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1
紀嬋心里一酥,遂湊過來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他的唇薄且涼,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她親一下感覺意猶未盡,便又親了一下。 司豈心里美得直冒泡,三兩下咽了饅頭,捧著紀嬋的臉親了下去…… “司大人,紀大人!”營帳傳來章鳴梧的聲音。 司豈的唇剛剛落在紀嬋的唇上,舌頭還在口腔里蓄勢待發,卻不得不緊急停了下來。 他冷哼一聲,道:“還是那么不招人待見?!?/br> 紀嬋又掰下一塊饅頭,蘸了菜湯放到自己嘴里,笑道:“快去吧,說不定有要事呢,我吃完飯也要去看看傷兵了?!?/br> 她話音將落,章鳴梧就已經到了門口,“司大人,我進來了?!?/br> 司豈往前迎了兩步,“請進?!?/br> “司大人,出事了,寧州知府武文齊被殺?!闭馒Q梧掀開營帳的簾子,狐疑的目光在紀嬋和司豈臉上來回掃了兩遍。 他的話如同一盆冷水,熄滅了司豈的所有火氣。 “哦?”司豈嚴肅起來,問道:“侯爺是什么意思?” “侯爺想請司大人過去一趟?!闭馒Q梧道。 司豈回頭看了眼紀嬋。 紀嬋點點頭,“你去吧,我現在的責任是救人,死人總不越不過活人?!?/br> 章銘楊從章鳴梧身后鉆出來,豎起大拇指,“紀大人英明?!甭斆魅司褪锹斆魅?,不用說就明白他大伯父的意思。 紀嬋聳了聳肩。 司豈隨章鳴梧去了主帥營帳,紀嬋把碗筷送回伙房,回來時又碰到了司豈。 他披上了斗篷,腰間掛著長劍,顯然是要馬上出發。 “我走一趟寧州,軍營都是男人,你晚上不要出來亂走,我把羅清給你留下,有什么事盡管吩咐他?!彼矩M囑咐道。 紀嬋道:“我沒事。夜路難走,你要小心些?!?/br> 司豈點點頭,“我帶羽林軍去,你不用記掛?!?/br> 他匆匆走了,步伐大而急,斗篷被凜冽的風吹起來,烈烈抖動,像面巨大的旗幟。 紀嬋注視著他的背影,揮了揮手,小聲道:“一定要平安回來啊?!?/br> 司豈像是聽見了她的話,突然停下腳步,回頭望望她,也揮了揮手,喊道:“快進去,外面冷?!?/br> 紀嬋道:“好,四天后見!” 她喜歡在告別時定一個大略的日子,總覺得那樣比單單說一個“再見”更讓人安心。 “好,一定!”司豈上了馬,帶著一干羽林軍消失在正在關閉的營門之外。 寧州離拒馬關不算遠,司豈酉時出發,凌晨時分在一個鎮上睡了半宿,第二天下午便趕到了寧州城。 同知李大人、通判佟大人接待了司豈一行。 用過午飯,司豈帶人前往武文齊遇害之處。 武文齊遇害當晚不在衙門,而是在城東的一個四進大宅子里。 宅子里的下人不少,但大多住在前院和宅子的邊緣地帶,能進正院的不多。 武文齊于凌晨時分被殺死在正院的臥室內。 尸體早已入棺,現場也必定遭到了破壞。 捕頭給司豈介紹道:“兇手后半夜從后花園闖入,進入正院之前,不曾驚動過其他下人?;▓@的泥地上有兩個人的腳印,已經比較過,不屬于這個院子里的任何下人?!?/br> “正院的大門晚上上了栓,兇手從后罩房的圍墻跳進來,到二進時驚動了一個出門解手的粗使婆子。婆子被其中一人綁了手腳,堵了嘴,眼睜睜地看著二人進去把人殺了?!?/br> “婆子說,兩個兇手都是中等身材,臉上蒙著黑巾,全程不曾說過一句話,殺完人順著原路離開了這里?!?/br> “那婆子嚇得要死,天又黑,至今想不起來那兩人的眉眼長什么樣?!?/br> 武文齊的臥房陳設極為豪華。 全套紫檀木家具,多寶閣上擺著各種各樣的玉雕擺件,瓷瓶精致,雖不能憑rou眼推測其年代,但器型多是前朝和前朝以前的。 地上鋪著純羊毛的波斯地毯,中間的空地上黑了一大片,星星點點的噴濺狀血跡從這里向外漫延。 不遠處的琉璃屏風上,布滿了黑色的彗星狀血跡。 司豈問道:“有財物丟失嗎?” 李同知道:“據管家說,沒有丟失財物,下官亦不曾聽說武大人有什么仇家?!?/br> 司豈又問捕頭,“尸體驗過了嗎?” 捕頭道:“驗過了,沒有什么發現?!?/br> 司豈想了想,吩咐道:“帶我去看看尸體?!?/br> 捕快們把武文齊地尸體從棺材里請了出來,放在停尸床上。 司豈帶上口罩和手套,按照紀嬋的方式檢查了武文齊脖子上巨大的創口。 “從傷口上看,兇手是右撇子?!彼贿呎f,一邊打開了武文齊的牙齒,“武大人丟了一顆牙齒?!?/br> 司豈直起腰,心中五味雜陳——所以,朱子青和朱平不但從乾州逃跑了,而且還把人殺到了這里? 朱深藍是在向他示威嗎? 寧州府的推官聽說過京城的連環殺人案,立刻明白了司豈的意思,說道:“所以,這是京城人做下的案子?” 司豈沒有回答,問道:“武大人是個什么樣的人?” 李同知道:“武大人為官清廉,處事公允,呃……”他說到這里忽然說不下去了。 武文齊家世一般,不是豪門大族,但其住處卻如此豪奢,顯然與“清廉”二字不相匹配。 推官替他解圍道:“司大人,我們也是頭一次來這里,平常武大人都是住在府衙?!?/br> “如果他為官清廉,便攢不下這般家業,你們可曾找過府里的賬冊?”司豈用手帕墊著打開梳妝臺上的一個抽屜——里面空空如也。 他突然回頭,看向一直跟在后面的武宅管家。 武宅管家也正看著他,眼里的憂色來不及收回,被司豈堵了個正著。 司豈一指,喝道:“把他拿下,大刑伺候?!?/br> 那管家嚇了一跳,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叩頭道:“小人冤枉,我家老爺不是小人殺的呀!” 李同知和幾個州府官員也被司豈突然的命令嚇了一跳,面面相覷,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