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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了你之后你會是這種反應?!?/br> 瑟瑟沒搭腔。 沈昭又道:“我也不想這么早就告訴你,想著起碼等你有些準備再說??赡銓嵲谔珱]心沒肺,對我也太狠了,我一時情急,就……說了?!?/br> 瑟瑟依舊沒搭腔。 沈昭有些慌了:“你不是在哭吧?我知道這事挺難接受,但你還有我……我保證,我一輩子都愛你,只愛你,你理一理我,好不好?” 瑟瑟霍得抬起頭,紅著眼睛看他。 直把沈昭看得心里發毛,她才抽泣道:“我娘和我爹都對我可好了,玄寧對我也特別好,我們不可能不是一家人!” 沈昭邊扯出帕子給瑟瑟擦眼淚,邊道:“依我觀察,你爹可能根本不知道你不是他女兒,玄寧那小傻子也夠嗆能知道。至于你娘……我想,她養了你十幾年,對你是有感情的……” “哎呀,你這眼淚怎么擦不干啊,別哭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就當我什么都沒說,還和以前一樣,行不行?” 沈昭瞧著哭得梨花帶雨的瑟瑟,心疼不已,一路說盡了好話哄她,漸漸把她哄得不哭了。馬車駛進崇仁坊,瑟瑟朝外指了指,沙啞著嗓子道:“我想吃栗子糕,聽糕餅鋪前的老爺爺說書?!?/br> 沈昭皺眉看了眼漸漸暗下來的天色,稍一猶豫,見瑟瑟那瘦弱的小身板抽了抽,好像是又要哭,忙道:“吃!聽!都聽你的!” 兩人下了馬車,婳女和傅司棋緊跟其后,被沈昭擺了擺手,兩人便站在原處,不再跟著。 沈昭從袖中摸出碎銀子,給瑟瑟買了一斤栗子糕,又拉著瑟瑟鉆進說書攤前稀落的人群里。 也不知怎的,瑟瑟看著沈昭這樣為自己忙活,突然覺得飄忽不定的心漸漸安了下來,好像沒有剛才那么難受了。 說書先生講了一則花好月圓的才子佳人故事,正穿插進一個傳說。 “傳聞在四海之外有仙山,山上住著仙人,會布玄機陣,昔年有凡人不遠萬里前去學藝,學得了此陣。在百余年前,崖州有一富戶,夫妻本恩愛,奈何受了小人挑撥,誤會叢生,及至最后反目,不得善終。有一道士路過此地,見這人間悲劇,不禁唏噓,生出惻隱,以畢生所學,布了玄機陣,令時光回轉,夫妻重生?!?/br> 聽眾有打岔道:“重生了有什么用?上輩子能反目,這輩子就能好好的嗎?” 說書先生捋了捋雪白胡須,道:“你有所不知,凡重生者,或多或少會有前世的記憶,能夢見自己上一世的過往,興許就能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及時撥亂反正,避開悲劇?!?/br> 瑟瑟本想隨意找個消遣分散一下精力,好讓自己不要去想傷心事??蛇@書越聽越玄,她沒忍住,扯了扯沈昭的衣袖,悄聲道:“你有沒有覺得……古怪?” 沈昭劍眉深蹙,沉吟片刻,轉過頭來,悄聲回:“像我們?” 兩人低頭交流的功夫,說書先生卻嘆道:“但這到底是逆天之舉,需要當事雙方中的一人對彼此之間的感情有著足夠的執念……” 這一通虛玄倒真把瑟瑟唬得神神叨叨,也不自憐身世了,也不哭哭啼啼了,一路上自言自語,念念有詞,等馬車停在公主府門前,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揪過沈昭的胳膊,道:“你說……我夢里的場景就是咱們的上一世吧。咱兩是因為這破陣重生了?那你說,咱兩誰執念這么深,非得重生將一切重新來過?” 沈昭也就在剛聽這傳說時稍有疑慮,但過后細想便覺破綻百出,他向來對這些怪力亂神之說嗤之以鼻,聽瑟瑟這樣問,嗤笑道:“自然是你,也只有你會信這些神叨叨的傳說?!?/br>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身世講述完畢,但是我負責任的告訴大家,這不是全部的真相,事情發生的時候,男主還小,他知道得并不全。 蘭陵公主是一個極精明,有城府,本文中唯一能和阿昭勢均力敵的人。她不做無用功,而養瑟瑟對她而言好處極多,不僅限于阿昭說的這些,并且也有絕對把握瑟瑟不會因為宋家而跟她翻臉,一切盡在她的掌控,評論區里有個小可愛說對了,她留有后招,而這個后招直接導致上一世瑟瑟和阿昭悲劇收場。 好了,前世今生理出來了,阿昭也該做夢了,介于夢的內容有點……我提前給大家說一哈,切記,瑟瑟假狗,是假狗,假狗,本文雙c,前世and今生。 大家在這一章給我留言吧,我發50個紅包O(∩_∩)O 第20章 靈兒 他們回公主府時天色已垂暗,福伯迎上來道:“公主和長林君在前廳說話,殿下和貴女且歇息,一會兒就擺膳?!?/br> 沈昭握著瑟瑟的手,小心翼翼將她扶下馬車,目光幽邃地掃了一眼公主府門前的兩座石雕雪獅,道:“既然姑姑在忙,孤就不去叨擾了,東宮里還有政務要處理?!?/br> 說罷,他神情柔軟地看向瑟瑟。 她手里還捏著油紙包,里面是吃剩的栗子糕,早已涼透,熱鬧紛呈的話本故事已經落幕,阿昭也要離開她了,周遭又變得靜悄悄的,稍稍安寧的心此刻又忐忑起來。 府門大敞,石階鋪延。 這本是她自小進出了無數回的家門,此刻看著,竟覺得膽怯起來,前路茫茫,她又該如何去面對? 正躑躅著,沈昭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微笑道:“瑟瑟,我走了,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但,不要想太多?!?/br> 他和傅司棋騎馬離開,瑟瑟站在門前,一直目送著他們遠去。 輾轉了一天,瑟瑟已深感疲累,正想回屋好好睡上一覺,驀得,頓住腳步,隔著柳絮紛飛,遙遙看了看前廳,拉著婳女疾步回了閨房。 換回女妝,未耽擱片刻,她立馬去了前廳。 蘭陵公主正在說話:“因長林君之故,外面都亂套了。聽說岐王以看守別館不力,連參了寧王和晉王數道本子,太子為了平息流言,也為了彰顯自己的公正,已命二王閉門思過,如今建章營正滿城搜捕長林君?!?/br> 徐長林抿了一口茶,不慌不忙地起身,朝蘭陵公主端袖揖禮,道:“公主的搭救之恩,在下銘感于心,他朝必會報答?!?/br> 蘭陵笑了笑:“倒也不必如此。只是高大人死得不明不白,還不知什么時候能有個分曉,本宮縱然有心,可因對此案知之甚少,也無從下手。聽聞長林君與高大人的關系很是親密,卻不知高大人生前可曾跟你說過什么要緊的話,或是交給了你什么要緊的東西?” 瑟瑟在門外聽著,忽然想起了沈昭在茶寮時對她說過的話。 ——高士杰的手里也許會有能證明宋家清白的證據。 母親也知道,所以她收留了徐長林,如此不輕不慢地敲打,是想逼他把證據拿出來。 瑟瑟垂眸看地,心底掠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