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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侍從全都折損在了極寒冰潭,去景文殿挑選得您親去,正好今日新到一批人,宜早為好?!?/br> 郁安看了眼暮色剛籠罩下來的夜空,點點頭,“明日我便去,天色不早了,你下去吧?!?/br> “是?!?/br> 閣樓的樓上有廊檐,擺了張臥椅,上面團著張白色柔軟的毯子。 一旁還有幾張紅木椅和桌子,上面擺放有茶具和燈盞。 屋子還是打掃的挺干凈。 郁安倚欄眺望,天上的星子很亮,密布成一條條發光的緞子。 夜風像一只溫柔的手,佛著她散在腦后的垂順青絲。 她在思索往后的路。 這具身體在境界上已經落于人后,但她有全力以赴趕超的決心。 夜色漸濃,銀月如盤,她望著望著,發現空中有一群血色密集的東西飛過,朝著臨峰去了。 她凝神細看,發現好像是蝴蝶。 血色的蝴蝶? 在她觀察間,那些蝴蝶像有著特別的魔力,目光再也收不回來。 不自覺的,郁安走下樓,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大概是個女主一心修煉,真香打臉所有人,全員單箭頭,修羅場多但女主絕不回頭,得到一個更好美男的甜爽文~ ☆、第三章 夜色靜謐,銀月清冷。 一路上花草幽微,月光被樹木屋宇揉碎。 空中蝴蝶蹁躚,冷月給它們鍍上了一層微光,森森冷幽,虛虛渺渺像不存于這個世界。 翅膀優雅的扇動,飛過了明月峰,朝著其旁的彩霞峰而去。 郁安渾渾噩噩跟著,不遠處有座吊橋,連接著相鄰的兩座山峰。 她亦步亦趨穿過數座閣樓屋宇,走過吊橋,一直到了后山僻靜處。 那里楓木林立,有風穿過,樹葉沙沙作響。 血蝶翩躚,鉆了進去。 月光照不到里面,暗色像猙獰兇獸的巨口。 郁安停駐腳步。 像是打了個盹,驟然清醒,渾然不知剛才發生了什么。 就在這時,楓林里傳來微弱的喘息聲。 似正在經受難以隱忍的極致痛苦。 有人? 郁安打量一圈,眉心跳了跳,怎么到這來了? 楓林里有說話聲,她下意識握緊匕首,謹慎防備。 從樹影間依稀能看到一團暗紅色幽光,還有兩道人影。 “你怎么了?”說話的女子似有些意外,“我對你施的術法,只是引渡你出來見面而已,不會傷害你的啊?!?/br> 郁安藏在一棵粗壯楓樹后,將自己徹底融入暗影,她看到背對著的女子俯下身,分明是想要趁機撲倒跌坐在地的那個人。 “滾開!再靠近,我殺了你!”聲音里夾雜著痛苦的喘息,低沉又冰冷。 郁安莫名覺得有點耳熟,身影被擋住,她看不分明,想要出聲喝止。 但注意到那團幽微光亮,是從地上那人身上鋪展開的,而在頭頂上空,血蝶圍繞盤旋。 她沒有妄動。 “我今日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很喜歡你,”女修的聲音嬌媚如水,“又擔心你明日會被別人搶走,所以想先——” “嗬嗬——” 女子話語中斷,喉頭里發出古怪音節,想要撫向對方臉頰的手,在即將觸碰到的時候,霍然頓住。 身體更是以詭異姿態,折成不可思議的角度。 慢悠悠懸至半空。 郁安蹙眉細看,發現那些飛旋的血蝶輕吐出細絲,交織著垂落下去,將女子拉扯如木偶。 鮮血從女子的脖頸間噴灑而出。 飛濺至近前的楓樹,還有跌坐在地的人影身上。 這回不再有遮擋。 那人一襲黑色睡袍,衣襟半敞,勁韌胸膛上有個拳頭大的血洞。 能看見里面發著紅色幽光的,他的心臟。 血蝶交織的絲線同樣垂落在他的身上,卻并不是弄傷他,反而一點一點縫合著那個像是被掏出過什么的傷口。 幽光越來越黯淡,痛苦隱忍的喘息消散,低垂的頭驟然昂起。 懸空的女修已沒了氣息,卻還在噴血,就像要將身上的血流盡一般。 血色濺至男子臉上,將那張冰雕玉琢的臉顯出病態的嫣紅。 他微闔著眼,長睫輕顫,抬手在唇邊緩緩拭了拭。 傷口在血蝶絲線的縫織下快速愈合,最后一瞬,凸出的喉結輕輕滑動,發出一聲微沉的輕喘。 郁安正盯著男子眉尾那顆白色骨釘看,陡然聽到這性感至極的聲音,臉頰一熱。 要不是明明白白看到眼前正在發生的,真會以為是什么限制級畫面。 出于謹慎,她將自己盡可能融于暗色,不敢貿然在這時退走。 這人美的活色生香,同時也極具危險,絕不能被他發現。 男子直起身,廣袖垂地,血色蝴蝶圍繞在他周邊。 幽幽冷光匯聚,竟全部化作流光,鉆向脖頸處的蝴蝶印記。 微闔的眼眸緩緩睜開,他從容取下女修身上的錦袋和儲物戒,抹去精神力,收入懷中。 隨后淡漠的抬手輕揮,尸體霎時化為烏有。 郁安頭皮一麻,盤算明日這事該怎么處理。 她一動不動,只等著男子離去走遠。 “我說暗處的,你還想看到什么時候???”和毀尸滅跡給人的森冷不同,他散漫的語調聽起來,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少年。 郁安心頭猛然一跳。 不等做出反應,一股看不見的力席卷而來,瞬息將她拖了過去! 濃郁幽香鉆入鼻腔,郁安又快又穩扣住他一只手腕,雙腳發力,同時飛速旋身一個猛摔,另一只手舉起匕首就要抵在他頸前。 這是她無比熟練的擒拿動作。 而男子在猝不及防的驚詫過后,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不等郁安逼近匕首脅迫他,身體就被無形的力量徹底禁錮。 她如同雕塑般,手臂橫在男子胸前,將他壓在地上,卻再難動分毫。 男子的眼睛離她只有兩寸,黑眸幽深。 郁安額上沁出冷汗。 哐當—— 他很隨意的抽出匕首扔到一旁,好整以暇躺在地上看她,“嘖,白日里還說喜歡我,現在又要殺我?” “我沒有要殺你,不制住你,我會死?!庇舭舱f道。 “死?怎么死?難不成你在我身上,還能反被我壓死?”他說話的尾音微揚,夾雜細碎清淺的笑。 見男子竟然還有閑心玩笑,郁安嗅到了生機,有點不敢相信,“你不殺我?” “為何要殺你?” 郁安深吸口氣,不管他是不是戲弄,主動加起活命的籌碼,“我絕不會將今晚看到的事情說出去,而且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給的,都可以給你?!?/br> 男子微挑眉,愉快的笑,“什么都可以給我?” 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