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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皎趴在床上看著安以墨,真是一個古怪的人,不過這清殿確實挺暖和的。蒼梧山的日常(七)他終于是知道為何平時某些時間段他在蒼梧山閑逛時見不到半點人影了,因為蒼梧弟子大多集中在清殿,他們每天的主要任務就是練劍修煉,修煉練劍,沒別事,日子也是夠無聊的。天色晴朗,風和日麗,韓皎和安以墨席地而坐在清殿廣場前高高架起的樓臺上,視野開闊,從上向下望著,以便審視著偌大廣場排列整齊正苦練劍法的蒼梧弟子。韓皎問身旁的安以墨:“喂,安以墨,你們天天待在這蒼梧山上不覺無趣嗎?”安以墨回答:“每一個經歷重重試煉進入蒼梧山的弟子,無一不懷有遠大志向抱負,等他們日后學成下山,懲惡揚善,捍衛正道,或自立宗派,成為守護一方的正義之士,他們為了自己的目標,時刻努力著,又怎會覺得無趣?!?/br>韓皎聽后默默在心里給他們樹立一個大拇指,接著問:“那是不是特別優秀的才能留在蒼梧山,成為下一任殿主?就像你一樣?!?/br>安以墨回答:“憑自愿,留不留是他們的事,不做強求?!?/br>韓皎哦了一聲,又道:“那你想不想下山,山下可好玩了,熱鬧非凡,美女如云?!?/br>安以墨轉過身看著一臉向往的韓皎,淡淡的問道:“你那么喜歡山下,為何還要留在蒼梧?!?/br>韓皎一愣:“我,我這不是沒地方去嘛,再說,我走了,你一個人多無聊啊,是不是?!闭f著搗了一下身旁人的胳膊,顯得自己可講義氣了。“若有邪魔鬼怪危害世間,我自會下山平亂?!?/br>“那你到時候可別忘了帶上我啊?!?/br>深秋的陽光,洋洋灑灑的照到兩人身上,韓皎伸了個懶腰,往后躺去,雙手交叉枕在腦后,翹著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抬眼望天,一碧如洗,白云點綴,晴空萬里,遠處的山峰層巒疊翠,如墨如畫,韓皎眼睛往旁邊一瞥,一個從畫中走出來的人端坐于前,美景配美人,好生愜意。韓皎鬼使神差的問道:“安以墨,你有喜歡的人嗎?”安以墨回答:“有?!?/br>韓皎立馬坐起身,他很好奇,究竟是哪家姑娘能讓如此超凡脫俗,天資絕色的安以墨喜歡。他繼續問道:“是誰啊,說說唄,究竟是哪位仙子???”安以墨沉默不語,只是轉頭淡淡看了韓皎一眼,接著又將視線轉移到了別處,沒有回應韓皎的問題。韓皎期待的看著安以墨,等一會兒,見安以墨不理會自己,覺得無趣,復又躺下。“嘁,不說就不說,真小氣?!?/br>安以墨反問:“那,你有心儀之人嗎?”語氣頗有點小心翼翼,韓皎未多想,干脆了當地回道:“有啊,從小喜歡到大,不過她好像不喜歡我,更像把我當做兄弟,她可彪悍了,論打架,她一個女的頂十個男的,不過我就喜歡這一點,不嬌氣?!?/br>安以墨眼神暗了暗,只是嗯了一聲,不再說話。空氣又開始安靜,韓皎沒話找話閑聊天。韓皎問:“安以墨,你喝過酒嗎?”安以墨“沒有?!?/br>韓皎驚異,這世上還有沒喝過酒的人。“不應該啊,你們蒼梧又不禁酒,一個男人連酒都沒喝過還算不算男人啊?!?/br>安以墨反駁:“不喝酒就不算男人,這是什么荒謬之論?!?/br>韓皎又道:“我跟你講,在我的家鄉有一個地方漫山遍野種滿了梨樹,在那個地方盛產一種酒叫梨花白,用梨花釀制的,可好喝了,我也會釀這種酒,等到春天梨花開了,我釀給你嘗嘗哈?!?/br>“飲酒誤事?!?/br>“哎呀,花酒又沒有什么后勁,不會醉的,可香可甜可好喝了,好不好?”“好?!?/br>在蒼梧潛伏的第七天。韓皎白天無所事事,索性跟著蒼梧弟子一起練起劍法來,他自知不擅長劍法,不如趁著這個時候多多修煉修煉,也算是多掌握一門護身之術。傍晚結束,韓皎跟著弟子在飯堂隨便吃了點,回到寢殿,沖了個澡,正要躺下好好休息一下,門外傳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是有人走到門口,卻遲遲不見推門,反而是一聲悶響,韓皎感到奇怪,他走到門前,打開門,看到一人躺在地上,銀藍色衣袍被血染紅。“?。?!我去!安以墨你這是怎么了?。???”韓皎連忙上面將傷痕累累渾身是血的安以墨背進了屋子里,放在床上,安以墨眉頭皺起,緊閉雙眼,血流的太多,神智已然不清晰了。“你再堅持一會兒,我去給你叫醫師?!?/br>韓皎正準備起身,手卻被安以墨緊緊攥住,輕聲說了一句。不要去,便徹底失去意識,完全暈了過去。韓皎著急道:”你都傷成這樣了,不叫醫師怎么行,我又不會醫術?!?/br>他往外抽了抽手,還是被安以墨緊攥著不放,著安以墨都暈過去了,手勁還那么大,韓皎沒辦法,只好說道:“好好好,我不去,你把手松開,我親自給你上藥包扎?!?/br>手上的力道才減少,韓皎連忙抽出了手,在寢殿四處搜尋了好大半天,才讓他找到了一個藥箱,他打開看了看,東西備的還挺全。韓皎看了看床上的人,想著,這大半夜的,安以墨傷成這樣也不想找藥師,難道是另有隱情?或者是不想聲張,不想讓其他人替他擔心?真堅強,敬你是條漢子,韓皎佩服。衣服黏在了傷口上,血rou模糊,韓皎不敢妄動,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將安以墨的衣服剪開,發現安以墨肩胛處和大腿處有一道深長的刀傷,深可見骨,流了一地的血,其他地方各有不同長短深淺的傷痕,這只是表面的傷,韓皎的手搭在安以墨的手腕處,試探著脈搏,絮亂異常,果然還有內傷。韓皎看的心驚,像安以墨這般武力值極高的人,還被傷成這樣,是打不還手嗎,任由著別人打嗎?還是遭到數個頂級高手圍攻了?沒聽說安以墨在外結下什么深仇大恨啊。有些傷痕已經結痂了,有的傷痕還在冒血,韓皎在冒著血的傷口上撒上止血藥粉,用繃帶纏緊,在已經停住血的傷口處均勻涂抹治傷的藥膏,再纏上繃帶,韓皎輕輕的,怕弄疼了安以墨。等這一切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