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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開口。“阿誠,你醒了?還有哪兒不舒服?”薛子義一聽到自己的弟弟醒了過來,便不顧禮節地沖了進來。“無事?!毖ψ诱\沉默了一會兒,才吐出兩個字來,眼睛卻一直盯著他身后的龍途,一刻也不離開。“這是元祁神醫,就是他救的你?!毖ψ恿x笑著和他介紹。“元……祁?”薛子誠的聲音原本是有些清冷,這兩個字卻是帶了些情緒。“薛小公子的經脈已經修復,只是還有許多錯亂之處需要修正,否則往后很難練武?!饼埻鞠蛩麄冋f明他身體的情況。“元神醫的意思是我弟弟還能以后練武?”薛子義十分驚喜,原本他也沒抱著治好的希望,好多大夫,包括宮里的御醫都說小弟恐怕都無法醒過來,連元卓深神醫都無法保證,如今卻是被完全治愈,甚至以后還可以練武,要知道,修煉武功可是小弟這些年唯一想做的事??!“嗯,這次是治好了,如果再將經脈修復完好,之前修煉的內力也不會消耗太多,但還是希望令弟能找到走火入魔的原因,否則下次修煉還有可能會出岔子?!本氉呋鹑肽?,那便只有一種可能,他心中有情,而且這情還困住了他的心。薛子義連連感謝,催促薛子誠快謝過神醫。“謝謝?!毖ψ诱\的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龍途,這種行為著實有些無禮,但他做來卻并不惹人討厭。想到剛剛脫他衣服時看到的玉佩,龍途問道:“小公子頸子上掛的玉佩看著做工精細,不似凡品,不知道是有什么來歷?”“玉佩???那是我小弟從小都掛在脖子上的,應該是小時候哪位叔伯送的吧?!毖ψ恿x只知道弟弟從小就戴著這塊玉佩,家里人也曾讓他取下來,說這種是要系在腰上的,可他就是不聽,執意掛在脖子上,戴到現在。薛子誠卻沒說話,只是下意識地握住了玉佩。龍途深深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么便出門而去,走出很遠還能聽到薛子義那又歡喜又激動的聲音。回收(拯救)冷公子反派(3)龍途時常過來醫舍給薛子誠疏通經脈,每次總是累到全身脫力,要說有內力的人很多,可對各處經脈都爛熟于胸的人可沒多少,因此這事還是要龍途親力親為。“薛公子……”這日傍晚,龍途又來醫舍給他診治,其實每日都挺順利,只除了脫衣施針的步驟,薛子誠有些放不開,龍途總要等上一會兒,他才會慢吞吞地脫了上衣。薛子誠看著他,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抬起手解了腰帶,褪去外衣。“小師弟!”元平闖了進來,臉上是遮不住的喜色。薛子誠剛剛脫到一半就立刻穿了上去,臉上更添了一絲冷意。“誒?薛公子你怎么戴著我師弟的玉佩?”薛子誠穿得太急,衣服尚未套好,玉佩也露在外面。聽見這話,趕緊把它塞了進去“這不是元祁你的家傳玉佩嗎?話說這些年我怎么沒見你戴過,你把它送給薛公子了?”元平對這個玉佩可是十分熟悉,小時候不懂事還曾經搶來玩過,卻被師父好一頓揍,因此他對這塊玉佩記得十分清楚。元平狐疑地看看龍途,再看看薛子誠,有些摸不著頭腦。龍途笑了笑,轉移了話題,“師兄過來,是有什么喜事嗎?”“哦哦,對了,師父三日后就回來,他信里說給我帶了蘇州的美酒?!痹饺缃褚呀浂龤q,卻還是嘴上貪那一口,人也如少年時一般純粹,沒有一點心計。“嗯,那過兩日我們上山打些野味,給師父接風?!饼埻拘χ貞?,轉頭看向薛子誠,卻發現他一直在看自己。這薛小公子是什么怪癖,怎么一直盯著人看?“師兄你先去外面看看其他病人,我給薛公子施針?!?/br>“好!那你今晚去我房間,我給你看今日我買的小玩意兒,特別有意思?!痹綌[了擺手,走了出去,順帶把門也關上。“薛公子,我為您施針?!饼埻巨D過頭看向薛子誠。“你叫我阿誠?!闭f這話時,薛子誠仍是面無表情,眼里卻說不出的執拗。“阿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施針?!饼埻究此桓弊约翰唤兴筒幻摰臉幼?,只能無奈地開口。將上衣褪去,薛子誠躺在床上,任由他作為。而龍途也沒有了第一次見到時的驚艷,也不是說他皮膚不再白凈,而是相比那時多了些粉紅,和人正常的膚色也差不多。有一種人,當他感到害羞的時候,臉上或許沒什么變化,但耳朵會紅得發燙,或者身體泛紅,而薛子誠就屬于這種人。施針時無意間被碰到的皮膚,留下一片炙人的熱度,讓他有些無措,面上卻無表露。“薛……阿誠,這次施針后經脈便會完全修復,你就可以回家了?!饼埻具呡斔蛢攘?,邊和他閑聊。薛子義早在他身體恢復時,就已經回家把這個喜訊告訴父母了。薛子誠聽見這話,過了許久,才張了張嘴,說了一句,“我頭疼?!?/br>“頭疼?怎么會?”龍途連忙給他把脈,不應該啊,之前并未發現頭部有任何創傷。薛子誠眼里閃過一絲慌亂,卻因身上的銀針而無處躲藏,只能任他握住手腕,閉了閉眼,又說,“很疼?!?/br>“沒什么問題呀!”龍途查看脈象,半天也沒發現有哪兒不對,只是疑惑,難道還有他看不出來的???一時之間還沒有解決辦法,只能繼續為他疏通經脈。“阿誠,那塊玉佩……”龍途本想問問他,還記不記得當初是從他身上拽下來的,能不能物歸原主?“不行?!边€不等龍途問完,薛子誠就打斷他,話里說不出的堅定,手也攥住了玉佩,生怕龍途跟他搶。“呃,我是說……沒事,你戴著吧?!饼埻颈緛磉€想要回來,但又轉念一想,原主人都不在了,這玉佩就留給真正珍視它的人吧。聽到這話,薛子誠拿玉佩的手漸漸松開。內力再次耗盡,龍途用最后一點力氣將他身上的銀針□□,便坐在一旁休息。薛子誠迅速地穿好衣裳下了床,“你睡?!?/br>龍途沒聽清他說了什么,愣怔了一下。薛子誠以為他是不好意思睡他的床榻,便上手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