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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很可愛的樣子。(這一點鐘離表示無法茍同。)其實以前它就是一只巨型章魚怪,塞壬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收服了它,一起狼狽為jian,那段時間真是慘無人道。而且,你要明白?!丙惿冻隽艘粋€無奈的表情?!吧钤谝粋€男人比女人美的環境是多么不容易,還有那永遠也看不完的八塊腹肌,哦!真是災難!”“那你們喜歡什么類型的?!辩婋x隨口一問。麗莎立馬用略帶崇拜的眼光看向了前方的伊恩。也許是目光太過灼熱,伊恩回過頭看了一眼,看見三個人盯著他看,不好意思地露出了一個微笑。“看那,多么樸實無華的男人!”安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滿滿的惡意。無論是在岸上還是在海下,他似乎永遠都沒有女人緣這種東西,即使對方是條魚。在聊天聲中,眾人踏上了宮殿的臺階。不知是否是故意,好吧,就是故意的,塞壬放慢了腳步。漸漸落到了與鐘離平行的隊伍里。“需要我為你解釋什么嗎?!比烧Z氣顯得特別彬彬有禮。“也許你可以解釋一下那個斗篷怪?!彪y得這家伙主動要求,鐘離自然不能放棄這個機會。“有些困難,我對他的了解并不多,我只知道他是一個十分優秀的船員,訓練有素,身手敏捷。并且我們有同樣的目的。。?!?/br>“什么目的?”塞壬再一次露出了他標志性的微笑,蔚藍的眸子與周遭的環境融為一體,像是一個漩渦,好像要將人吸進去?!澳銜赖??!?/br>“怎么神經兮兮的。。?!辩婋x揉了揉眼睛。“到了”塞壬拉住了鐘離的手,阻止了鐘離繼續前進的腳步?!跋蚰憬榻B,我曾經的家。海神殿?!?/br>對于塞壬來說無比熟悉的海螺發出歡迎國王歸來的響聲。海神殿的大門被兩個侍衛拉開。暖色的光溫暖了冰冷的海水,國王的標志,鐘離一直渴望看見的大叉子穩穩得佇立在富麗堂皇的殿堂中央。高臺之上,巨大的白色蚌殼微微打開。“我以為會是寶座什么的?!辩婋x認為這個不符合丹尼斯宮殿華麗麗的風格。“以前的確有,但是他覺得蚌殼更有情趣?!比蔀殓婋x說明。丹尼斯游上了高臺,蚌殼完全打開,可以看見一個雕刻精美的黃金桂冠靜靜躺在其中。丹尼斯將桂冠戴上,坐于蚌殼之中。“那么,親愛的人類朋友們,出于禮貌,你們得說明一下你們為何而來?!?/br>鐘離鐘離看向塞壬,塞壬抿著唇,沉默不語。斗篷怪到是十分主動得上前一步。“殿下,我們只為了一樣東西?!?/br>“什么?”“您的眼淚。殿下?!倍放窆终铝嗣弊?,露出了棕色的短發,和一張略帶滄桑的臉龐。殿堂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鐘離看著斗篷怪。。。哦不,也許自己不該這么稱呼他。這眼睛,這鼻子,這頭發,一切的一切的說明,這個人是他的爹,有老婆不要孩子,沒了老婆直接賣孩子的坑爹老爹!好吧,讓他清醒清醒。鐘離眨巴眨巴眼睛,試圖讓視線更加清晰一些。沒有錯,眼前這個人的確是他的爹,喬伊。鐘離的童年很少有關于他的記憶。記憶中每一次見到他,他基本都是黑著臉。身上有魚腥味,或者說是被魚腥味掩蓋的血腥氣。深棕色的頭發有些凌亂,眼角有細細的皺紋,除此以外,他的父親可以稱的上是風華正茂,英俊瀟灑。他總是滿臉疲憊,身上的衣服到是干干凈凈,每次回來都會送來錢和一些稀奇的東西,母親的首飾盒已經塞滿了,但他還是樂此不疲地帶回來各地的首飾。喬伊應該是個浪漫的人。鐘離每個月都能看見母親收到信使送來的信,白色的信紙,簡簡單單的幾行字,幾朵也許是漂洋過海而來的干花。母親總是平靜地接收這種浪漫,將那些干花收進一個盒子里。鐘離喜歡背著母親和他打架。這個被他稱為父親的人也絲毫不手下留情,但似乎又顧慮母親會看出來,也只好點到為止。有幾次,不湊巧被母親捉到,于是他們兩個人被關在了家門外,面壁思過。隔著玻璃望著屋子內,暖暖的燈光,香噴噴的蘑菇湯,剛出爐的面包,以及泛著柔美光澤的烤rou。鐘離和喬伊對望了一眼,兩人的眼里都蒙上了淚花。然后,他們又打了一架。。。。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的搏斗方式由rou搏轉到了木棍,再由木棍轉到了未開刃的刀劍。母親已經沒有心情來管他們了,撂下一句只要別見血就好。于是,喬伊下手更加重了。所有關于父親的記憶就是這么簡單粗暴。也不是每一對父子都可以有如此奇葩的相處模式。當然,除了母親死了以后。母親是怎么死的?時間一長,鐘離的記憶有些模糊。那天他被趕去鎮上買香料,那時聽說有幾個從牢里逃出來的囚犯到了鎮上。鐘離沒有在意,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挑選香料和新鮮的水果上。直到回到了家里。母親就那么安靜地躺在地上,家里一點也不凌亂,甚至連爐子上的火還是如同他離開時的那樣,靜靜的,小小的。意料之中,母親的首飾盒沒了,放著干花和信的盒子在母親的懷里。鐘離甚至可以猜到劇情,電視劇里演過千萬遍,為了那個破盒子,母親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喬伊在第二天就趕了回來,冰冷的客廳里,鐘離看見那個男人風塵仆仆地沖進了屋子??匆娏颂稍诖采?,換上了白色喪服的母親。鐘離和他對視很久,他從柜子里翻出的兩瓶酒。一人一瓶,不要命地往胃里灌。“為了你那些愚蠢的浪漫?!辩婋x把盒子扔給了他。他接過,沒有說話,酒精開始發揮了作用,兩個人的意識都開始模糊。“你還沒有叫過我爸爸?!被秀遍g,鐘離聽見他說。切,誰說沒有的,我叫過你爹,一個意思,懂不懂。鐘離暗自腹誹,隨后,酒精帶來的昏睡感將他完全淹沒。鐘離甚至沒能參加她的葬。喬伊匆匆塞給鐘離一些錢,換了一套新衣服,便把鐘離帶到了海港。只留下一句“做個海盜吧?!?/br>鐘離再也沒有看見過他,由始至終,鐘離甚至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母親曾經摸著他的頭發,暖光的燭光將她的臉龐襯得十分柔和。又黑又亮的長發松松的挽成一個髻。祖母綠的寶石做成的發飾垂在她的耳旁。她的手溫暖,纖細。“他是一個英雄?!?/br>英雄,鐘離沉默了,至少現在看來,他的父親絕對不會是一個英雄。那種瘋狂,偏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