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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的功課與修煉的心法從來提前完成,甚至經常與他撒嬌,十分可愛懂事。他按捺住心中驚疑,將安慈帶進了更深的山中。安慈不反對,心中還十分高興,問:“師傅,這里只有我和你嗎?”蕭涼一見他牽著他的手,仰頭樣子無比乖巧,越發想不通自己眼見著的一切,只是道:“這里適合修身養心?!?/br>師傅面色不好,安慈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猜到估計是自己所作所為被發現了,于是越發收斂,在蕭涼一指導下突飛猛進,明明是好動的年紀,卻十來年不曾提過下山的事情。等到安慈成長為挺拔青年,蕭涼一算算,差不多是巔仙山建立的時候了,于是背著青年下山,去找了流離孤童。根據他的映象,巔仙山的開創并不同其他宗派是血緣的延續,而是靜明真人帶回數名孤兒,悉心教導,由大弟子斬殺橫空出世的一名妖道出名,加上靜明真人的大名,巔仙山才慢慢名揚四海。安慈見他領會了一堆蘿卜頭也不生氣,反而根據他的吩咐做了一名稱職的大師兄,認真照顧師弟師妹,淺色眼睛十分溫柔,讓蕭涼一無比滿意,深覺自己的教導成功拉回一名深淵歪苗。同時他心中也認為安慈之所以會變化,是因為有了責任與玩伴,以前小的時候是太孤獨了,才會做那些奇怪的事情,于是更加積極的去找門徒。這日他收拾好行李,剛坐在竹榻套上布靴,安慈就端著一疊小食進來,見他這架勢,淺色的眼睛就黯淡下來,問道:“師傅又要下山嗎?”語氣戀戀不舍,萬分依賴。蕭涼一穿好鞋襪,將云紋劍背在身后,笑道:“你這孩子,都多大了,還撒嬌?!?/br>安慈不動聲色將盤子放在桌上,道:“可是楮墨前輩來拜訪了,師傅不去看看?”蕭涼一:“咦,那小子來了?那不走了,去看看他來找我做什么?!?/br>他對楮墨的喜愛和照顧從來不加掩飾,覺得這個小輩絕對會成為一個大人物,小時候端莊正直,長大了有點人情味,反而更好,向著君子如玉的道路上筆直成長。安慈見他這樣喜滋滋的,心中翻騰,不過他的演技比何意輝要高上不知多少段數,只將緊緊握拳到變形的手藏在寬大的袖袍下,面上還是誠摯笑意,與蕭涼一一同去見了客人。楮墨的確長得好,淺藍長衫,銀冠束發,腰間別著一貫通體碧綠的玉笛,是蕭涼一送給他的。一雙眼睛清澈明晰,不僅面貌雅致,連氣質也十分出彩,清絕卓絕。他見著蕭涼一走來,嘴角噙著笑,規規矩矩問了好,認認真真匯報了許多事宜。他從來將蕭涼一當成救命恩人,蕭涼一信奉什么,楮墨也一字不落地遵守著,風頭一時無二,甚至蓋過何意輝,是能成為蠶樂宗掌門候選人的好苗子。可正因為如此,蕭涼一不明白,他后來為什么會成為了人人喊殺的妖道,犯下許多在他看來不可思議的惡事,最后被安慈殺死。他也不明白,安慈作為他親手教出來的孩子,他為他建立了巔仙山,為他開創秘境,將他教導成為一等一的仙宗人士。為何最后安慈會廢了他的修為,將他囚在秘境百年,反目成仇,兩相折磨,痛不欲生。巔仙山崛起,蠶樂宗被覆滅,蕭涼一在這個幻境中度過上百年,最終被蠶樂宗唯一活下來的何意輝所找到,請求對方殺了他。死前,他無比慶幸沒有見到安慈,只有滿臉是淚的何意輝,腦海中傳來無比熟悉的提示,系統告訴他,馬上就能離開的時候,蕭涼一是真的松了一口氣。所以閉上眼之后,他也沒有看見慌張趕來的安慈,見著他的尸體,是怎樣一番絕望。……同上回一樣,蕭涼一發現自己剛剛還被何意輝提劍捅了個透心涼,滿身是血,再睜眼的時候周遭又一換,仿佛不久前發生的一切只是他的一場夢,而他只是不小心打了個盹。懷里的一張黑色符紙飛出,甄林林焦急的聲音傳來——“白一,秦月心,你們在哪里?!”蕭涼一:“出了什么事?”甄林林:“我與白師兄進了同一個入口,他被麻煩東西纏住了!”蕭涼一暗罵進入這世界后就沒有一秒是讓他閑著的,剛從幻境中回到秘境,白泉秀就出了事,可千萬別是讓他撞見了契機。他連忙問清方向趕往西邊,路上發現從始至終秦月心都沒有說話,又急忙喚秦月心。該不會,秦月心也一進秘境就遇見麻煩了吧?!他只能在符紙徹底燃完之前叮囑甄林林他們撐住,他要先去尋秦月心,畢竟原劇情中女神是被白泉秀所救,而白泉秀當時已經化險為夷。這說明什么,說明白泉秀不去幫忙也沒事,秦月心要是無人應援就要狗帶了!他按照映象找到秦月心出事的山洞,進入后還來不及覺得眼熟,就見著一頭黑色巨獸朝一身黑衣的秦月心壓去!蕭涼一喊道:“趴下!”秦月心反應很快,立刻撲下并反手用劍擋在身后,蕭涼一掏出鞭子甩去,纏住受傷的秦月心往自己這邊一拽,冷汗之間,剛好將對方卷進懷里!他抱著對方就要跑,卻被一個毛茸茸的東西絆住,差點沒兩個人一起摔個狗趴!他連忙回頭看,發現絆住他的不止一只,而是四只過了他膝蓋的狡,臉都長得一模一樣,頭上的包已經有了角的樣子,其中一只還咬著他的褲腿!什么鬼?他看著本來要壓死秦月心的那只大狡慢慢走過來,巨大如小山一般的黑色身體俯下,聞了聞他,然后伸出舌頭舔了舔他!這這這,我就拔了你一株草,隔了百年,還換了殼子,這大狡小狡一家還能認出他??。?!……另一邊,甄林林看著不知道因為碰了什么東西,而身上燃起黑色火焰的白泉秀,急得團團轉。她試圖去拉白泉秀,觸碰火焰時才發現竟然冰冷無比,仿佛要通過指尖將她血液凍??!甄林林急道:“白師兄,你別怕,白一馬上就來幫你了!”白泉秀在玄火之中痛不欲生,腦里忽然多出很多不屬于自己記憶的畫面,那些記憶前面與他相似,后面卻完全不一樣,忍不住低低哀嚎著。他的弟弟,白一,連別人對他口頭羞辱都不能忍的小一,怎么可能會像這多出來的記憶一樣不堪?!他極力抵制著玄火的折磨,聽見甄林林焦急的聲音,不斷提醒自己,再忍一忍,小一馬上就來了。此時不知從哪里傳來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好像是他發出的,可是又與他沒有關系。那聲音如此熟悉,又低又邪地勸他:“別等了,他怎么可能來呀,那可是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