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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想老老實實地度過量劫,保住想要保住的人而已。孟霖還在潮汐山通過迷魂鎖控制著血龍,這血龍雖然頑固反抗,但還是礙于迷魂鎖的功效出現了神志不清的情況。血龍本就是初生,一切靠本能,知道掙扎會帶來痛苦,反而也就不掙扎了。只是,胡小凡的雙眼隱隱有入魔之相,他腦海里不停閃爍著當初孟霖欺騙他的場景,還有這幾千年來被孟霖當做奴隸一般沒有尊嚴沒有權利的日子,那少有的濡慕之情也在此刻化為烏有,余留的只有滿腔的恨意。孟霖感覺到了胡小凡的異樣,冷笑了一聲,拍了拍手,從一旁的樹林里冒出來一對人影,兩人是一對雙胞胎,身后的尾巴昭示著他們是天狐一脈,無神的雙眼還有心口的迷魂鎖昭示著他們的主人是孟霖。沒有了九尾天狐,他還有無數可以馭使的天下靈獸,神獸!比如說腳下的血龍。胡小凡聽到了孟霖的狂笑聲,陰狠地轉頭,便看見了那對天狐兄妹:胡里和胡圖!他緊咬著牙瞪著孟霖,卻又礙于迷魂鎖的反噬而感到心痛。他狠下心,直接手變成爪,猛地刺進了胸口,感覺到劇痛襲來,他口里不斷涌出腥甜,但他只顧著一心抓住跳動心臟里那顆作亂的東西!孟霖見到胡小凡一手掏著自己的心臟,雙眼卻直勾勾地盯著他,頓時心下有些慌亂,不知為何,對待這個一直控制在手里的人,他現下竟然會生出一些心疼和愧疚。灼熱跳動的心臟被直接掏了出來,撲通撲通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面露驚愕,尤其是剛到這的任悠然和司不為更是張大了嘴。“胡小凡!你想死嗎?”孟霖單手馭使著手里無形的鎖鏈,拽了拽胡小凡的迷魂鎖。若是往日,迷魂鎖一被拽,胡小凡就會乖乖聽話,然而此刻,胡小凡卻露出了一抹陰狠的冷笑,他直接捏爆了心臟,取出了迷魂鎖,直接將它撕碎,做完這一切的胡小凡胸口的大洞不停流著血,他卻無知無覺地上前,想要對早已震顫到無法說話的孟霖致命一擊。任悠然也出現,對著突然反應劇烈的血龍噓了噓,上前來摸了一把它脖子上的迷魂鎖,直接露出了兇相,一口尖牙直接將這迷魂鎖咯嘣地咬碎!血龍突然得到釋放,高興地蹭了蹭任悠然。孟霖還未從胡小凡帶來的驚駭中轉醒,就發現血龍這邊出事了,他連忙轉頭,卻被司不為猛地拍了一掌,頓時吐出了一口黑血,他陰狠地瞪著司不為,卻發現胡小凡又要靠近的趨勢,立馬拽了拽天狐兄妹。那對天狐兄妹突然得到指令,雙眼變得兇殘嗜血,直接朝著胡小凡襲了過來。胡小凡冷笑,身后變幻出了九條尾巴,“既然你們醒不來,那就毀了吧!”他不期望這兩只能像他一般能夠轉醒,他的后代將由他親自解決,天狐的尊嚴高于一切!九條尾巴張牙舞爪地襲向兩只天狐,一下就將兩只牢牢地纏住。看到兩只天狐發出了慘叫聲,司不為不忍出聲,“胡小凡,他們是無辜的!”“不!一點都不,沒有誰是無辜的!在他們靠近孟霖的時候,就已經選擇了死亡,我也是?!本艞l尾巴突然加大了力量,在轉瞬間就將兩個軀體勒斷了內臟,兩只天狐死不瞑目地口吐鮮血,司不為以為胡小凡這樣就夠了,沒想到他還做出了掏心毀鎖的事情,雖然是為了毀壞迷魂鎖,可這般偏執已經證明胡小凡已經無法回頭了。孟霖卻冷笑了一聲,“你殺吧,我這還有很多很多很多妖族,其中也有一些是你的族人,你要殺的話就盡管來?!?/br>司不為瞳孔一縮,他看到了孟霖周圍果然出現了無數個妖奴,他頭一次對孟霖這個人產生了極大的厭惡感。胡小凡更是頭疼欲裂,他捂著空牢牢地心口,卻還是感到了生不如死的痛苦,他憤怒地咆哮著,“為,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么對我?”孟霖不自然地抿了抿唇,“不為什么,我本就修控妖道,你們不過是我的棋子而已?!?/br>司不為皺了皺眉,他能清晰地聽見胡小凡沉重的呼吸聲,很明顯是要發狂了,他連忙出聲想要制止慘劇繼續發生,“孟霖,你根本就不修萬靈道,所謂你通靈萬物,也都是假的,你簡直就是個人面獸心的惡魔,我臨天宮怎么會讓你來當萬靈殿殿主,簡直是糊涂??!”孟霖冷笑道,“糊涂?我只知道是天意讓我如此,也是這些妖精愚蠢,一個二個都和胡小凡一般,親信人類,須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靠著這個道理我一直活到了今天,可又有誰阻止我了嗎?”司不為瞥了一眼任悠然,示意他將胡小凡勸走,自己則上前厲聲道,“你當真以為是天意如此?到底你貪心作祟,還是天意如此,你自己應該明白,量劫之時,是對所有人的考驗,有你,有我,做錯一步,都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br>孟霖冷哼了一聲,十分不以為然,“量劫不過是對付魔神,我解決一切自然會去,不用你們管?!?/br>表面上是這么說著,然而孟霖卻已經開始心虛,從胡小凡恢復神智的時刻,他就知道一切出現偏差了,尤其血龍還成為了別人的所有物,更是讓他頭一次嘗到了失敗的滋味,他不甘心!卻只能趁著這些人被妖奴擋住的時機逃脫。看到孟霖逃走,胡小凡掙扎著要跟上,被任悠然猛地一拍,直接陷進了土里,他震驚地看著任悠然,“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何隨便就能將迷魂鎖咬碎?”任悠然得意的頷首,“我是誰,我是任悠然,當然,我還有個法名叫做無天,怎么樣,是不是被我迷住了?”這人身上散發的狂傲之氣的確令胡小凡有些吃驚,看到妖奴身影消失,他不甘地捶了地面,卻掙痛了胸口,他這時才想起,自己胸口有個大洞來著。“喂,我說你,好不容易解脫得到自由,你怎么舍得放棄來之不易的自由呢?過去的束縛就是你的磨煉,你該有所頓悟才對,像我,我一直被關在潮汐山被人人天天用妖血澆灌,你知道我身上背負了多少血債嗎?但我沒有被放棄,確切來說,我也沒有放棄,我修身佛道,都是為了磨煉自己的心性,感悟這世間的仁慈與善良,當然也是為了獲得內心的平靜,你若如此對過往介意,不如做一些補償的事情,不要老想著報仇,我看啊,那個家伙遲早會有人收拾他的?!比斡迫活^一次有些惺惺相惜只敢,這個人遭遇和他有些像呢,不免多說了幾句。胡小凡雖然心中憤恨還未完全消減,但的確消弭了一些。司不為卻看著血龍身上沾上的新怨氣和鬼氣,蹙了蹙眉,“你剛才吃了什么?”血龍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沒有回應,倒是任悠然有些在意,走了過來,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