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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啦,但從左伯伯這件事來看,庶出的孩子確實很慘……” 說到這兒,他看看紀嬋,又看看司豈,“爹,你不會納妾的吧?” 司豈反道:“我要納妾,你待如何?” 胖墩兒轉過頭,抬起下巴,極其輕蔑地說道:“你要敢納妾,我就敢讓我娘不嫁你?!?/br> 司豈故意說道:“這個你可說了不算?!?/br> 胖墩兒嘿嘿一笑,不懷好意地說道:“爹可以試試喲?!?/br> 司豈在他臉上掐了一把,正色道:“你放心,我不會納妾的?!?/br> 紀嬋只是有感而發,完全沒有逼司豈承諾的意思,但司豈承諾了,她也很開心。 她投桃報李,給司豈續上熱茶,飛快地說了一聲“我放心”,隨即就轉移了話題,問起首輔大人的情況。 首輔大人目前為止沒有發炎的癥狀,所以司豈才會悠閑地呆在這里。 紀嬋就換藥的問題重點囑咐幾句,便也罷了。 二人打發胖墩兒去書房寫大字,又聊起莫公公的事來。 事情正像紀嬋想的那樣,泰清帝那么信任的莫公公就是靖王的人。 他對泰清帝發出了致命的一擊。 可惜,靖王的氣運沒有泰清帝旺。 司衡慢泰清帝一步,余光恰好瞧見陡然而來的匕首,他向前一撲,一手推走泰清帝另一手墊了匕首一下…… 莫公公失手,又不管不顧地朝司衡劈下一刀,與此同時,他被趕上來的暗衛殺了。 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卻成了改朝換代的關鍵人物。 莫公公成功了,靖王就成功了,莫公公成仁了,泰清帝的皇位就保住了。 司衡關鍵的一撲,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他老人家大抵要因此而加官進爵了。 果然,京城徹底安穩下來后,泰清帝下來的第一道圣旨便到了司家。 司衡加封正一品太師銜,位列三公。 司豈升大理寺卿,正三品,加授正議大夫,成為大慶朝年紀最輕的正三品。 一時間,司家鮮花著錦,烈火烹油。 但因為司衡傷重,司家大門緊閉,謝絕了所有想要賀喜的賓客。 有了司豈中箭傷時的教訓,李氏和下人把司衡照顧得極仔細,安安穩穩地度過了最危險的前幾天。 但傷口太大,出意外的可能性也大。 第六天時,司豈把紀嬋喊了過去——司衡傷口的最深處化膿了。 紀嬋立刻收拾東西,帶著胖墩兒趕到司家。 司衡住清音苑。 紀嬋進去時,李氏也在。 “下官見過二夫人?!奔o嬋拱了拱手。 李氏矜持地頷首,極明顯地朝她身后瞄了一眼,收回目光時淡淡地看看司豈,說道:“娘讓管家找了御醫萬大夫?!?/br> 司豈遲滯片刻,說道:“萬大夫年紀大經驗多,想來手段也不差?!?/br> 紀嬋也不生氣。 第一,李氏沒做錯;第二,這是古代,她也不想看未來公公的后脊背,彼此都很尷尬的好嗎? 她牽著胖墩兒,跟在司豈身后進了李氏的起居室。 李氏是淑女,房間裝飾得樸實雅致,處處透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 在紀嬋看來,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種端著的意味。 喜歡端著的女人,大多時候都很固執,很難主動做出改變。 不過,她倒無所謂,如果想嫁司豈,就要嘗試著接受他的全部——再說了,只要她繼續做這個六品官,李氏就奈何不了她。 李氏走在前面,在太師椅前站住,再次看向紀嬋時,發現她正在四下張望,眼神里帶著一種研判的若有所思,不由有些生氣,重重地咳了一聲。 紀嬋聽見動靜,就知道自己又刺激到某人敏感的神經了。 胖墩兒笑瞇瞇地說道:“祖母嗓子不舒服嗎?我娘說用胖大海代茶泡水喝療效很好?!?/br> 李氏尷尬地笑了笑,“祖母只是喉嚨有些癢,沒關系?!彼谔珟熞紊?,又道,“都坐吧?!?/br> 胖墩兒朝紀嬋擠擠眼睛,松開她的手,朝司衡跑了過去,“祖父,你的傷怎么樣了?” 司衡在一張屏風后,坐在一只繡墩上,后背的衣裳掀起來了,前面的還算齊整。 “不大好,你要給祖父吹吹嗎?”司衡為了緩解氣氛,把自家寶貝孫子當成大房的兩個孩子了。 胖墩兒繞到他背后,視線落在猙獰得如同大蜈蚣似的傷疤上,嚇得捂住了眼睛。 “祖父,胖墩兒不是神仙,只怕吹氣治不好您的傷,還得萬老大夫和我娘出手才行?!彼央p手打開兩道縫隙,瞧一眼,又捂上了,然后再打開,反反復復。 萬御醫臉上帶了笑意,“首輔大人,下官只見過小公子一面,小公子的記性可真好?!?/br> 司衡眼里有了些許驕傲,嘴上卻謙虛道:“小孩子的記性大多比大人好些?!?/br> 這時,胖墩兒放下小手,張著胳膊又跑了回來,拉著紀嬋就往司衡那邊走,“娘,祖父的傷太重了,又紅又腫,你還是過去看看吧?!?/br> 萬御醫從屏風后探出頭來,也道:“紀大人來得正好,傷口化膿了,老朽不知該如何處置這道縫線?!?/br> 紀嬋沒特意化妝成男人,穿的是男裝,萬御醫便也不曾想太多。 司豈和李氏齊齊看向紀嬋。 紀嬋卻看都沒看他們,徑直走了過去。 司衡想起之前李氏發的那些牢sao,趕緊說道:“小紀大人不必過來,教教萬御醫如何處置就好?!?/br> 紀嬋笑了笑,“伯父,傷口是縫合的,小侄若不親自看一眼是無法知道如何處置的。您傷得這么重,只要化膿就絕不能掉以輕心,以免因小失大?!?/br> 司豈起身追上紀嬋,和她一起走了過去,“父親,紀大人所言極是?!?/br> 李氏有些不高興,她捏著帕子權衡片刻,到底隨司豈走了過來,目光將要落到傷口上時,又趕緊把臉別了過去。 她說道:“紀大人,傷口為什么會化膿,是不是不縫更好些?”縫合的線用的是蠶絲線,她總覺得太兒過戲,因而語氣也稍顯嚴厲。 “母親……”司豈有些生氣,但涵養又告訴他,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