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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一心撲在修煉上,不知時日流逝。 她的境界提升的向來就快,在圣境山苦修外加不斷挑戰下,已是面臨突破天虛鏡的瓶頸。 閉關前,郁安拿出腰間的傳訊符玉,注入靈力,還是沒有反應。 在這圣境山,它就像被屏蔽了一樣,無法聯系外界。 也不知,郁霄子如何了,只希望他不要沖動,好好的等著她。 無數次撫向手上的暗紅色腕繩,那股玄妙的魂靈感應還在,總能叫她安定。 *** 自從女兒消失,郁霄子寢食難安,想盡一切辦法尋人。 在找到顧家一處據點去的時候,卻已是距離安兒一頭沖進圣境山兩日,看著白茫茫一片、風雪呼嘯的山脈,郁霄子氣得當即就向顧朝拔劍。 顧朝自知理虧,站在那里連閃避都沒有,幾日不曾闔眼的眸子里滿是紅血絲,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要不是顧家的人沖上去擋住,郁霄子那一劍真就戳到他身上了。 “對不起?!?/br> 顧朝躬身施禮,“如果不是偌大的顧家我不能置之不理,我必親自入圣境山尋她?!?/br> “一切錯皆在我,日后的一切后果,我愿意承擔,毫無怨言?!?/br> 郁霄子回以痛罵,領著人就跟顧家打成一團,最后在顧朝的毫不閃避下,還是將人揪住爆揍了一頓。 自此,顧朝也不再是月影宗的大師兄,徹底決裂。 之后面對月影宗的打壓,他也從不回擊,默然承受。 久而久之,郁霄子也沒了針對的心思,只四處打探入圣境山的方法。 所有人都知道進入圣境山,會失去方向徹底迷失,幾乎沒有走出來的可能。 郁霄子憂心女兒,但跟顧朝一樣,身上都有卸不下的責任,再擔心再著急,也不能甩開一切的沖進去。 而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一撥又一撥的雇傭兵進去尋人。 可惜,全都失去蹤跡。 魔族,褚墨甚至不知道這個消息。 當初夜闖月影宗,他被抓起來關押了小半個月,后來是魔尊親自來提人,大為震怒,直接將他丟進生死九重臺,是鐵了心要逼他成長,直到現今還沒出來。 裴宗的處境也沒好到哪里去,他那么些年游戲凡俗人間,老妖王便也隨著他了,但喜歡上一個女修,卻是老妖王不愿意容忍的。 戲耍跟真心,那當然不一樣。 老妖王一直看好裴宗,想讓他做下一任的妖王。 而三界之間雖維持表面平和,但那層隔閡依舊是鴻溝,異族想要在一起,幾乎不可能。 所以老妖王親自現身,將裴宗強制性帶回了妖界。 而有一人,卻是義無反顧的入了圣境山。 天璇教教眾跪伏一地,教主更是極力挽留。 荀清圣子的聲音溫柔莊重,又分外堅定:“我的命是她給的,自當有將她從險境救出來的義務?!?/br> 他取下腰間暗金色垂著彩色翎羽的令牌,遞給天璇教教主,目光清澈,“以前,我為蒼生而活,往后,我想為自己爭取一次,只為她而活?!?/br> 教主接住令牌,卻是不敢有阻攔。 在天璇教內,圣子的聲望,和一直以來的功績,都是遠高過他的。 只能眼睜睜,見人走進圣境山。 兩年時間,一晃而過。 長年人跡罕至的圣境山外,卻始終有人駐守。 這一日,來了個一襲素白潔凈衣裙的女子,面容姣好沉靜,脊背挺直,負著一把窄長的靈劍,徑直走向月影宗駐扎在此的營地。 幾位弟子愣了一下,他們分明覺得這位女子頗為眼熟,但對上那雙黑亮眸子里泛著的冰霜,卻忍不住齊齊哆嗦,腦子里一時對應不上。 最后還是一位長相清秀白皙的弟子驚愕不已的問出聲,“阮音音?是音音師妹嗎?” 女子微點頭,“嗯,是我?!?/br> “真……真的是師妹!” 駐守的弟子一片嘩然。 “沒想到師妹消失兩年,變化竟然這般大?!?/br> “師妹去了哪里?” “哎,我們宗門也算是命運多舛?!?/br> 想當初,宗門里最出色的弟子,是大師兄顧朝。 后來大師兄在家族禁地閉關,宗門里最出色的便成了郁安師姐。 可誰能想到,沒過幾年,大師兄就不再是宗門大師兄了,而郁安師姐又進了圣境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出來。 宗門里最出色的弟子,又轉到音音師妹的頭上,可是沒兩天,人就不知道去了哪,這一消失,就是兩年。 最出色的幾位弟子這般,實在叫人唏噓。 面對紛雜的問話,阮音音只道,“還是沒有師姐的消息?” 弟子們紛紛搖頭。 阮音音凝視著連綿不絕的孤高雪域,神色沉靜,眼底的寒霜卻在消融。 她好想師姐啊。 也是這份想念,讓她堅持著熬過了幾乎是打碎重塑的痛苦。 兩年前,在知曉師姐被顧朝擄走,并且為了逃脫抓捕,一頭闖進圣境山之后,她沖去了顧家。 但很顯然,顧朝待她,是萬不會像待郁霄子那般客氣忍讓的。 雖然沒真的打傷她,甚至只是冷冷吐出一句,“就憑你的實力?” 阮音音還是生出抓狂的無力感和憤怒。 果真如靈藏會那日,第一次見到顧朝,她抱著師姐脖子時說得那般。 “大師兄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好人?!?/br> 她不會原諒他對師姐做出這樣的事。 傷害師姐的,都不可饒恕。 所以,她要變強。 她想給師姐出了這口惡氣,還想去圣境山救人。 而她其實一直都很有機緣,不論是天材地寶,還是貴人提攜。 很早之前,一位隱世不出的高人就看中了她,想要收她為徒。 甚至不介意她身為宗門弟子,已經有師尊。 是真心的看中她,想要傳授。 只不過,那人修的是無情道。 阮音音在性子沒那么怯懦之后,更活潑了,心性上來說,也更喜歡情緒豐富且熱烈,所以當時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畢竟修無情道的話,那活著該得有多無趣呀。 那人也不勸,修長的手指探出,遞給她一支青玉色的笛子,道,“我的住處在凌風崖下的山谷,什么時候你愿意跟著我修習,便拿著這支笛子,去找我?!?/br> 人家態度這般好,阮音音也不好再拒絕,致謝著收下了玉笛。 時隔幾年,在她都要忘了這件事的時候。 師姐不再伴在身邊,她急著想要成長,想去為師姐做些什么。 她去找了那人,修習無情道,修煉一日千里。 來圣境山之前,她找上顧朝,打了一架。 她竟然贏了,因此也狠狠教訓,替師姐出了那口惡氣。 這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