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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鈞起初以為自己陷入了另一場回憶,但當他伸手摸了摸臺階時,手掌并沒有穿過臺階,他又掐了掐自己的虎口,感知到了真實的疼痛。他意識到眼前的這個通道是真實的,并不是自己陷入記憶或者幻覺中見到的虛假幻象。可剛被得知姚英逸已死、自己身邊的哥哥另有其人等等信息,邵鈞覺得腦中被攪得一片混亂。此時已經沒有余力想要再去深究這個樓梯究竟是通向哪里。他只想趕快離開這個工作室,然后找到那個自稱是姚英逸的男人驗證自己的猜想。就是他有些猶豫,這條樓梯通向的地方會不會監禁著誰?但他又覺得既然哥哥姚英逸已經去世,自己身邊的極有可能就是姚英彥,而此前的那雙眼睛多半是那個怪物的。這間房間里如果說監禁了誰,那極有可能就是那個怪物了。然而那個怪物早就逃出,甚至還持有鑰匙,自己還需要在此刻急急忙忙地冒險摸黑下去看看嗎?如果真如那個男人離開時所說的,自己去去就回的話,邵鈞有些擔心自己這時貿貿然地下去,不知道何時才能上來。這樣的行為實在太冒險了。只是這個眼前打開的木門和地毯,自己應不應該恢復原位?畢竟那個怪物此前給了自己鑰匙,現在又提示了自己姚英逸已死的信息,實在是幫助自己甚多,自己也應該盡自己所能保護它才對。邵鈞想了想,大喊了一聲“你在這里嗎?如果在的話,可以出個聲嗎?”這時,他感覺到有什么靠近自己的背部。不等他回頭,就感到了一股冰冷的氣息打在自己的后頸上。他緩緩轉過頭,本想向那個怪物道謝。但只來得及看到那個怪物的側臉,就被對方伸出的左手捂住了眼睛。他聽見那個怪物熟悉又怪異,且略帶哭腔聲音說道:“鈞鈞,再見?!?/br>隨后他感到手中的繃帶被奪走,脖子只覺得被繞上什么柔軟的織物,呼吸漸漸變得困難,但他都沒掙扎了幾下,就被那個怪物重重地摔在地面上,瞬間失去了意識。第四卷此非彼第26章第二十六章此非彼1邵鈞再次恢復意識時,那個自稱是姚英逸的男人已經回來了,準確地說他就是在那個人懷里醒來的。此時太陽西沉,房間里只有依仗腳邊的一盞油燈視物。油燈橙色的光芒下,那個人一言不發死死地抱著他,鼻子眉毛嘴巴全都皺在一道,眼淚則不斷地從眼眶里涌出滴落在邵鈞的面頰上。他哭起來好奇怪,就像個小老太太似的。邵鈞眼皮半開半合,意識仍舊朦朦朧朧,心里卻鬼使神差般地閃過這個念頭,禁不住撲嗤笑了出來。那個人見邵鈞醒了卻又笑了,一時呆愣住,全身靜止,只有眼淚還在啪噠啪噠地滴落。“哥哥?”雖然邵鈞已經知道他并不是姚英逸了,但是興許是這些天的相處,一聲哥哥毫無覺異樣地脫口而出。那人沒有出聲回應他,但卻稍稍松開了懷抱,輕柔地為邵鈞理了理粘在面頰上的頭發。“哥哥,你為什么哭了?我是怎么了嗎?”邵鈞回想起失去意識前所經歷的一切。他想自己應該是被那個怪物襲擊了??僧斔ち伺ぷ约旱牟弊?,又小幅度地動了動身體,并沒有覺得有任何不適的感覺。是自己體質太好了嗎?還是之前依然是自己的幻覺嗎?可既然自己躺在這里,應該是發生了什么才對。邵鈞見那人依然只是呆望著自己,便側過身靠在那個人懷里掃視四周。周圍已經不是此前所在的木架之間,而是在房間的左側垂簾之后的空間。但與此前不同的是,這里堆放的那些形象恐怖的怪物雕像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零散地遍布在自己周圍地面上的陶瓷人偶的球狀肢體關節。看起來在自己失去意識后,似乎發生不少事情?邵鈞抬起手,拍拍了那人的肩膀,又喊了一聲哥哥。那人終于不再呆愣著,他握住邵鈞的右手,輕輕摩挲著:“鈞鈞,有哪里感覺疼嗎?”邵鈞眨眨眼,活動了一遍全身才搖了搖頭,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問題:“我沒事。這是怎么了?”但這一次的問題再次被那個人無視了,他只是繼續詢問著邵鈞的身體狀況:“那有哪里什么不舒服嗎?覺得惡心?反胃?”“都沒有,我挺好的?!鄙垅x從那人掌心抽出自己的右手,反手一把抓住那個人的衣襟,盯著他的雙眼,緩緩說道“這是到底怎么了,哥哥!”那人還是沒有回答邵鈞的問題,他再一次緊緊將邵鈞擁在懷里,口中低低地不斷重復著:“對不起,鈞鈞。哥哥對不起你,鈞鈞?!?/br>邵鈞不知道那人是為了什么向自己道歉,但是邵鈞心里隱隱覺得那個人應該已經察覺到自己發現他不是姚英逸這件事了。此時的他就像是在垂死前掙扎著,無非是徒勞地在拖延時間而已。可就算邵鈞基本已經可以確認這并不是姚英逸了,但那個人無聲又壓抑的哭泣,讓邵鈞禁不住心中有些不忍。他伸出手輕輕拍打著那個人的后背,沉默溫和地安慰著他。邵鈞心里盡管閃過不要再逼迫那人的想法,在這個時候不斷向他詢問,那人實在太可憐了。但邵鈞也知道如果不是現在,之后自己只會越發不忍心,越發難以開口。而此刻這個人情緒崩潰,正是他心防最薄弱之時,這種時候自己是最容易獲得真相的。他越過那人的肩頭,仰面望著半隱在黑暗中的天花板。他想自己此前大概也不是什么好人吧。邵鈞輕輕嘆了一口氣:“哥哥,你是誰?”那人全身僵住,緩緩松開了懷抱。邵鈞借此坐了起來,手中悄悄抓了一塊斷口的人偶肢體碎片藏在掌心。“你知道了?!蹦侨搜蹨I依然流著,但是表情與之前全然不同,痛苦與悲傷已完全被猙獰所替代,他眼神銳利地注視著邵鈞,似乎想要就此威脅邵鈞收回之前的問句。不過邵鈞卻并沒有多少害怕,雖然他仍然覺得自己在武力上完全不是那人的對手,但他卻覺得這個人對于自己并沒有多少威脅,反而有些像是街頭因為陌生人靠近聳毛的喵咪。不過是最后無力的恐嚇罷了。邵鈞笑了笑:“你是誰?”“鈞鈞?!蹦侨笋斎说臍鈩菟查g瓦解,眼神間透露著哀求,甚至還夾雜著一絲令邵鈞不明所以的恐懼。“哥哥?!鄙垅x搖了搖頭,握緊了手中的瓷片。那人不再抵抗,垂著頭嘴里嘟囔著:“我是……”“你是?”“姚……”“姚英彥嗎?”邵鈞迫不及待地為他補上這難以吐露的最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