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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章一邊擦淚一邊說:“你不是都看到了嗎?那我告訴你,我是很后悔!當初就應該甩了你,狗屁的舍不得!狗屁的正好合適!如果知道他……我根本不會讓自己習慣你,我根本不想喜歡你!我他媽早就應該離你遠遠的!”“梁章!”賀鵬軒上前要抓他,梁章踹他,往外跑吼道:“你別追過來!你敢碰我,我們立刻分手!現在就分手!我說到做到!”梁章摔門跑了出去。管家嚇得不輕,剛才和老張從車庫把喝得爛醉的賀鵬軒找回來他就嚇著了,現在這樣還了得?趕緊招呼老張他們:“快跟我去追啊,梁先生這么跑出去萬一遇上狗仔……”陳嬸也跟著去了,楊媽留著照看賀鵬軒同樣焦心不已,忍不住埋怨:“梁先生最寶貝他那個盒子,您再生氣也不該拿那東西發作呀,這下可怎么好?”賀鵬軒頹然地蹲在地上,茫然無措。梁章一路狂奔,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管家他們找了半個小時也沒找到。現在盯著梁章的人這么多,又接二連三出事故,他憑空消失在小區里,管家他們都已經懷疑他是不是被綁架了,把賀鵬軒差點嚇出個好歹,后悔不迭。他正要不顧梁章賭咒說分手的氣話追出去,手機就收到梁章定了機票的信息:他定了四十分鐘后的機票要回杭城。賀鵬軒抓起鑰匙就沖出去了。另一廂,管家他們正找上物業查監控。很快查到梁章上了一輛車,老張認出那個人就是上回找梁章辦事的學長,梁章也確實是自己上的車沒有受到脅迫。幾人才要松一口氣,就在監控上看到一輛眼熟的車飛馳而過——不是賀鵬軒是誰?管家頓時嚇得慌了手腳,賀鵬軒可喝了不少酒??!這可了不得!一時去追的追,去給上頭打招呼的打招呼,兵荒馬亂。車上。上了機場高速,梁章才想起來自己沒帶身份證,全身上下除了一個保險箱什么都沒有。受傷的人總想縮回安全的殼里,于梁章而言,他的殼就是有著父母的家,在他六神無主的時候唯一想得到的地方,可現在顯然不能成行了。當著吳宇的面他還笑得出來,道了歉又說:“學長幫忙送我去酒店吧,方便借你的身份證用一下嗎?”吳宇自然答應。他今天也是來找他表哥,事情談到很晚才留宿了,奈何對方夜生活太豐富,他一個單身寂寞男青年忍無可忍才半夜離開的。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碰上梁章,看他在路燈下一邊跑一邊哭,吳宇還當自己認錯人了,結果被嚇了一跳。到了酒店,梁章也沒跟他解釋什么,再三道謝關了房門,才疲憊地靠著門坐在了地上。他到現在腦子還一片混亂,賀鵬軒說了什么,自己說了什么,都想不起幾句來。梁章抱緊保險箱,曲起雙腿,仍然不敢相信——賀鵬軒竟然窺破了他的秘密。想到和賀鵬軒一直以來的甜蜜,仿佛一個驚雷乍響,讓他渾身泛起一股寒意——賀鵬軒到底是什么時候撬開的保險箱,為什么一直不聲不響地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他一時控制不住用最大的惡意揣測賀鵬軒,難道他的喜歡都是假的……細思恐極。驚懼過后心里就涌起一股酸澀,今天謝琦說的破碎的感覺他此時切實地體會到了——心里像是落空了一塊沒了著落,那么惶恐,又那么讓人心酸。沒等他從紛亂的情緒中抽身,門鈴響起來。是吳宇。他給梁章買了衣服鞋子,還買了清潔藥水和繃帶。梁章這才想起自己穿著無袖背心沙灘褲人字拖就出來了,也才發現自己的膝蓋和手肘都擦傷了。血已經停了傷口看起來還很嚇人,他居然沒感覺到一點疼痛,渾身只剩下一點麻木的鈍痛感,痛源不在傷口。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今天真的麻煩學長了,下回請你吃飯?!?/br>他沒有請吳宇進屋的意思,吳宇看他強顏歡笑的樣子知道他現在最需要的是私人空間,把想給他上藥的話咽了回去,說:“現金和我的號碼你先拿著,有事隨時打我電話?!?/br>梁章再道謝,吳宇被他客氣得非常無奈,只好先走了。梁章關上門,泄氣地把頭抵著門上,半晌行尸走rou似得走了一會兒鉆進被子里,什么事都不想做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不久,他又突然跳下床,慌忙趕到門口把剛才不小心忘在這里的保險箱抱起來。“居然把你落下了……”梁章笑了一聲,冷不防,“啪嗒”“啪嗒”仿佛下雨的聲音響起來,一顆顆guntang的液體在保險箱冰冷的金屬上,墜落,碎開。第59章邀你,到老梁章在酒店房間玄關的地毯上不知道睡過去多久,被急切的門鈴聲鬧醒了。管家他們看到他差點老淚縱橫,好一番謝天謝地,直說:“幸好您沒事!”梁章揉了揉脹痛的眼睛,發現才凌晨四點,見老張身后還跟著家庭醫生,賀鵬軒并不在,沒理由把他們擋在門外,只好請他們進來。醫生先給他做了一番檢查確診那一摔沒傷著骨頭,又仔細地處理了膝蓋和手肘上被主人忽視了的傷口。管家給醫生搭手幫忙,老張則在一旁罵賀鵬軒——雖說和賀鵬軒是雇傭關系,但也是看他長大的長輩,罵起來一點都不嘴軟。老張是這么對梁章說的:“也不知道在外頭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情,不把話攤開說了大家拿個主意,非要回家里朝自己人發作,年紀都長到狗身上去了!”又說起自己昨天和管家在車庫里發現賀鵬軒時的情形。原本是在監控里發現有人動了賀鵬軒最寶貝的那輛款式老舊的車才趕去一看究竟的,沒想到久等不到回家的賀鵬軒居然躲在里面喝酒。那車平時保養精細比人待遇還好,沾了灰塵他都要不快,昨晚卻在里頭喝得爛醉,酒撒得到處都是。管家讓他少說兩句,老張還說賀鵬軒活該。梁章當然知道他們是來當說客的,這是變相地跟自己求情。他心里不太好受,其實他此時此刻還摸不著頭腦,不能接受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變故,滿心惶然,也想不明白賀鵬軒為什么要朝自己發火,分明做錯事的是他!梁章沒法當做這件事沒發生過。此時聽老張他們說單口相聲給賀鵬軒賣可憐,他沒仔細聽,反而在想怎么才能讓賀鵬軒放過他的秘密。他已經做好了接受分手的準備,或者說,在秘密被窺破的那一刻他就膽怯了,不可能再心無芥蒂地和賀鵬軒相處。老張他們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還在批斗賀鵬軒昨天的種種失常行為,尤其是他摔了梁章的寶貝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