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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畏懼仰頭直視,“你動它一下試試?別以為我會怕你,在這月影宗你敢放肆,我就敢跟你比一比,誰先死得更快!” 褚墨看著仰視他,氣勢卻分毫不弱的郁安,竟一時反應不過來。 愣愣的,被細白手指戳的一節節矮下身去,變成他仰頭看她。 那張臉離的很近,膚白如玉,燭火在臉側蘊上淺色柔光,明明美得嬌氣清麗,雙眸里卻沒有山澗般迷蒙起的柔弱水汽。 而是如幽潭,如秋風,清冷平靜,蘊含著力量。 隨著郁安體位再次提升,他的目光定在了豐盈潤紅的唇瓣。 驀地,褚墨身體驟然緊繃,耳尖染了層淺色的粉。 黑魔氣涌現,他落荒而逃,只憤憤丟下一句狠話,“你給我等著!” 追風身上捆綁的黑魔氣隨之消散,恢復自由后圍著郁安繞了兩圈。 郁安揉了揉它的腦袋,連同那對耳朵一起,“別擔心,我沒事?!?/br> 那褚墨也不知怎的,突然就跑了,這叫她心里有點不安。 想到在密林里說過的話,郁安擔心他去找晏寒蕭麻煩,飛快抓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就往外面跑。 晏寒蕭的住處離她很近,幾百米的距離,一間平層帶個小院的屋子。 顧不得唐不唐突,郁安推了門快步闖進去,穿過小院,就要去推正門的時候,門從里面打開了。 猝不及防,她伸出的手,直接按在了緊實寬闊的胸膛。 活像摸到的不是人,而是烙鐵,郁安飛快縮回手,臉頰發熱。 “對不起!” 晏寒蕭懶散的靠著門框,低頭看了眼被按過的胸膛。 暗色睡袍松松敞開著,肌理線條流暢,非常的精悍漂亮。 他聲音有點啞,問道,“手感怎么樣?” ☆、第十五章 郁安及時掐斷腦子里的回味,語調很平,“剛才那個魔族來找我,突然又跑了,出于擔心,我過來看看?!?/br> 晏寒蕭側過身,“進來坐下說?” 郁安瞥了一眼他寬松的睡袍,很快又挪開視線,“我站這說?!?/br> 不知為什么,看他靠在那一股散漫勁的樣。 她腦子里浮現的,竟然是個風情萬種的絕色妖精,勾了勾手指,眼含魅惑的誘人入屋。 銀月清亮,繁星如河。 晏寒蕭見她老僧入定般杵在那,垂下眼,哂笑著舔了舔唇,“這夜半三更,推門直入的——” 不等他說完,郁安沉聲打斷,“既然你沒事,我回去了,深夜寒涼,你趕緊進屋歇息?!?/br> 然后頭也不回,扭身就走。 晏寒蕭輕嘖一聲。 他從不近女色,只是看她赤著腳,才想邀進屋里坐下,怎么就被當做洪水猛獸一般? 郁安回去后,還是不放心,拿出傳訊符玉注入靈力,叮囑道,“他要是去找你,立刻通知我?!?/br> 很快符玉便亮了。 那邊傳來床榻吱呀聲,緊接著是晏寒蕭漫不經心的語調,“你剛才走太快,我沒來得及跟你說?!?/br> “他已經來過了,摔壞我半張桌子,還有茶盞,不過沒事,我讓他重重賠償了?!?/br> “暫時吧,應該不會再來找我?!?/br> 說到重重賠償時,他聲音里含著笑,似乎是狠狠訛了一筆,心情愉悅。 郁安想到燃起油燈時,褚墨那副略顯狼狽凄慘的模樣。 “……” 干得漂亮! 想到褚墨大半夜跟個鬼似的跑來榻前,還要對追風動手,她就頓覺解氣。 將傳訊符玉拿的離嘴邊更近了些,非常大方道,“給你添麻煩了,明日我再補償你十塊極品靈晶?!?/br> 先前她拿出兩百塊極品靈晶,他只拿走十塊,想必給多了,也是不會收的。 而她現在坐擁數萬塊極品靈晶,不免覺得自己像個有錢的土老板。 那邊傳來低低的笑,略帶沙啞,郁安莫名覺得耳朵有點癢,將傳訊符玉又拿遠了些。 “還有這種好事,我不介意麻煩多一點?!?/br> 郁安的生物鐘非常準,天還灰蒙蒙將亮沒亮那會,她就醒轉過來。 揉了揉困倦的眼,快速起床穿衣。 盡管昨晚沒能睡好,郁安也沒有懈怠的想法。 在她繞著山峰負重晨跑結束后,沒再繼續訓練,畢竟已經約好了今天要去近旁的山脈。 往回走經過晏寒蕭的屋子,郁安下意識偏頭看了一眼。 那個小院子灰撲撲的青木門,應著目光打開了。 晏寒蕭穿戴整齊站在那,甚至腰間還似模似樣掛了把侍從統一的薄劍,懶洋洋朝她打招呼,“早啊?!?/br> 郁安點點頭,“早,你先行去膳堂,我一會過來找你?!?/br> “好?!标毯拺曷?,似乎挺不習慣腰上那把佩劍的,擰著眉取下來,又回身進了屋。 郁安收回視線,繼續往回走。 等她沐浴換衣,去到膳堂的時候,發現僅有的兩個女雜役一個圍著他掃地,一個擦著他面前的桌子,都擦到反光了也不肯挪地方。 晏寒蕭拉著臉坐在那,唇角繃直,看起來已經處在忍耐邊緣。 見他這樣,郁安倒是不急著進去了,就給門廊處站著看。 要說,他也是挺奇怪一個人。 當初在楓林里,那女修長得真不錯,往他身上撲,結果死的連渣都不剩。 緊接著說好選他做侍從,因為去晚了,晏寒蕭被一眾女修包圍在中間。 當時他那個臉有多臭,郁安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為此回了閣樓,還訛了她一個錦袋的零花錢。 難道受到異性歡迎,不該是彰顯自身魅力,并且以此為榮的嗎? 畢竟男性和女性還是不一樣的,沒那么多掣肘和輿論。 就連大師兄顧朝那個冰山臉,也很享受這一點。 哐當—— 在郁安想著的時候,一聲巨響。 她定睛看去。 晏寒蕭明顯已經到了忍耐極限,突然站起來,聲音還不小。 嚇得那兩個雜役一個捧著掃把,一個捧著抹布,怔怔望著他。 晏寒蕭冷著臉的時候,周身有股詭異幽森的壓迫感,眉眼在骨釘映襯下,凜冽感更盛,連唇色都透出艷紅。 似乎下一秒,他會幻化成吃人的魔怪。 兩個女雜役嚇得都快哭了。 她們沒見過這般好看的人,只是想多看兩眼,怎么突然就變臉QAQ,好可怕。 郁安快步走過去解圍,“你們兩個站在這里做什么?前庭院里那么多落葉,還得我請你們去掃?” “對不起峰主,小的這就去?!?/br> 兩個雜役如同得救了一般,飛快跑出去,哪還有剛才的滿面懷春。 晏寒蕭周身氣息收斂,似笑非笑看著她,“站在門邊看那么久,有意思嗎?” 這是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