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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可怕了,他甚至有種寧愿跟著少女去溫柔鄉也不要去巔陽山的直覺。“淺鳶后面的小不點,你不要躲著呀,那潑婦表面功夫做得可好了,你要是跟著她走指不定回去就要被剝了衣服放火上滋啦啦烤哦”笑隱踱著圓步想要繞過去,但是淺鳶非常警覺地面對他,讓他無處下手,只能口頭威脅道:“跟師兄走,師兄保證你接下來的生活舒舒服服的?!?/br>他的目的性太強,反而不像要與巔鳳山作對,而是真的想要小男孩一般。淺鳶睜大了眼,問道:“你這是干什么?說些名不其實的話誤導別人!”那隨后跟來的青年們彼此交頭接耳,時不時爆發出一陣大笑聲,其中一個開口道:“大師兄這是守身如玉二十幾載,卻對一個小娃娃動了春、心??!”笑隱也不辯駁,他只是完成任務趕回門派的時候在天上遠遠看見了小孩一眼,按理說就算巔陽山與巔鳳山有諸多矛盾也好,他也并不是喜歡挑起事端的那個,頂多是師弟們惹了禍,他去幫忙掃掃尾。但是就因為這遠遠一眼,看著粉雕玉琢的小孩子叼著桃花糕笑得開心的樣子,他忍不住放慢了御劍飛行的速度,又見著淺鳶前來似要奪人的架勢,終于按捺不住從高高的天上落下,想要去看看這小孩到底有什么吸引到自己。誰知靜距離一眼被那顆眼尾的小黑痣給奪了心智,口頭上調戲其他人,心中卻時時想著躲在淺鳶身后的小不點,讓他真想用蠻力將對方拖出,扛在肩上帶回巔陽山。淺鳶在小娃靠近自己的時候就知道對方正是師尊苦苦尋找的至陰之人,早早將其當成自己人,看笑隱居心不良,終于忍不下這口氣,靈氣往劍身上一注,本命劍輕鳴一聲,朝對方劈去,還不忘叮囑白泉秀:“看好你弟弟!”笑隱不隱笑,嘴角含著輕蔑,遇見攻擊不將本命劍拿出反而順手收回了乾坤袋,只是動動腳歪歪頭避開,也不去欺負一個小女子。巔陽山的一群不正經的道士雖然平時胡鬧,但是還是非常貼心的。大師兄平時沒啥愛好,勤勤懇懇完成師尊布置的功課和任務,還要幫他們收拾各種殘局,嘴上也從來不抱怨,有危險也是率先擋在他們面前,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一個人,無論如何也是要偏袒到底的。他們統統收了劍,兩個猛地竄出禁錮住白泉秀的胳膊,另外兩個掛著自以為的親切笑容,摩擦著手逼近蕭涼一嘻嘻道:“團子啊,跟哥哥們會巔陽山當嫂——啊不——當小師弟呀!”蕭涼一都多少年沒有遇見過讓自己手足無措的情況了?卻因為這個身體太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拼命搖頭,像極了要被強搶的良家人,內心哭道:誰要是這個時候幫他一把,他走之前一定狠狠報恩!正當兩名青年要抓住他之時,一條柔軟的鞭子纏上了蕭涼一的腰身,鞭身烏黑,似某種仙石煉制,輕輕一帶,將他拉到了空中,隨后背后就靠上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一只手臂代替鞭子抱住他,寬袖與衣擺雪白,隨清風飄飄,頭頂還傳來輕輕的咳嗽聲。蕭涼一抬頭看,正對上一雙似黃翡似琥珀的溫柔眸,見他望來,這溫文爾雅的人微微一愣,又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收了鞭子,另一只手伸出白凈修長的食指,點了點他的額頭,道:“的確是個好孩子,怪不得笑隱和淺鳶兩個井水不犯河水的會為了你爭執?!?/br>笑隱見小孩被卷走,也不戀戰,兩指夾住淺鳶的長劍,抬頭道:“大師尊!”淺鳶也收了怒氣,規規矩矩躬身問候道:“大師尊,您怎么來了?”不止他們兩,所有的巔仙山門徒都規規矩矩行了禮,那些不懂的,看著這神仙一樣寬袍長袖的道人也低下頭,心中驚嘆他竟是十宗首派的宗主,并看起來是如此年輕俊美。安慈洲抱著孩子落在地上,卻并沒有放下對方,而是好脾氣道:“若不來,怕端鳳修陽兩人的得意徒弟拆了巔仙的大門?!?/br>他好像身體不大好,只是頂著風在登仙梯口這說了幾句話,又咳了幾聲。“……陸相生”蕭涼一抱著對方脖頸,回過神來,低低喚了一句。安慈洲發現自己竟有一絲不快,卻依舊和言悅目地問:“你在喚誰?”蕭涼一仔細打量了那雙無比熟悉的眼睛,雖然容貌改變,但是他絕對不會認錯,可此刻,那雙眼睛里面沒有濃情蜜意,只是一片漾開的淺金色。系統忽然道:【應該是上個世界抽取的力量太多,本身力量雖然強大,但是后遺癥也很明顯。這個世界他不僅陽火過旺燒及心肺,使得肺腑虛弱,還忘記了和你的記憶?!?/br>蕭涼一問:【先不管他有沒有記憶,若是身體得不到調理會如何?】系統道:【大概會從仙道隕落,沒有恢復一些力量,還有可能沉淪在這個世界,無法與你再離開了?!?/br>……竟然這樣。蕭涼一緊緊抓著對方胸前衣服,埋頭進對方頸肩之間,最終壓抑不住心疼和憤怒,狠狠一口咬住面前的溫熱皮膚,還用了力氣。“大師尊!”笑隱往前走了幾步,似擔心大師尊會發作,想要接過忽然發瘋的小孩,道:“我來抱吧?!?/br>安慈洲被咬得一瞬間還沒反應過來,見笑隱就一副搶人的姿態,不著痕跡避開,道:“沒事,估計是被你和淺鳶嚇到了,我帶他回去安撫便好?!?/br>完全不想交給別人的樣子。蕭涼一知道無論面前的人有沒有失去記憶,他對待自己一定是特別的,就像即使他失去記憶,對方性格大變,他也能無底線去縱容對方的親近,無原則的相信對方。陸相生本能的反應讓蕭涼一放心,他看自己咬出的痕跡,雖然是九歲孩童,但用了力氣,加上對方皮膚白皙,很快出現一個浸血的牙印,埋下頭舔了舔,自責道:“……你疼不疼呀?”安慈洲渾身都僵硬了,對上這清澈可見底的黑瞳,倉促間別過臉道:“沒事,你個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氣?!?/br>蕭涼一見他耳廓泛紅,似是害羞的樣子,稚嫩的唇角揚起一抹笑容,又因為剛才想起陸相生不愛惜自己身體,他情緒激動發泄時眼角有些淚水,此時一張小臉又哭又笑,看得人又好氣又無奈又心軟。淺鳶此刻著急了,她生怕笑隱動作快要了人,也跟著湊到面前道:“大師尊,這孩子是端鳳師尊等了好久的至陰之體,是否能讓巔鳳山先一步將他記入門下?”安慈洲整理好思緒,他雖為一宗之主,沒有道理違背當初的承諾,此刻還是忍不住問一句:“你有想拜師的峰主嗎?若是你想跟我,我現在便能帶你離開?!?/br>這句話一出,其他人統統知道自己沒有希望了,畢竟誰會棄宗主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