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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跑了,然后她就看到大師兄伸出去又縮回的手。 這些男人真可惡! 不管是抱安安師姐的,還是想摸安安師姐手又不敢的,都無恥! “我全看到了,你不準打安安師姐的主意!” 顧朝冷著眸子,正要說話,就被先發制人的給兇懵了,“放肆,你看到什么了?” 他都不知道該不該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竟然敢跟首席大師兄叫板,她瘋了不成。 “我看到你對安安師姐圖謀不軌,想伸手拉她了?!比钜粢粜宰悠鋵嵑芮优?,但不知道為什么,只要是安安師姐的事,她就會生出無窮的勇氣。 她發現離得近了仰著頭兇他,好像沒什么氣勢,便后退兩步將距離拉開,“以前安安師姐喜歡你,你已經用冷漠傷害過她了?!?/br> “現在她走出來了,你又想怎么傷害她?” 顧朝胸腔里積蓄的那些情緒,在一瞬間,又變成了自責懊悔。 是啊,他以前不喜歡,所以不管她做什么,都毫不在意,總是高高在上的,冷漠享受著愛意的虛榮,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態度和話語,是否會傷害到對方。 現在他在意了,而過去所有便盡數化作了后悔的刺,一遍遍扎的胸口生疼,恨不得時光回朔。 他端著的心高氣傲,好像一下找到了理由。 以前師妹為自己做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現在他適當的主動一點,放低姿態去努力挽回,也是理所應當的。 “我不會傷害她,”顧朝想通后,心緒變得輕快,“你和師妹關系親近,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阮音音被他問來問去,問了一堆,到最后顧朝坦言想要她幫忙追求安安師姐后,她一下就炸了。 氣得跳起來狠踩了顧朝兩腳,“你這人什么毛??!” 阮音音氣得更是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她居然那么蠢,問什么答什么,把安安師姐的喜好習慣,全都告訴他了! 她有罪! ☆、第二十六章 郁安回到閣樓,在門口撿到一封信箋。 褚墨留給她的。 羅里吧嗦寫了一大堆莫名其妙、依舊不同頻的廢話,有用信息其實就那么一句,他有事得離開一陣子。 嚯,好消息。 總算能清凈一段日子了,還沒等郁安松上口氣,剛送回去的阮音音又跑來了,還帶來一個讓她很懵逼又很難理解的噩耗。 大師兄顧朝喜歡她。 為什么,瘋了嗎? “安安師姐,你說他是不是有病啊,這不是犯賤嗎?”阮音音憤怒控訴,“整個宗門上下的人都能如數珍家,你過去為他做過些什么?!?/br> “我聽著都難受氣憤,他不是一直鐵石心腸毫無反應的嗎,現在你放下了,不喜歡了,他又要回頭招惹你,這叫什么事啊?!?/br> 郁安下意識點頭贊同,“他的確有病,病的不輕?!?/br> 顧朝作為未來的正道魁首,四位男主大佬之一,在女主面前說這種鬼話,那請問以后還有他什么事? 這不是作死,直接就被踢出局嗎。 阮音音氣著氣著,又氣到自己頭上,眼淚汪汪的,“安安師姐,我真的對不起你,我把你喜歡吃什么,每天什么時間都干些什么,全都告訴他了?!?/br> 郁安心里咯噔一下,但轉念一想,顧朝這個人心高氣傲,不可能主動的,只要堅持劃清界限,不難應對。 然而第二天,就被打臉了。 她在晨跑訓練的時候,碰上了顧朝,他并列在身邊,主動揮手打招呼,“好巧?!?/br> “……” 呵,可真巧,都掐著點跑到我明月峰來了,你跟我說巧? 郁安不想跟他含糊,也懶得客氣,那樣顯得曖昧,所以她很直接,“聽音音說,你喜歡我?” 像顧朝這種高嶺之花,打死不可能當面承認,大概率還會覺得少了曖昧期,上來就攤牌沒什么意思,掃興下應該會立馬扭頭走人。 “嗯,我想爭取一個挽回的機會?!?/br> “……” 郁安愣住。 而接下來的cao作,更是讓她懷疑顧朝是不是失心瘋了,或者被什么臟東西附身。 這位高高在上的宗門翹楚、迷倒萬千女修的高嶺之花,變魔術一樣拿出個食盒,“師妹,聽說你喜歡糕點,這是我第一次送人東西,你嘗嘗看?!?/br> 郁安蹙眉,“大師兄你沒事吧?” “我想通了,想要補救,不說做到你以前對我的那樣,至少也得有個三五分之一,”顧朝清冷的眉眼間全是認真,“換我做你的跟班,可以嗎?” 不得不說,郁安最難解決最頭疼的,就是糾纏。 說又說不走,打又打不過,躲又躲不開。 距離宗門考核已經不足一個月,郁安只能選擇眼觀鼻鼻觀心,把顧朝當成空氣無視,悶頭修煉。 好在顧朝寡言,也守禮,不會有什么逾越之舉,而且臨近考核,內門弟子還有任務,他來的頻率并不算高。 在離考核只有三天的時候,晏寒蕭出關了。 他抱臂站在那,看著正在拋石鎖的郁安,纖細身形在百來斤石鎖的映襯下,顯得更是嬌小。 別的小姑娘別說煉體,連靈器都講究好看的,打個架還想要仙氣飄飄,真該叫她們來看看,其實這仙不仙氣,到底只跟臉和氣質有關。 “這段日子,那個魔族還有來過嗎?” 郁安聽到聲音,才注意到他站在一邊。 初冬之際,宗門靈氣濃郁,并不冷,還是如秋日那般,很是適宜。 花架上紫紅的花也依舊絢爛,襯得晏寒蕭那張臉愈發濃烈妖異。 他的狀態看起來很不錯,從山脈帶回來那天的虛弱已經全然不見,看來閉關有了精進。 郁安放下石鎖,“沒,他走了?!?/br> 兩人一起去膳堂吃完早飯,就準備各自去修煉。 “在最后時刻別給自己太多壓力,適當放松,”晏寒蕭說話間,似有所感回過頭,發現不遠處正走來的顧朝,新奇道,“他怎么來了?” 郁安訕訕,沒太好意思接話。 顧朝遠遠的,便瞧見師妹和人面對面站著。 那人他當然記得。 白玉廣場上,師妹將食盒拿給那個人,說現在喜歡的是他。 景文殿那日,他剛踏進去,就聽到師妹說,這個人,我要了。 以前師妹不管去哪,都喜歡帶上五六個隨身侍從,可現在僅這一個。 這侍從的容貌,更是他生平僅見之最。 他派人打探過,但不管是這個侍從,還是那日抱住師妹的男子,都查不到任何身份信息。 唯一知道的,就是師妹對這個侍從百般縱容,不會隨意使喚,還把自己的身份玉牌拿給他用。 不管是不是喜歡,至少都證明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