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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將出馬。根津校長露出一個笑容來:“那就祝你一路順風啦。記得要多多照顧這兩個孩子哦?!?/br>第32章坐飛機時,兩個小鬼終于活躍了些許,東望望西瞧瞧,一副好奇得不行的樣子。相澤消太疲憊地戴上眼罩,決定還是先睡一覺好了。剛下飛機,就有人打了個電話來。相澤消太打開手機,發現是之前訂的旅店的老板:“抱歉啊客人…我們這剛剛發生了大型的煤氣泄漏事件,總之,出于安全問題的考量,這邊的店面都暫時關閉了,麻煩客人您另訂旅店吧?!?/br>“……這邊?”“是的,未遠川這邊都關門了。真是太抱歉了?!?/br>相澤消太:……行吧。散發著頹廢氣息的老師帶著兩個孩子站在路邊。他拿出了手機開始查找附近的賓館,然后一個個撥打電話過去。“抱歉啊客人…”“未遠川…”“去別的地方訂吧?!?/br>……你這的賓館怎么要么分布在未遠川河附近,要么人都滿了?!他有些煩躁地從口袋里拿出眼藥水,對著眼睛滴了兩滴,才又繼續查找賓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隸屬冬木的酒店,相澤消太瞅了一眼,默默嘆了口氣:這個價位的總應該沒多少人住吧…他有些心疼自己的錢包,卻還是向那邊打了個電話。“喂,我是來訂房…”“對不起,我們酒店幾天前發生了火災,現在還在進行維修。暫時不接客呢親~”“………”感覺到些許卑微。相澤消太默默瞅瞅旁邊兩孩子。牽著Eri的紅發少年人沉靜地看著他,那眼神明明是古井無波的,相澤消太卻莫名看出了對方眼底的深深控訴,啊,似乎在責怪他不懂得體諒小孩。…他能怎么辦他也很絕望啊。相澤消太揉揉太陽xue,正要繼續查找有什么酒店,突然,有一個聲音響起:“請問,你是職業英雄橡皮頭嗎?”是一位老者的聲音。對方明顯有些小激動,見相澤消太點頭后,他快走幾步向前,從口袋里掏出紙筆——“建議給我簽個名嗎??!”……老人拉著相澤消太講了一大堆話,原來他的兒女曾在一次外出旅游時被敵人綁架,正是相澤消太及時趕到將他們救下——至此之后,這位老人就深深記住了這位職業英雄。相澤消太想想還真有這么回事,不過印象已經很清淺了。畢竟他的職業生涯中有那么多事件,他怎么可能什么都放在心上?可這番經歷卻讓他不由有些感慨。這世界真小啊。老人在得知他們一行人暫時無家可歸(不)后,熱情地邀請他們前往自家的房子里入住——“我的孫子和他朋友最近也過來了,他和這位紅發的小朋友年齡差不多大,你們應該很處得來的。沒事沒事,我和妻子總覺得家里冷清,如果能熱鬧一點,那我們會很高興的?!?/br>“那就麻煩您了?!毕酀上蛩c點頭,表示自己的感激。“哪里哪里,你當初能救下我的兒子兒媳婦,我還沒有謝過你呢?!?/br>“我家就在這附近,它離市中心有些遠,不過背靠后山,所以清凈一些。那邊吵吵嚷嚷的,我們一把老骨頭受不了了,這邊倒也舒服一點。不過如果你們要出去的話也挺方便的,這邊交通還算便利?!?/br>老人家笑著帶他們入內,然后喊他孫子下來。“韋伯,韋伯!來見客人了!”“爺爺?”瘦削的少年人推開房間門,向外張望著,游俠能隱約看見房間內似乎還有一個盤腿坐在地上的壯漢,“都這么晚了,還有客人嗎?”“可不是嘛!我介紹一下,這位是相澤消太,他是個老師,這是他的學生們,男孩子叫游俠,那個小女孩叫Eri。三位,這是我孫子韋伯,里面的是他朋友?!?/br>韋伯和相澤消太互相打了個招呼,游俠安靜地牽著女孩的手不說話。…他失憶一趟把綠谷出久教他的基本禮節都給忘了。老夫妻兩騰了一間空房間出來給他們三人,房間挺大的,裝下這三個家伙綽綽有余,但老太太明顯有些不安:“啊啦…讓客人擠在一間房間里,真是太不好意思了?!?/br>而且還是幫助過她們的客人。相澤消太連忙道:“沒事沒事,如果沒有你們,我們可是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br>游俠出于習慣默默觀察著房屋的構造,他沒說話。他還是…不太能理解人們之間的寒暄。太奇怪了。入夜,游俠和Eri躺在床上,相澤在底下打地鋪睡了。游俠半晌有些睡不著,在周圍有人的情況下,他很難真正地平靜下來——更何況多余的呼吸增加了兩道?身體的本能讓他不是很抗拒小女孩的接近,他不由得感覺到些許困惑,我之前到底經歷了些什么呢?女孩告訴他他救了對方,可是他一點實感也沒有。他的心口有一塊是空的。空洞。游俠摸了摸胸前。這些時日里來總有些大人來看望他,并且對他說些什么不知所謂的話。他并不理解各中涵義,只是隱隱約約明白——自己成為了一個英雄。像我這樣的人,有成為英雄的可能性嗎?而且這里……它還是空的。空洞感甚至比之前還要明顯。晚風呼啦啦吹,能帶走他身體里的余溫,女孩嘰嘰喳喳講,卻填充不了他的內里。他想著想著莫名其妙想起了被恢復女郎放進小香囊里的玫瑰花梗,香囊被系在腰間,他伸手摸摸,隔著布料能摸到尖尖的刺,紅發的孩子想把它取出來,卻聽見旁邊地上,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快睡吧,小心長不高?!?/br>可是他應該不會再生長了啊。游俠的腦子里盡是些亂七八糟,光怪陸離的奇異的東西。他其實沒什么多愁善感的想法,他一開始就沒多少。畢竟他是風,是游俠,是不會停留的俠客。他的性格就是這樣,旅途上的旅人他投以注目,他多情地給每一個人目光,卻終于明白應該走向無情,于是不再流露任何情感。…不然會受傷。他習慣給予不習慣獲取,可是有人將性命攸關之事托付與他,有人愿意幫他鋪下道路,那他應該怎么辦呢?他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玫瑰的刺兒尖尖,扎得他心煩意亂。相澤消太起身,輕聲問他:“你睡不著?”游俠盤腿坐起來,悶悶地回道:“嗯?!?/br>Eri睡得很熟,能聽見這小姑娘均勻的呼吸聲。相澤消太小聲問他:“為什么?”游俠說:“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你們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