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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害臊,看向宮政和的目光也有些不自然。但是宮大文官站在天臺上,卻還是迎風招展,飄飄欲仙,似乎并沒有下一步的打算,也不準備解釋。這算什么呢。蔡斯年想,然后又覺得:宮政和很會撩啊。有兩把刷子。但說實話,與宮政和親吻的感覺很好,剛開始太倉促,只覺得他嘴唇很軟,漸漸地就舒服起來,非常溫柔,非常契合。蔡斯年行走江湖,披著一張妖孽的皮,揣著一顆好像沒感覺的老心,其實很純情,沒什么經驗,就好像五年沒接過吻,忽然被人親了一下,親的人自己還挺有好感,竟然有點心猿意馬,也想不了太多有的沒的事情了。戀愛令智商降低,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宮政和緩了一會,轉過身來:“以后別做這種事了?!?/br>蔡斯年還在懵:“嗯,哪種事?”宮政和不高興了,皺起眉頭,靠近了一些,“嗯?”了一聲,一副你明白的樣子。蔡斯年盯著他看,覺得宮政和真是絕了,臉這么好看,氣質這么好,有權有勢,有財有才,位尊卻平等待人,溫文爾雅,彬彬有禮,而且,身材也很好,可惜只是感受過,還沒看過。挺想看。蔡斯年第一次覺得,自己跟宮政和有一種很親密的,甚至是被法律所承認和保護的關系,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當然,這就要抽他骨髓、心臟和大腦的細胞造孩子,還是接受不了,但不妨礙他覺得自己運氣好。活著真好,活著就有奇跡。宮政和被看得耳朵有點紅,移開目光,裝模作樣地說:“看什么?跟你說話呢,嚴肅一點?!?/br>“哼哼,”蔡斯年抿著嘴笑了兩聲,把手指抵在嘴唇上,壞心情一掃而空:開心。宮政和裝著淡定,其實在拿眼角去瞥他,看到他笑得很好看,一本滿足的樣子,心中紓解了很多,忽然又想去吻他,但還是覺得不太好,克制住了。感情好像還沒到那一步,身體上太親密反而會損害關系。‘忍一忍吧,’他想,‘反正一直在我身邊,看得見摸得著,能聊聊天也很好?!?/br>雖然有些難忍。宮政和問他:“想去坐船嗎?”“哦,”蔡斯年笑瞇瞇的,頭一點一點的,“好啊?!?/br>他一笑,宮政和也忍不住想笑,硬板起臉來,跟什么人吩咐了幾句,忽然攬住蔡斯年的腰:“是不是想跳下去?”“嗯?”兩個人忽然貼近,蔡斯年有些發暈,都沒聽清他說什么,只知道看著宮政和說,“呃……???”宮政和內心非常糾結,非常慍怒,心想:你這樣看我干什么?這樣看我干什么呢?!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勾引人?再看我就親你了!他抓著蔡斯年的手腕,把人拉到高臺邊緣,蔡斯年本來要跳的那個地方,看也不看他,自顧自看著下面說:“要想跳,先跟我說一聲,我帶你一起?!?/br>蔡斯年只顧看他,這時才反應過來哪里不對,宮政和面向他:“抱著我?!?/br>蔡斯年:“?”蔡斯年:宮政和大佬你太直白了吧,你要干什么?宮政和見他不動,拿著他兩只手放在自己腰間:“合上?!?/br>蔡斯年無語片刻,往前走了兩小步,把手合上了,也把宮政和的腰抱住了。他抱著宮政和,下巴剛好到宮政和的鎖骨,卡在他的肩窩里,舒服地用鼻尖蹭了一下宮政和的脖子,然后埋在他耳根,輕而慢地呼吸。世界似乎寂靜,能聽見呼吸聲,帶有曖昧的溫度。他的手摸了一下宮政和脊柱凹陷的一線,能嗅到宮政和耳根、頸側一種很清新的味道,竹子的香氣,還是,檀木?蔡斯年禁不住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感情在云上漂浮,理智默然而平和地思考:彎了?說實話,這種情況,不彎,難。但就這么彎了嗎?蔡斯年思考的期間,宮政和只有一個想法:不要在我耳邊呼吸,不要在我耳邊呼吸,不要在我耳邊呼吸!知不知道你總這樣,是會出問題的!宮總需要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自制力快沒有了。宮政和摸了蔡斯年的頭發一下,抱住他,靠在他耳邊說:“準備好,去游船了?!?/br>蔡斯年:“?”抱著準備?什么鬼,船在你心里么大哥。宮政和抱著他往外跨出去一步,忽然身子一歪,直接帶著他跳了下去。蔡斯年只覺得風聲一下蓋過了一切,人已經開始墜落,胃還留在原處,整個人完全不好了,下意識叫了一聲,緊緊抱住宮政和。下墜是極快的,但又漫長,頭腦開始充血,胃部開始作妖,小腹好像有一個控制人體平穩的裝置,一旦快速下降就麻。宮政和一直按著他的頭,嘴唇貼著他的耳垂,一切都隨著速度變得模糊,又仿佛進入了異世界的空間,清晰得如同烙印在這時間里。兩百米,對方的手,身體,氣息,發絲,都隨著恐怖的心跳,變得極其魔幻又清晰。好像千鈞一發,生死相依。最后幾十米,兩個人降落的趨勢漸漸緩慢,也不再大頭朝下,像是羽毛落地。蔡斯年看著二百米之上的橋柱頂尖,因為柱子外傾,兩個人越下落離橋柱越遠,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最終,宮政和抱著他緩緩落在一艘小船的甲板上,由于失重的眩暈,兩個人躺在那抱了好一會,才漸漸緩過來,宮政和出了口氣,先坐了起來:“好久沒這么玩了?!?/br>蔡斯年看著藍天,感受著甲板下起伏的波浪,轉頭去看宮政和,握住他的手。“爽,”蔡斯年由衷地說,“以為要死了呢,你就像救命稻草一樣?!?/br>宮政和笑起來,靠在船邊坐著,讓他把頭枕在自己腿上,摸著他的一撮頭發。真溫柔。蔡斯年想。宮政和轉頭去看河上的風景,側臉幾乎是完美的,脖子的弧度極其好看,顯示出一種文人名士的儒雅和清高。蔡斯年看了一會,想說點什么,于是只能顧左右而言他,問宮政和剛才是怎么回事,有人跳橋了,不會嚇到游客嗎?宮政和說原理比較難解釋,落在船上之前都有遮罩,外面是看不見的。“哦,”蔡斯年出了口氣,“神奇?!?/br>河上有花瓣飄過,細小的魚群在其間穿梭。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躺著,或看著水,或看著天,如同河水般靜謐。蔡斯年終于做好了心理建設:“那個,我們能不能先……不要小孩兒?”宮政