大腦飛速運轉:霽溫風到底在說哪一個?霽溫風看著他這幅模樣,漂亮的鳳眼猛地睜大了,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隨后一張俊臉冷得像結了冰,面沉如水地沖他搖搖頭:“你甚至都不知道我在說哪一個?!?/br>陸容毫無疑問同時腳踏幾條船,哪一條船都不是他,才會在他讓他斷了關系的時候露出這種一無所知的表情。霽溫風狠狠摔門而去:“等著轉學吧你!”陸容:“……”霽溫風的心思好難猜。¥陸容翹掉了早自習,在洗手間里給所有與他有過節的其他校霸打了個電話:“最近你有約我打架嗎?沒有?真的沒有?你沒來城南找我還被一個姓霽的捉包?確定?”四中大佬反應尤為激烈:“嗯,我找過你,想跟你單挑,讓我想想是什么時候……草泥馬姓陸的我現在還在醫院!知道為什么嗎?!因為你手下的闖王和另外一個闖王在鉑悅龍湖揍了我整整半個鐘頭。你口口聲聲你手里只有一個闖王,結果呢?!你有兩個!草泥馬?!?/br>陸容:“好的,知道你沒來過了?!?/br>他坐在衛生間里,冷漠地掛掉了電話。他給道上想打死他的人全都打了個電話,沒有,沒有人找過他,那是不是鄧特說漏了什么。他發微信給鄧特。陸容:鄧特,你這幾天每天晚上跟霽溫風在一起,你有沒有跟他說起過什么關于我的事?鄧特:沒有。陸容:你確定嗎?你再仔細想想,你跟他呆在一起都聊什么。闖王記性不太好,陸容實在不敢輕易相信他說的“沒有”。鄧特仔細想了想:除了打拳,我們聊過幾句他家的小奴隸。陸容:哦,你們還聊他家的小奴隸了,呵呵陸容:聊他什么鄧特:老大,為什么霽溫風可以養奴隸?我們不是社會主義人民民主專政國家嗎?陸容:嗯,沒錯——你們具體聊他家小奴隸什么了?鄧特:就是一些很普通的話題。一天要喂幾頓飯,一頓飯吃多少什么的。我也想養一個,想問他了解一下情況。陸容:不能養,犯法。鄧特傷心欲絕,就像第一次被爸爸mama拒絕在家里養小狗,后來沒有再回他微信。陸容坐在衛生間里,將手搭成金字塔形默默抵著嘴唇——不是在校門口堵他的同行,也不是鄧特,跟他交往的到底是誰?為什么他本人什么風聲都打聽不出來?陸容覺得這道題太難了,向霽溫風投降,發微信給他:“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你這么抓狂,歐尼醬?”為了表示臣服還用上了喪權辱國的“歐尼醬”。霽溫風:“呵呵,到現在你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還想哄我?!?/br>拖黑。陸容:“……”山窮水盡。再這樣下去霽溫風真會讓他轉學的,霽溫風做得出來。陸容在城南奮斗了四年,他的所有事業都扎根于此,他不能就這么離開城南去新的地方發展。他又不能帶著全員惡人組一起轉學,他現在的處境就像是一個人到中年再無人生可回頭卻突然慘遭解聘的CEO。在這危急時刻,陸容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可以幫到他的人。他沖進教室里,在位置上坐下,點了點前排腐女的背。腐女轉過身來:“吵架了?”陸容無奈地搖搖頭,絕望地垂下了眼睛。腐女警覺起來:“臥槽,這么嚴重?!?/br>陸容鄭重地點點頭。腐女:“嚴重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