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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紀嬋倒了杯熱茶,“過來坐,怎么樣,還順利嗎?” “齒模的事很順利,李大人就沒那么舒坦了,順天府又要有案子了……”紀嬋把裝齒模的木匣子交給羅清收好,順便把無名尸的事說了一遍。 司豈把卷宗往一邊推了推,示意羅清收起來,“他們能做的就盡量讓他們做,他們找上門才是人情。你喝水,這是我剛泡的鐵觀音,現在滋味正好?!?/br> 羅清想笑,又怕回去被司豈收拾,趕緊轉過身,假裝收拾卷宗柜——可不是剛泡嘛,一直掐著時間呢。 紀嬋跑了一下午,正渴得緊,不疑有他,端起杯子就喝,一杯不夠,自己又倒了第二杯。 “好茶,多謝司大人?!?/br> 司豈眼里有了笑意,“喜歡就好,回家吧,在馮家折騰半宿,皇上還不知好歹,辛苦你了?!?/br> 紀嬋深以為然,她在現代看過各種類型的古代大帝,還是頭回見識泰清帝這樣的——玩心重,喜歡刺激。 二人一同出了門。 紀嬋道:“再看任飛羽一案的卷宗,司大人有新發現嗎?” 司豈搖搖頭,“還是沒有?!?/br> 紀嬋道:“兇手得手數次,嘗到了甜頭,肯定還會出手,我們等著就是?!?/br> “我不信這世上有什么完美犯罪,只要肯努力肯用心,兇手終歸會露出馬腳的?!?/br> 說到這里,她遲疑了一下,說道:“司大人,你對京城的權貴子弟了解頗多,有沒有試著對某一些人做做分析?比如,與三法司關系密切的,家里做過地方官的,再或者武將家庭,見識過殺人的,還有經常挨打,童年遭遇過變故的?!?/br> 司豈看了看她,嘴角微微一勾,夕陽像是落在他的眼里,橙紅色的光讓笑容變得更加溫暖起來。 “做過,也有一些懷疑對象,但找不到任何證據,懷疑最終只是懷疑?!?/br> 你都懷疑誰了? 這話在紀嬋舌尖上打了個轉,又咽回去了。 能入司豈法眼的都不是凡人。 而且,沒有證據的猜測跟隨便潑臟水無異。 司豈不會說,她更不該問。 二人到了衙門外,紀嬋正要拱手告辭,就聽有人驚喜熱切地叫了一聲,“大侄女?” 司豈、紀嬋、小馬、羅清,齊齊看了過去。 路旁的馬車上下來一個三十多歲女人,瓜子臉,柳葉眉,高顴骨,容貌秀美,只是有些寡淡和刻薄。 紀嬋先是一怔,隨后心道:到底還是來了,二叔夫綱不振啊。 她正要說話,卻見茍氏快走了幾步,停下后朝司豈福了福,“這位就是司大人了吧,妾身是紀嬋的親二嬸?!?/br> “紀二太太?!彼矩M頷了頷首。 胖墩兒從未跟他提起過二叔祖,可見兩家關系不怎么樣。 茍氏見司豈頗有禮貌,大喜,又往前走了兩步,想再多說兩句,又忽地閉上了嘴,轉而對紀嬋說道:“大侄女,明兒是你二叔的壽辰……” 紀嬋沒讓她說完,“侄女明日要去國子監上課,上下午都沒空。不如二嬸留個地址,壽桃會送到的,我人就不到了?!?/br> “???”茍氏大概沒想到紀嬋拒絕得這么快,先是驚訝一下,隨即又飛快地說道,“知道知道,所以二嬸預備的是晚上?!?/br> 所以,這就是有備而來,打蛇隨棍上了? 紀嬋斂了臉上的笑意,負著手,略略彎了腰,居高臨下地問道:“二嬸,你那傻侄女嫁人了嗎?” 茍氏笑了笑,“大侄女,你二叔是你至親,更是長輩,他過壽,你這個做侄女的不到場怎么行呢?一旦有人問起,不單是你二叔不好解釋,只怕你臉面上也不好看,是也不是?” 紀嬋站直身子,“我如何不勞二嬸cao心,如果二叔想要我的孝敬,讓他親自來討。如果有人問題我,你們怎么說都成。畢竟,我只是個仵作,有什么關系呢?” “你……”茍氏沒想到紀嬋如此不給面子,面紅耳赤,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大侄女,你年紀小,又初涉官場,有你二叔在日后總能走得順暢些,大家都是一家人,自當……” 紀嬋搖搖頭,扭頭對小馬說道:“看見了吧,人就是比狗聰明,狗總聽不懂人話,你越和顏悅色就叫的越歡?!?/br> 小馬知道一點兒紀家的事,冷笑一聲,“師父所言極是?!?/br> 紀嬋索性指上茍氏的鼻尖,“你人面獸心,根本不值得我給你面子,滾吧,別讓我看見你?!?/br> 這句話惡毒至極,茍氏臉皮再厚也承受不住了,罵道:“混賬,你說的是人話嗎?什么東西???不男不女,整天擺弄死人的……” “夠了!”司豈大喝一聲,“你什么東西,敢辱罵皇上欽封的朝廷命官?” 茍氏自知失言,趕緊替自己辯白,“司大人,好歹我也是她長輩……” 司豈懶得理她,對紀嬋說道:“我送紀大人回去,這等小人不理也罷?!?/br> 紀嬋不覺得自己需要司豈護送,但茍氏敢殺到這里,說不定就敢尾隨她回家。 她不想家宅不安,只好應了。 兩輛馬車轔轔而去…… “太太,算了吧?!逼埵系钠抛有÷晞竦?,“汝南侯世子夫人未必安了好心?!?/br> “陳榕安不安好心無所謂,到底是我的錯處?!逼埵蠂@息一聲,早知如此,她當初又何必那般對待紀祎,大房二房又怎會走到如此地步? 嘖……那司家無論如何都攀不上了。 茍氏滾蛋了,司豈又登堂入室了。 紀嬋不過虛讓讓,他就當真進了大門。 胖墩兒想吃燒烤。 秦蓉和孫mama切了豬羊rou,買了羊腰子、雞翅膀、雞脖子、雞胗、韭菜、大蒜、蘑菇、干豆腐卷等等。 紀嬋司豈進二門時,放在天井里的圓桌上林林總總地擺了一大堆。 “這是做什么?”司豈瞧著有些新奇。 紀嬋有些為難,她不想請司豈吃飯——兒子是她的,司豈最近太殷勤,這不是好事。 但胖墩兒不大理解老母親的復雜心情,他背著小手、笑瞇瞇地說道:“父親,我們要吃燒烤啦,你要不要嘗嘗?我娘的手藝特別厲害?!?/br> 紀嬋想說我厲害個屁,你就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