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
來的眉毛定了一瞬復位,臭著的臉也緩和下來,帶著股別別扭扭、想壓又壓不住的高興。 “你跟我說什么謝,走吧,接下來我保護你?!?/br> 阮音音一下就不干了,當即唰的將劍擱在自己細白的脖子上,“你別想因為幫了我,就借機邀功纏著師姐,大不了我把命還你!” 郁安:“……” 不至于,真不至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我在狂笑的營養液,啾咪~ ☆、第五十八章 郁安攔住了一言不合就拿劍架到自己脖子上的阮音音, 讓她跟著顧朝一道走。 阮音音急了,“那師姐你呢?” 褚墨按捺住高興,故作姿態不看郁安, “跟著我算你明智, 保證那些邪物絕對不敢靠近?!?/br> “我自己走, ”郁安直接無視褚墨,“音音,你放心,我身上法寶多, 不會有事的?!?/br> 秘境又一次震蕩, 地面皸裂, 空間氣流對撞發出沉悶的爆炸聲響。 郁安不再耽擱,也知道口頭跟這幾人說, 多半還是要跟著,當即扔出一個迷霧彈掩去身形氣息, 同時又拿出一件本是逃命用的法寶, 瞬息出現至數里之外。 阮音音的注意力, 被搖搖晃晃如同要破碎的空間秘境吸引,等穩住身形正要說話,卻發現師姐已經不見了! 她茫然四顧。 師姐這樣不跟她一起走,還是第一次,她很快就想到了緣由, 應該是去找阿衍了。 早就有所心理準備的,但阮音音還是忍不住泛起一陣陣失落。 “我會更加努力修煉,成為這片大陸最強大的修真者之一?!?/br> 阮音音還清楚記得,當初在宗門里,有一天師姐乘追風載著她。 那時候她的想法很天真, 還有很多綺麗的夢,以為未來還很遠,她能一直跟在師姐身邊,師姐也只屬于她一個人。 她問師姐,想成為什么樣的人。 師姐說,想成為強大的人,在修煉一途探索自身極限。 她記住了,一直默默努力,希望有并肩的資格。 但現在,師姐身邊已經有別的人常伴,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總跟在她后面,也不該繼續這么黏人。 不然的話,她跟這幾個煩人精有什么區別。 阮音音嫌棄的瞥一眼身邊想追上去,卻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追的顧朝和褚墨。 她跟他們才不一樣。 不能總黏在身邊,那就堅持延續當初說好的努力和夢想。 也許將來,她說不定還能幫上師姐什么呢。 阮音音這么想。 但不知道為什么,鼻子還是好酸,自己的過度依賴,實在是太不爭氣了。 * 郁安循著腕繩的感應一路急掠。 這處空間秘境的存在已經有好幾千年,出現不穩定的震蕩,是很正常的。 她這么安撫自己,但還是忍不住往晏寒蕭身上去想,那股憂心焦慮,怎么都揮之不去。 如同強烈的預感,難以用其它理由說服。 混沌的灰色越來越濃,視線受阻,精神力也不像之前那般可以輕松延伸出去。 這里像是一片隱約扭曲的空間,精神力探出去如同深陷泥淖。 郁安沒有減緩速度,來自于腕繩的感應,就像濃霧里那一束微弱的光亮,指引她正確的方向。 秘境靜止下來,不再動蕩,她卻更是不安。 很快,郁安嗅到了充斥在濃郁靈氣里撲面的血腥味,隱約的,她看到前面灰蒙蒙里有道模糊身影。 她停下急速飛掠,落至地面腳步有些不穩,腿更像是灌了鉛,不敢往前走。 一路火急火燎趕來,腕繩的感應就在前面,她卻有些怯了。 郁安安撫自己,晏寒蕭這個人下手狠戾,他說不定又是大開殺戒了,才會有這么濃重的血腥氣。 “晏寒蕭!”她喊了一聲。 沒有回應。 “是不是沒想到我會來找你?”郁安說話不自覺帶了點輕微的顫,緩步繼續往前走,“放心,有危險我會用保命法器瞬息逃走?!?/br> 她不是愛說話的性子,但這會就是不想停嘴。 就跟有的人走夜路,害怕就會碎碎念壯膽一樣。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你只說不來找我,又沒說我不能來找你?!?/br> “這里太安靜了,你聽到就應一聲?!?/br> “你是不是生氣——” 郁安一步步挪過去,說著說著戛然而止。 離得近了,那股灰蒙蒙混沌里模糊的身影逐漸清晰。 一柄劍,暗藍色,當胸穿透一道懸空的身影。 詭異的凝固在那里,像是絕美的藝術品。 熟悉的青色衣袍,不僅不華貴,還很樸素,是月影宗侍從常見的穿著。 晏寒蕭那張臉太過出色,常常叫人忽視他穿了什么,好像單看臉,就能自動給他對上相應的華服。 身影的四肢垂著,一動不動半仰著看不清臉。 郁安只看一眼,就從身形認出來了,但還是不死心,她又繞了半圈,繃緊著身體緩緩看過去。 本就常年不見陽光般冷白的膚色,似乎更白了一分。 闔著的雙眼,讓他看起來毫無生氣,像個精致的陶瓷人偶。 腳下的黏稠感,讓郁安顫著眼睫低頭去看,全是血,從他后心淌下來的,大片的血。 眼前好像黑了一瞬。 郁安咬緊牙,深吸一口氣,抬手觸碰那張臉。 涼的她眼睛蒙上水霧,喉嚨里輕嗚咽一聲又強忍住,胸口像被大錘呼嘯著砸過,悶得喘不上氣。 腦子空白,根本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失真感越來越強,就跟做夢一樣。 假的吧。 他多厲害一個人啊,就這樣被一把冷冰冰的劍穿透胸膛,沒了? 郁安狠咬自己的舌尖,試圖讓自己從巨大的情緒洪流里爬出來。 她不相信,這肯定是幻象。 但視線模糊,有什么順著眼眶爭先恐后往外淌。 郁安厭棄這種孤立無助,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惶恐。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這種感受了,只在小時候被欺負被排擠,性格還很懦弱的時期,才這么沒出息的哭過。 那時候難過,總能在夢里得到安慰、鼓勵,還被教著去學會堅強勇敢,所以后來慢慢的,她就再也不哭了,遇上什么危險艱難,也秉持流血不流淚。 連最后追風為了幫她吸引歹徒注意,忠誠犧牲,她也是紅著眼眶繼續往前跑。 明明早就丟棄了軟弱,怎么現在還會像渾身力氣被抽空了一樣,越是想忍耐,越是決堤。 她很厭惡自己這樣。 為什么會這么難受呢。 嗡—— 劍動了一下,發出輕輕錚鳴。 郁安剛抬頭,一只冷白冰涼的手就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