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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困惑不已,但苦于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原因,便半爬起來,彎腰想找找看剛才造成自己摔倒的罪魁禍首。拂開覆蓋在自己周圍的積雪,他在巖石縫中里面竟然發現了一塊足有拳頭大小的人偶的球形關節。他再仔細看了看這塊東西,覺得有些像是人偶的膝蓋關節。又摸了摸它的形狀,似乎覺得自己并非是第一次踩到這個東西。于是,邵鈞他再次站起來,邊慢慢走著,邊低頭在洞xue中央露天處的地面積雪中尋找著。他越找越心驚,越找越困惑。這個洞xue越往中央的露天處,人偶的殘肢越多,有些甚至層層堆疊,無需拂開蓋在上面的積雪,都可以辨認出其絕非巖石的身份。為什么這里會有這么多的人偶殘肢?看他們的形狀、樣子,像極了邵鈞曾經有一次于工作室中醒來時看到那些滿地的人偶殘肢。是姚英彥廢棄在這里的嗎?還是姚英逸生前所為?看這樣破碎的樣子,它們是被從上面扔下來的嗎?邵鈞仰起頭,透過洞xue頂端的開口向上望去。霞光映照之下有一道斷崖出現在視野之中。突然,他發現上面隱約似乎站著誰。難道是姚英彥?邵鈞不由大喜,對著上方喊道:“哥哥!我在這里!”作者有話說:論隨便浪的悲劇。第40章第四十章食尸鬼6雖說洞底和斷崖頂部隔了至少有十幾層樓高的距離,但冬日臨近傍晚的山中,周圍除了偶有偶無的風聲外,并沒有其他的干擾,讓這本該穿過這不短的距離后化作一絲殘音消散的話語,真的傳達到了它該去的地方。不多久,邵鈞就看到姚英彥趴在斷崖邊,探出小半個身子,高聲喊道:“鈞鈞,別——害——怕——哥哥就來!”有這句保證,困于洞xue之中的邵鈞頓時心安了不少。他單手撐著地面,顫顫巍巍地小心站起,想著得讓姚英彥看得到自己,往中心又走了幾步,仰頭高聲呼喊回復道:“哥哥。我等你?!?/br>姚英彥的身影本已經消失在邵鈞的視野之中,可邵鈞的話音落下,姚英彥再次出現他,大半個身體都快探出斷崖邊,邊揮手邊喊道:“哥哥就來?!?/br>邵鈞見此情景,險些以為他打算就這么跳下來,心中不由一驚。好在姚英彥的身影很快就又消失在邵鈞的視線中,似乎就是在趕來的路上了。雖然姚英彥對自己隱瞞甚多,甚至還故意欺騙過自己,但是邵鈞對于他有種發自內心的信賴感。就算他此刻被困在這里,還有不知何時會回來的姚英逸,可他卻對姚英彥會來救走自己這點堅信無疑。不過邵鈞還沒高興多久,就在他打算返回洞口,方便一會離開時,腳底打滑,身體后仰,重重地摔倒在地,就在他掙扎著準備站起時,才發現本該是巖石組成的地面,到洞xue中央此處卻已被堆積的人偶的殘肢碎片所替代。甚至在屬于人偶身體一部分的陶瓷碎片的層層堆積之下,地面中央的一個凹陷都被遮蓋。而邵鈞恰巧摔倒在這凹陷邊緣,碎片原本巧妙維持的平衡瞬間被他打破。不等邵鈞做何努力,凹陷周圍的碎片隨著重力向下傾泄,連同邵鈞一道被沖入了凹陷之中。幸運的是,這陷坑并不深,加之有人偶殘片的緩沖,再者邵鈞失去了痛覺的感知,所以掉下后既不覺得疼痛,也沒有感到哪里不適無法行動。邵鈞踉踉蹌蹌地站起,仰頭望著凹陷坑的坑口。雖說這是一個僅有他兩倍身高的深坑,若是平時,他雙腳不受限制,順著兩邊凹凸不平的巖壁尚且還有一試的可能,但此時他的雙腳受鐐銬限制移動艱難,僅靠雙臂的力量攀爬巖壁,就是一件難以登天的鬧心事了。邵鈞無奈地撥了撥地面上的碎片,勉強給自己清了一塊空地,一屁股坐了下去,心想:真是禍不單行。他支著下巴,掃了一眼變得昏黃的天空,有些擔心若是太陽落山前,姚英彥還是找不到自己。因著剛才兩人的動靜,姚英逸搞不好隨時都會回來。而他又困在了這個凹陷坑里,只怕是兇多吉少。還是得積極自救。借著此刻泛紅的日光,邵鈞扯起已經疲憊不堪的精神,靠著身后的巖壁,打量起這個凹陷坑。這個深坑不大,左右不過一輛小皮卡的面積,坑底全是隨他一起掉下來的人偶殘肢,乍一看頗有些亂葬坑的意思。不過離邵鈞稍遠些的地方,有個醒目的凸起。第一眼他只以為與自己周圍的人偶殘片堆積一樣,是由于剛才塌陷導致的堆積??僧斔毤毧慈r,怎么看怎么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半爬半走地挪到那堆東西邊。拂開表面碎片,下面露出的東西,邵鈞只一眼就倒抽了一口氣,忍不住閉上眼就爬著向后退去。他看見,一顆顆有著與自己面容分毫不差的頭顱,緊閉著雙眼,被人堆積成了一座小尖塔。這是什么!是自己的頭?不對,不對。邵鈞鼓起勇氣,再次睜開眼,這一次他看到的不再是自己臉,而是一顆顆人偶的頭顱。它們大多并不是十分完整,還沾染了一些泥土什么的污跡,有些甚至都缺了一半,眼眶中的眼珠都因此搖搖晃晃,好似下一刻都能從缺口滾出。姚英逸干的嗎?哥哥變成那樣后,這興趣愛好實在有些不敢恭維。突然,邵鈞眼尖的發現頭顱的堆積中,隱隱約約有一片深褐色的布片樣的東西。好奇心一下子驅散了剛才所受的驚嚇,他再次挪到那堆東西邊,伸手一推。人偶的頭顱堆積,瞬間倒塌,露出下面一團似乎是件風衣的東西。那風衣的樣式,邵鈞瞅著有些熟悉。只是現在這件風衣,后側朝上,露出背后偏上一道破口,以及那個破口處向周圍蔓延的大片黑色血跡。不知為何,邵鈞腦中突然閃過了一些奇怪的片段。他看到自己穿著這件風衣背后插著一把匕首,緩緩向前傾倒,又看到哥哥樣貌的人抱著他在哭。還有那個曾經只有一面之緣的年輕人傳來的聲音:我在病理科等你。這些片段一閃而過,邵鈞想要深思,但心底里卻有種大禍欲臨的恐懼,硬生生地拉住了他。他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又嘆了口氣,將它們暫時放下了。掀開風衣,下面堆著的東西有些出乎邵鈞的意料。他本以為會是與人偶相關的東西,但實際上其實是一具蜷縮著的人類骸骨和一些鋼筆、小玻璃瓶什么的零碎小東西。邵鈞目測了一下那具骸骨的盆骨距離,猜測它的擁有者應該是個男性。只是這具遺骸,少了一個部分顯得十分不祥。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