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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不出門拜年?”“去誰家拜???”鄧祁寒笑著,“你家行不行???”“你可別,江心月今天生日,你別來膈應她?!苯锇酌摽诙?,那頭靜默,江秋白自覺措辭不對,適當修改,語氣中帶點虛心,“你就……不用來了……她看到你……可能會難受?!?/br>“膈應就膈應吧?!编嚻詈笮?,“你居然還會解釋自己的話???”江秋白懶得理他,卻又不想掛電話,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聊著,直到邵情從房間出來,看到他的時候笑著說:“兒子新年快樂,你姐出去了是吧?她今天生日你和她說快樂了嗎?”江秋白捂住話筒,說:“說啦,你快去吃飯吧,新年快樂?!?/br>邵情又轉頭去了衛生間,江秋白繼續接起電話,鄧祁寒突然陰陽怪氣道:“白白都沒和我說新年快樂?!?/br>“???”江秋白愣了下,“我沒說嗎?”“沒說!”鄧祁寒莫名像個小孩。江秋白關了電視,躺在沙發上,笑著說:“那新年快樂?!?/br>“新年更好?!编嚻詈f。第19章第十九章“我姐她今天有應酬,我媽今天去醫院體檢了。我記得你說你今天沒有工作……”江秋白打電話說一半突然看到坐在旁邊的田杏瞪了自己一眼,他安撫性地看了她一眼,繼續沒說完的話,“所以麻煩你先去酒吧,我放學了就……”“腦細胞畸形的人,可能剛好有一張圣母臉蛋兒?!?/br>江秋白嘴張著,愣了一會,看向剛剛說出這句莫名其妙的話的田杏,剛想問,電話那頭的人卻笑了出來。“怎么了?”江秋白問。“田杏在你旁邊???”鄧祁寒問,“你們離得很近?她說的話我都聽見了?!?/br>“你說的話我也能聽見?!碧镄佑谜5穆曇舸?,“是江秋白手機太爛了?!?/br>江秋白無奈地看著她,不知道這位大小姐又發什么脾氣。“你問問她剛剛是不是在罵我?!编嚻詈χf。江秋白知道她聽得見,沒轉達,就等著田杏自己回答,他伸手把手機舉到田杏耳邊,后者還在看書,嘲諷地笑著:“我說臉蛋好看的人呢,你這人怎么隨便對號入座啊。是不是聽到前面腦細胞畸形就覺得是自己了???”江秋白迅速把手機拿了回來,站起身走出教室去接電話。“你出教室了???”鄧祁寒大笑,“小姑娘說話真好玩?!?/br>“她講話那么難聽呢,你還笑得出來???”江秋白手靠在欄桿上,“你心很大?!?/br>江秋白不知道這是鄧祁寒自己一手造成,他還沉浸在逗弄小朋友的愉快自作自受中,所以自己這種無意識的偏袒更讓鄧祁寒覺得舒服。他相信自己和田杏說的那句話總會成真。鄧祁寒一點不在意:“小朋友嘛,還是女孩子,讓著點就行了?!?/br>江秋白在教室外和他聊了好一會,聊著聊著突然愣了,說:“誒,下雨了啊?!?/br>鄧祁寒問:“帶傘了嗎?”江秋白搖頭,也不知道搖給誰看,那邊的鄧祁寒卻好像看得到一樣,笑著說:“那我晚上去接你?”“好?!彼匀欢坏卮饝聛?,居然也沒有覺得麻煩。鄧祁寒對于他這種明顯的轉變十分滿意,自然也不會提醒他,再囑咐了幾句就掛掉了電話。江秋白轉身的時候發現老師已經來了,他報告后回到座位,田杏還保持剛剛的姿勢在看書,一點沒在意來的老師是誰。應教育局的要求全市的中學都要有圖書館,十四中的圖書館也突然在高二下學期開起來,并且書還都不錯。田杏拿著借書證把里面阿加莎的書全借了回來,堆在書桌上每天都在看,畫都不畫了。江秋白看過兩本,覺得都還不錯,但是他現在開始集中學習了,不能和田杏這個美術生比。田杏看了一眼進入聽課狀態的江秋白,把書蓋上,然后放回書堆里,也加入聽課的行列。江秋白把筆記本往旁邊挪了點,看了一眼拿出筆的田杏,笑了笑,沒太在意,又繼續聽課了。最后下課鈴響,他把本子蓋起來,看到旁邊趴著睡著的田杏,和她本子上的一張還未完成的隨手畫。畫的還是江秋白。來接江秋白的鄧祁寒不知道是怎么進到學校的,總之田杏收拾完書包一轉頭,就看到他站在門口,手里拿了兩把傘,看到自己之后還沖著自己笑。她轉過臉去,冷淡地看著江秋白,后者也往窗外看,第一種神態是詫異,然后馬上更換成了發自內心的喜悅。田杏眼神黯淡,跟在他身后出了門,站到他面前,冷冷地看著他。來來往往的人都因陌生的外來者而側目,但因他的身高和長相而止步的卻更多。江秋白扯了扯嘴角,說:“走吧?!?/br>他看了一眼要發作的田杏,搶在她前頭說:“別鬧了,走吧,回去?!?/br>鄧祁寒和他們一起下樓梯,把一把傘遞給田杏,然后撐開另一把,示意江秋白和自己一起遮。江秋白看了一眼沉著臉撐著傘的田杏,還是走到她的傘下,順勢接過她手里的傘,往她那邊歪,說:“走吧,這樣不會被淋到吧?”其實雨下的很大,走出校門的時候基本褲子濕半條成漸變,田杏把書包背到前面來,抬頭沖他笑:“不會?!?/br>鄧祁寒站在他們身后輕輕吹了個口哨,兩個人齊齊回頭瞪他,他聳肩表示無辜。田杏拉著江秋白的袖子,說:“咱們快點走,別理這個人?!?/br>江秋白摸了下她的頭,沒說話。田杏的情緒卻又忽然低落下去,江秋白能明顯感受到,卻還是沒有說話。田杏對鄧祁寒的敵意來得明顯又找不出出處,江秋白想圣母一回解決一下都不行,而且鄧祁寒自己好像一點都不在意,只當作未成年小姑娘的脾氣,他還能脾氣更好地順著哄。那行吧,別扭就別扭吧。鄧祁寒把田杏送到了家,然后開著車和江秋白一起回了酒吧。江心月已經回來了,在吧臺玩骰子。已經過去將近四個月了,江心月的情緒恢復如初,該怎么樣怎么樣,但是是不是真的不喜歡鄧祁寒了,江秋白也看不出來。他們走過去坐在吧臺前,聶一倒了水給他們,嘖嘖道:“外面雨很大吧?”“嗯?!苯锇c頭,“不過你回家的時候應該也停了,這段時間總下雨?!?/br>“總下雨你還不帶傘???”鄧祁寒一邊看著手機一邊數落他,“要是我沒辦法去接你怎么辦?”“什么怎么辦?我又不是回不來?!苯锇缀眯Φ乜此谎?。江心月玩骰子的手停了一下,隨即直起身子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